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了系统空间里，姣杏才发现灵魂状态的自己，身上缠绕了一层灰色的线。
“这是怎么回事？”
她伸手抓挠了一下，却什么也没摸到。
虽然不疼不痒的，但看见自己雪白的肌肤上蒙上了这一层灰雾，总有些不祥的感觉。
系统空间闪烁了一下，似乎是看不上姣杏的愚钝，给出了答案。
【这是因果绣球的功效，用来隔绝因果的法器。】
听到系统的回答，姣杏才想起来，之前的贾时飞确实给过了自己一个这样的东西，还说是用来报恩的。
本来她是有七分信任他的，但因后面的事情，便又觉得他不是什么好人。
“这东西对我有什么危害吗？”
姣杏忽然记起了前世的家人教导过的，不要乱收陌生人的东西，结果自己没听，这不就坏事了吗！
【无害，对你有利。】
系统说着将因果绣球的作用投射了出来。
原来，这是神仙用因果炼制的一种结界，使用后可以在穿越中不受因果的干扰。
神仙就是修炼有成后，区别于普通人类的一种奇特存在。也可以说是一种物种的进化方向。
但这并不代表成神成仙以后就没什么事了，祂们还是要升级的。
神仙升级就需要去红尘中历练。
世人都知道，在红尘中历练，就容易沾染因果。
之前就有已经成神成仙的，因因果在身，不得不又下凡了结因果的案例。
《白蛇传》中的白素贞就是其中的一个例子，本来只需要报恩一个小牧童的，结果因以身相许后又结了其他的因果。
要不是观音菩萨指点法海相救，将她早早的关进了雷锋塔里，说不定因果缠身多了就又重坠轮回了。
因此神仙们都当因果是毒。
但进一步升级又要去红尘历练，怎么办呢？就有大能反向思维，以因果为基础，炼制了这个因果法器。
这可能也是贾时飞迅速离开的原因，毕竟他待的时间久了，就有可能会出事故。
在知道了贾时飞不是故意逃避的情况下，姣杏心里也安定了许多。
不是故意害自己就好。
她也不愿将这人想的太坏，若是碰见的世界里有人无缘无故的害人，自己总会不安的。
一直提防他人也太累了。
既然放下心，姣杏也就不计较灰色不祥了。就当自己裸奔的灵魂穿上了一件灰色的衣服吧，这样也就不感觉害怕了。
她想起贾时飞所说的话，对系统也产生了好奇。
“系统，你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存在？”
【……】
系统本不想理她，但又觉得这是一个增进了解，相互信任的好时机，于是便给她仔细的解释了起来。
【宿主，系统是和宿主一样的生命体。只是生命体现不同，成长方式不同罢了。但对宿主是没有任何危害的。】
“那你为什么不送我回家呢？”还强买强卖，绑定了自己。
系统解释道：【系统作为新生体，初始力量只能签订一个灵魂。如果失败，系统将会夭折。】
【宿主在同意签订契约后，我们已经生成了同伴关系。只有我成长了之后，才能有能力放你离开。】
【但宿主第一次就出现了违约，系统并没有得到成长，不仅如此，还严重损坏了系统的健康。这样的情况下，怎么能送宿主回去呢？】
姣杏似乎听到了它的委屈，不由在大脑里想象出了一个宝宝委屈巴巴的样子。心里就不由的柔软了。
“好吧，是我不对，是我没有信任你。但你和我签订的契约的时间也有问题吧！怎么能在人睡的迷迷糊糊的时候签协议？这在人类来说就是诈骗啊，这个契约是不会算数的！”
【……】
【系统不知道，系统刚出生。已收到宿主建议，系统会改正。】
姣杏无语，感情自己是第一个，是磨合期的。
“那咱们遇见的那个人，那个贾时飞也是这样吗？”
【对方系统更高一级，系统未能扫描到，无法判定。】
“那我们之前遇见的那个和尚也是这样的吗？”姣杏不由的想起第一世做林黛玉时遇见的那个神仙。
【不是的，那是另一种生命体。是宿主升级后可能会产生的一种生命体。】
“祂能碰触你？”
【是的，祂眼中的我和宿主眼中的我是不同的。祂可以碰触。】
姣杏满足了好奇心，也休息的差不多了。
她开始饶有兴趣的询问这次演绎收获。
【系统判定任务合格，下发积分200分。】
【因任务中顿悟，灵魂得到了提升。奖励积分500分】
【宿主目前总积分2800分。】
【距离开启系统商城还差200分，请宿主继续努力。】
“你这算的不对吧？我之前不是还开通过直播间，赚了不少积分吗？”
姣杏怀疑系统在忽悠她，别以为大学生就不识数的！
【开启直播间和直播间所赚积分已经抵消了。且其为低档的一次性物品。若要开启中档直播间，需要花费5000积分。】
“什么？系统真黑！你之前怎么没说？”
【宿主之前没有询问，不是系统的问题。若再产生侮辱性言语，系统将有权利收取补偿金，扣除全部积分。】
“我，唔……”
姣杏只觉得特别憋屈，但还是没法说出来。若是真的没有了积分，就跟没有了外挂一样，穿越会没有安全感。
“那你给我算算这两千八是怎么得来的？”
姣杏感觉特别委屈。这就好比辛辛苦苦工作了十几年，一算存款就两千，怎么会不让人懊恼呢？
【灵魂存续1500分，完成系统任务提成800分，升级奖励500分。】
姣杏看这一行字，就像看见了工资条。真是留之无用，弃之可惜。越想越生气，决定还是早些穿越，这系统空间太压抑人了。
【经系统判定，宿主沉浸式体验人生更容易理解红楼世界的寄生体，建议宿主将记忆封印，再在必要时解开。】
有了第一世的体验，现在的她倒对这个建议不抵触。再三思量后决定同意系统的提议。
通过贾时飞的事，她对系统的信任度也提高了。
“可以，但你一定要在我需要时还给我。而且在我没有恢复记忆的时候，所做的事情出现了偏差不能算我的过错。”
【可以。系统更喜欢和宿主一起成长进步。】
【请宿主做好准备，投放开始。】
白色光芒将姣杏的灵魂笼罩起来，她忽然感觉到一种类似在母亲怀抱中的温暖。不禁两眼一闭，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她知道了自己叫做智能儿。
“唔，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