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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母无奈的摇头,她这个大儿子,做事太不着调了。他这样说老二,不就是想把老二往火架子上烤吗?

“先起来,老二,你来扶你哥哥。”

贾政见贾母并不站贾赦那一边,知道老太太并不昏聩,也乐的配合。

贾赦见外人都不在,就是撒泼也没人看,这才起身。见贾政要扶他,立刻嫌弃的推开。

“老大,你也说了我还活着,老二若是要欺负你,还能当着我的面的?”

“当年若不是你实在不争气,也不会坏你弟弟的好前程,不叫他科举出来了。”

贾母叹气。皇帝赐官,在一些人来说是皇恩浩荡,但对另一些人来说,就是阻碍了。

文官不比武官,武官有皇恩,再靠几次胜仗,就能叫人看出他的本事。

但文官不同,过于亲近皇帝,就会叫清流所不容。一个谄媚的名头压下来,就别想做正事了。

因此文官再有才能,也要顾全名声。当文官最主要就是一个“谏”字,不能正经从科考中走出来,一个五品官位,差不多就到头了。

贾赦的脸色一下子难看的跟踩了狗屎一样。

呵,就他那个弟弟,死读书不知变通的,若不是皇恩浩荡,还不知道哪辈子才能做上官呢!老娘居然还觉得委屈他了。

他扭头看向弟弟,发现贾政居然低头做遗憾状,这感觉就像刚踩的狗屎又喂进了嘴里似的。

“唉!母亲,过去的事,就不要说了。还是请娘亲好好劝劝哥哥。我当真不会做欺凌哥哥的事,哥哥这样说,叫做弟弟的实在心寒。”

贾政捂住了胸口。

这就叫贾赦气的肺都要炸了。

“贾老二!你就会在娘面前做好人!若不是你叫了手下不尊重我,叫账房不给我支银子,我何必丢老脸弄这一出?”

“娘!贾老二不安好心!他把家里的老仆都换成他的人!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找了些不三不四的书生,把家里的老仆都挤了出去!不说寒了老仆们的心,就是我等,怎么不会胆战心惊?”

“娘若不信,叫赖大来说说就知道了!”

而贾母早对这些事,心知肚明。

若论家中的眼线,她的人才是最多的。

赖嬷嬷也早就去她面前告过状的,只是,只要贾政没动到她的人,贾母就选择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这也是贾母一上来,就不向着贾赦的原因。

不过当着贾赦的面,还是要演一演的。

“果真?也最近也隐约听见谁说,好些常见的管事婆子也都没了信了。老二,你果然把家里的老仆们处置了?怎么不跟我说一声?”

贾母拉下脸来,这也是她最不满的一点。

家里的人员调动,最要紧的就该先对她汇报了,再做处置。这不说一声就换人,也确实太不把她放眼里了。

“母亲息怒,听儿子细说。”

贾政心里有数,而且他之前没动贾母的人,也是为了这个。

荣国府里的派系太多了,一个主子就有一派的人,这心眼子斗起来,正好能肥了下头的人。

但不给仆人好处,也说不过去。

再忠心的奴才,也是有自己的小心思的。而且有小心思也不全是坏处,没有这些心思催动积极性,这奴才们也会“懒政”。

因此贾政从来没想过,用换人的方法就能杜绝家里的隐患。

他想要的,就是叫仆从们有警惕性,别太过了就好。

因此他叫新账房们找理由也不全是借口,他确实想用第三方来审核,再抓大放小,保持仆人队伍的活性。

等贾政一番解释,只说这调离是暂时的,等查清楚没事了,还是要再调回来的。

因为不是大的人员调动,因此就没说。

这下,贾母也无言以对了。

“这不是闲的吗?人都说,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弟弟这样做,不是叫下人们担惊受怕吗?再说谁不会出错?就是弟弟在外面做官,我不信没有纰漏的。”

“有纰漏也无妨,原本就是为了查缺补漏。”

贾政笑眯眯的捋胡子,他主要是为了打草惊蛇,揪出家里的硕鼠。

你看看,这效果不就很好吗?只一个查账,就叫荣国府的“大老爷”跳出来了。

“娘亲,我原本也当是个小事,才没有大肆张扬。如今看哥哥的,倒叫我不能心安。哥哥,你做了什么事不能查?如今在娘亲面前说出来,我还能原谅一二。”

“你说什么胡话呢!”

贾赦跳了起来,不想事情转了一圈,还是算在了他的身上。

他确实因不满弟弟成为荣国府的大当家,心里酸楚嫉妒,才挖家里的墙角,但这事若闹出来,他不就真成了败家子了吗?

“其实弟弟就是想分家!我花自己家的钱怎么了?我是大老爷,我花些钱……”

他这心虚的样子,叫贾母也容易多想,当即转头问贾政道:“老二,你哥哥做错了什么事?”

“哥哥倒没什么错。”

贾政看了一眼诧异的贾赦,捧出一个账本对贾母解释。

“我的本意就不是查哥哥。哥哥也说了,他是荣国府的大老爷,花多少钱都使得。我是有人上告,才想排查的。母亲请看……”

“咱们一府一年的花销,如今已经有三四万两的银子。而府里的收成,却是一年不如一年的。”

“若是年景好,咱们的产业加起来,才能有一两万的出息,这几年是连年亏损,我不知道错出在哪里,可不就要查账么!”

“那叫家里的老人自查就好,怎么能找外人呢?”

贾母听的也是触目惊心。

她娘家的侄子家,就因亏空闹的兄弟不和,如今史老二史鼐还不跟史老三史鼎来往。就是跟她这个姑太太家,也少有联系了。

“若是家里的老人们干净,我何必找外人?”

贾政苦笑道:“家里总是施恩,就怕苛责了下仆,叫他们跟咱家离了心。但如今却纵的有些人,越发不成样子了。”

“我这里才有人来报……说他们离间我们兄弟的感情,从中盈利,我原本还不信。如今看来,却也没错处的。”

“哥哥,是谁叫你来闹的,若是没这出,上午算完了账,下午就有人给哥哥送钱的。史二哥家的事又不急在今天,哪里就急成这样了呢?”

贾政指指地上的一片狼藉,疑惑的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