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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说不管你们。”

鸳鸯头疼的扶额,她嫂子平日里嗓门也不算大,只是如今做了寡妇,生怕被落下。

“反正村里的院子大,嫂子和姐姐分开住。你们一个在东,一个在西。”

鸳鸯忽然想起来,高小子几个也是要读书的,不能不见面。

“至于孩子们,你们自己考虑。是为着没边的恩怨绝了上进的路,还是各过各的,先出息了再说?”

鸳鸯看向几个侄子,见他们果然犹豫着。

鸳鸯心里忍不住叹气。就这样的孩子,还好意思说爱读书!

爹爹真是偏心的没边了!

“你们爱学学,不学拉倒!反正高小子几个已经跟蒙师用功上了。以后你们不成器,看高小子金榜题名做高官,也只能白眼红。”

鸳鸯算是看出来了,她这几个侄子对金文翔的死根本没太大感知。特别是老大金元宝,在金彩身边更久,对亲爹都陌生着。

他们虽然担忧害怕,却是担心害怕没好日子过。见惯了荣国府奴才们出门的豪横样子,就受不了丁点的苦了。

这么大的孩子,也懂攀比了。原本金彩做大管事,小伙伴们都捧着他们。而今金家在荣府里地位尴尬,鸳鸯冷眼瞧着,都没什么人理他们。

这落差对他们来说,也太大了!

可若是回村,有高小子比着,或许还能把心气压出来,知道上进。

果然,金元宝几个听鸳鸯夸高小子,一个个眼里冒了火。

“不就是读书吗?小姑瞧不起谁!”

金元宝作为大哥,不由梗着脖子喊道:

“我以前没学好,是因用了三分功夫。以后我豁出命去,我就不信能被姓高的比下去!”

他原本就对高小子有意见!

两人差不多大,又是亲戚。偏高小子是官二代,他却是奴才腿子。

虽然他爷疼他,叫他去了奴籍,平日里也跟个副少爷似的,没少了钱花。可身份就像一座大山,压隔在他和高小子中间。

从前他只敢在心里羡慕,在爷爷金彩那里争宠。可如今好了,高小子的爹如今不是官了,他高小子也成了贼儿子。

他都比自己低了,如今若是再被高小子比下去,他就不做人了!

老二金金宝更机灵些,见哥哥带头下军令状,便圆滑道:

“是!咱们好好读书,以后长大了做官孝敬娘!孝敬小姑和奶奶。”

老三金银宝就是个跟屁虫,哥哥们如何他就如何。如今也跳着脚喊道:“做官做官,孝敬……孝,嗯,给娘、奶奶、小姑买好东西!”

孩子们有这样的话,鸳鸯的嫂子哪里还想哭?如今心里美的跟吃了蜜似的。

丈夫死了她伤心,可人还是要往前看。就是改嫁,也未必能去好人家,不如守着孩子过的。

“他小姑,你听听孩子的话,俺们可不是鸿雁那一家子黑心王八。你对你侄儿好,你侄儿一定孝顺你!”

“那感情好。”

鸳鸯微笑,只想领着众人赶紧走,可别再闹幺蛾子了。

至于说孩子们孝顺不孝顺,她也不指望。能记她的恩照顾好自己,她就阿弥陀佛了。

既然一家子决定走,鸳鸯也就不留恋了。

南边的府里既然要来真主子,那些管事自然不用鸳鸯说,一个个也知道争表现。把屋子收拾的干干净净,恨不得蚂蚁走过来都劈个腿的架势。

众人昂首期盼,就等着贾敬回来赞他们一句。却不知道,这时候的贾敬跟去西天取经似的,正经历九九八十一难。

“嗖嗖嗖!”

一串箭雨把他所在的大船射成了刺猬,贾敬跟三四个差不多岁数的老头东躲西藏,最后狼狈的躲在了桌下椅后。

“他娘的!老子头一回这么晦气!都叫人射成乌龟王八蛋了!”庆国公大骂道。

“哈哈哈哈!”

同样狼狈的一个文官,正是这回的钦差柳侍郎,他的心态倒是好。外面刀光剑影,他还能笑!

“特老子的!等老子拿虎符领了兵,非把这群水猴子屠了!”

“知道,知道,庆国公勇猛,这几个小虫子,不值当生气。”

梅翰林也是这次的钦差之一,他跟庆国公相熟,更能安抚几句。

“呸!当老子不知道!你们不就是笑话老子这会儿无能吗!姓贾的倒是去做神仙了,这会子不跟咱们一样缩着?也没见他刮个大风,把贼头霹了!”

被点名的贾敬,如今淡定盘腿在桌下打坐。也是神奇,几支流箭飞过来,偏后继无力,没一个落到他那里。

“修仙还是管些用的,要是从前,敬老哥早跳出去,拿桃木剑劈人了。”

李侍郎边躲箭矢边打趣,他们少年相识,曾做过一段时间的朋友。后来选择的道路不同,各奔东西,想不到年老了,还能重逢在一条船上。

贾敬还是不说话,便是飞箭擦着他的身子过去,也不带睁眼的。

“可见敬老哥是修成了。”

梅翰林忍不住唏嘘。

当年的贾敬,可是风光无限。自己学问好,又是国公之子。

他有钱又大气,梅、李两位可是跟着他吃了好几个月的宴席。

他们认贾敬做了大哥,自以为今后在官场能相互扶持。不想刚过易折,老大脾气的贾敬居然想不开,居然弃官做了道士。

“若是真修成了,我也不在这了。”

贾敬悠悠叹气。

他在京城炼丹炼的好好的,不想家里出了事故。

他在荣府的那位婶子,忽然发威把家里给整治了。

好些跟宁国府沾亲带故的,比如赖大一家,因跟赖二是兄弟亲戚,被抄没家产后,就找到了贾敬这里,扰他清静。

贾敬这才知道,外面变天了。

他原是不管的,可赶不上贾赦、贾政带着贾珍来哭诉。天天哭,只求他回家坐镇。

贾敬没心软,但实在不耐烦有人上门吵吵他。就决定带师兄弟们一起南下。

路上偏被庆国公瞧见,非要拉着一处喝酒。贾敬这道士虽然做的心实,可忽然看见年少时的挚友,还是感触良多,就脑袋一热,答应了。

这不答应还好,一答应,麻烦也跟着来了!

从北向南的这几个月里,他们这是遇见几回行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