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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你怎么又在弄这些没用的东西?老爷好心叫你来我家住,你怎么不听呢?”

凤姐用帕子捂着鼻子一脸嫌弃的样子,“你看看,这里怎么能住人呢?”

空气中的油墨味道确实呛人。王仁是在这里面待习惯了,感觉不到臭味了。

“你怎么来了?”

王仁看见凤姐总会有些不自在。他上辈子刚和凤姐打了擂台,今生就成了她哥哥,还是亏欠她的亲哥哥。

王仁在金陵享受了母爱,凤姐比他还小却独自在外打拼。对家里给她的少量嫁妆也只是哭了一场,并没有像对待外人那般狠厉。

这个时候的凤姐还没有弄违法的事情,刚生产完不久的她还是个软绵绵的小姑娘呢。

她才十七呢,已经是一个孩子的母亲了。

如果是家人疼爱,她也不会过上这种日子,才十五岁就嫁人了。

王仁将凤姐领出去,去了离“造纸厂”不远处的住所。但因为这边地势更高一些,好歹不会有油墨的臭味儿。

王仁是只带了小厮来的京城,来了之后,叔叔王子腾给了一个丫鬟,姑姑王夫人给了一个丫鬟,因此他这里是不缺人使唤的。

玉钏上前给王仁王熙凤上了茶,就退到一旁了。

“怎么是你在这里伺候?是了,是姑姑把你赏给哥哥使唤了,可惜把你和你姐姐分开了。”

凤姐看见是她们家里的人,就一下子想到了,随手给了玉钏一个金戒指,说道:

“多亏了姑娘你帮我照顾哥哥呢,给你这个,你好好的帮我照顾他,他一个男人,粗枝大叶的总想不到,还是要靠你们多替他想想。”

“你破费这个做什么?给别人家做媳妇儿,有的是地方花钱呢!我又不是不给她发月钱。”

王仁心里感谢凤姐的关心,但嘴上却念叨凤姐。见玉钏拿着戒指迟疑,就又说道:“既然你们姑娘赏你了,你就收着,只记她的好就行了。”

“我还用小丫头记这个呢!”凤姐嘴上这么说,心里却高兴,毕竟这是哥哥承她的情。她也是真的挂念家里的,虽然恨母亲心狠将她送了出来,但现在的日子她已经满足了。

虽然嫁的丈夫贾琏是没有野心的,但好歹是荣国府里的继承人。她婆婆又是后面娶的,并不敢在她面前充正经婆婆的样子。

因此她还是在姑姑,姑父面前生活,因此每天除了在老太太面前要立规矩之外,她能指挥一大家子的仆人做事,她想弄权的心已经满足了。

“哥哥听说了吗?薛姨妈家也要来京城了,听说是表弟不正干,在外面打死了人。”

凤姐开始对着王仁八卦,她虽然年纪小,但已经是一个正宗的妇人样子。虽然在姑姑家里,却没有几个知心人。

王仁的到来,满足了她内心的安全感,因此对王仁会很亲近。而且王仁也不是那种上门打秋风的人,一见面,还借口给大姐儿见面礼,给了她一个胭脂铺子。

就是给大姐儿的金锁也是实心的,有成人手掌心那么大。

“嗯,是快来了。”王仁知道这是薛家在金陵留不下了,要被赶出来的时候了。

这里就要说一下甄家了,这是甄宝玉家,借太上皇的喜爱,将老家经营的如铁桶一般,将老牌的四大家纷纷挤了出去。

这几家也为了寻求突破,已经大多搬到京城来了。留守的都不是四大家的主枝力量了。

这也给了皇帝分化他们打下了基础。

“哥哥,咱们家打死人了真的没事吗?我怎么听姑姑说,表弟一打完人就跑了,家里的官儿也没人敢抓他……”

王熙凤是既兴奋又新奇,她一个内宅女子,听说的话,大多都是自己家里的仆人吹捧出来的。要不就是爷们儿说的,贾琏能不对着她往高里说吗?

“你不知道这其中的隐秘。”王仁作为男子,接受的消息范围比她广,但知道的也有限。但他比王熙凤知道的多些,再结合上几辈子自己知道的内幕,就对着凤姐详细解说了起来。

“妹妹嫁的贾琏都不一定知道。我从金陵待过,知道那里的问题。”

“这冯渊倒底是怎么死的,我还不清楚,但一定不是表弟打死的。”

“这怎么可能?不是他打死的,那他跑什么?”凤姐不信。

王仁说道:“我在金陵和薛蟠打过交道,他虽然皮,但就是一个十几岁的小孩子,要打死一个十七八的读书人,还是有些费劲的。”

“以前薛姨父管家时还是很严谨的,他们做买卖的人家,讲究的是和气生财。四家的仆人里,就他们家最和气。他才死了几年?我不信家风一下子就变了。”

“因为他站错了队,就赔了性命。死前都是教导表弟不要出去乱跑的,结果一守完三年的孝期,刚闭完风头要出来了,就出了这么个事,很难不让人多想。”

“哥哥是说有人算计了他们家呢?!”

凤姐也听出来了。

“这事情才发生多久?京城里就传遍了。好像人人都当自己亲眼看见了一般,要知道,咱二叔现在可是管着皇城的守备,因为这个活以前是宁国府管着的,要不是宁国府的大老爷贾敬也站错了队,这活还是贾家的呢!”

“而且,这事的风评也不对。好像人人都怜惜死者,认定了咱们家会包庇。要知道,金陵的县太爷,这可都是当今天子的新门生,不是咱们家之前联络的老朋友呢。”

“如今要看的就是后续了……说不定连咱们家都有事儿……”

“哥哥是说这事还有我们家的事呢?”凤姐震惊。

“这个时候就分你我了?”王仁白了凤姐一眼,“四大家同气连枝不是说着玩的,也不是因为咱们之间有姻亲关系,而是外人将咱们看成了一个整体。”

“宁国府的差事可以叫二叔干,但给了别人家你愿意?”

“原先咱们的老祖宗跟着皇帝打天下,也跟着皇帝享天下。谁敢说咱们家不忠心?”

“可到了这一代,咱们支持的太子没皇帝命,坑了我们四家后人没了,太上皇的命又这么长,有他在,我们又不能忘恩投奔新皇。”

“他家的家事,害我们这么多人性命,你说我们忠不忠心?忠的是谁呢?”

“哥!你怎么敢说这个?!”

凤姐吓傻了,她就算不读书,也知道皇帝家事说不得。她看了看周围,只见屋里只有四个人。

她、她哥、面无表情的白玉钏和同样受到惊吓的平儿。

她的眼睛立刻狠厉的看向了两个丫鬟。

“怕什么?若是不能说,我就不当着你们的面说了。”

王仁满意的点着头,“好在妹妹你还没傻到杠上,我怎么听人说,你说咱们家造反都没事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