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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许高远心口的火一下就上来了。

抬起刚刚松绑的脚一踹,直接踹到了王春香的胸口。

“啊!我的眼睛!我的脸!”王春香往后一倒,手里的刚出锅,还烫着的鸡蛋汤直接泼在了她的脸上,整张脸被烫的红彤彤的。

但在场的钱婆子也好,还是许高远也好,根本没想过要去去看看她伤的情况怎么样。

钱婆子还表情不耐烦,“不就是被烫了一下,至于这么大惊小怪的?一碗汤能有多烫,我端过来的我能不知道吗?”

许高远更是表情凶狠地看着她:“滚出去,别在老子床边嚎,听的人心烦。”都是因为她,自己才会是现在这个模样,心里更是恨不得她被这碗汤烫死,哪里还会心疼她。

王春香双手捂着脸,浑身颤抖,不知道是疼的还是气的。

“还不滚!”许高远又是一脚踹了过去。

王春香死死咬着后槽牙,脚步匆匆地跑出了房间,心中恨不得这母子俩去死,却又不能直白的表现出来,不然等着她的就是一顿毒打。

换做以前,她还能回娘家找兄弟帮忙,可是现在整个大队的人都知道,她娘家兄弟和她不来往了,家中父母年纪大了,根本不能再给她庇护,所以就算挨了打,也不会有人给她做主了。

她心中恨的抓心挠肝的。

心中有那么一瞬间的后悔,但是很快就被心中的恨意压了下去。

她恨爹娘兄弟不能像以前一样护着她,她恨张建仁说不要她就不要她,她恨许家母子对自己的欺凌,但她更恨的人还是张秀秀。

许家厨房里,王春香着着木盆里的清水倒映着自己红彤彤的脸颊,眼神明明灭灭,她日子过不好,张秀秀也别想好过!

想到这,她表情冷了下来,起身,把水倒了,然后出了厨房,朝外面走去。

坐在门槛上的许老头扫了她一眼,见她要出门,也没有多说什么。

她现在除了回娘家还有哪里可以去呢,而且回娘家更好,说不定还能带回来一些好处,就算没有,今天她的粮食也能省下来。

想到这,许老头突然想到,这王春香在秀水大队还有工分没有结算呢,到了年底,一定要去一趟,把她的工分换成粮食带过来。

还有她从张家带过来的钱,正好拿出来填补赔出去的钱。

许老头根本没有怀疑过王春香拿了张家的钱这事的真假,在他心里,除了她,还有谁知道钱在哪,还有谁会去拿?

王春香出了院子,没有朝娘家的方向走,而是躲躲藏藏,避着人,朝着安山大队里一个比许高远风评还差的人家里走去。

邹平,安山大队另外一个二流子。

能和许高远相比的人,一听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人。

他父亲在他十岁的时候就去世了,由寡母邹婆子一手抚养大,哪怕家境不好,邹婆子也溺爱着他,委屈自己也不愿意委屈他。

随着年岁渐长,他如愿成为了邹婆子嘴里的乖乖儿,别人眼里的二流子,加上他小时候出水痘,留下了一脸的疤痕,安山大队里“二麻癞子”这个头衔就稳稳的落在了他头上。

整日里偷鸡摸狗,游手好闲,不干正事也不下地,加上家里穷,至今三十岁了还是单身。

王春香阴恻恻的冷笑着,想必他一定很想要一个婆娘吧。

……

又是一个多月过去。

每天都能听到许高远肚子的最新情况,据说到现在为止,他还没有去医院把孩子打下来。

梅蔷花听到这个消息之后有些惊讶,这不会是真的想把孩子生下来吧?

惊讶过后,这件事就被抛在了脑后,许高远的事情可以放一放,重要的是张建仁。

他现在已经可以不用拐杖也能走几步了,而且她能从他每天盯着她的目光里感受到他强烈的恨意,以及迫不及待想收拾她的心情。

梅蔷花都有些佩服他,他真的是不记打,身体健康的时候都打不过她,难不成腿还没好全就能收拾她了?他该不会是觉着她不会对他下死手,所以无所顾忌吧?

啧。

夜里,梅蔷花正在查看第二天的天气,突然发现两个红点竟然出现在了地图上,而且是朝着自己这个方向来的。

嘿。

梅蔷花忍不住一笑,大晚上的,她睡又睡不着,正愁没什么东西消遣时间,结果现在乐子自己送上门来了。

把屋子里不符合这个时代的东西收好,然后拿出外形伪装器,把外表改成成婆子他们当初在后院里看到的那个形象,也是张秀秀去世的母亲。

记忆里,张秀秀的父母也是重男轻女的父母,不说打骂她,但是平时里也没有给过她什么好脸色。

更别说,要是当初张建仁娶老婆的时候,张秀秀年纪再大两岁,说不定他就不会娶王春香回来。

因为张家父母会把张秀秀先嫁出去,换些彩礼钱,然后仔细挑一挑儿媳妇的人选。

所以拿张母的外貌吓人,梅蔷花丝毫没有觉着有冒犯的意思。

生前你不庇护她,死后就给你一个赎罪的机会吧。

梅蔷花还特地在下巴贴了一个小小的绿灯,按下开关就会发绿光,保证让他们看到的时候觉得特阴间。

梅蔷花藏在屋外的大石头后面,没过多久,就看到了两个身影鬼鬼祟祟的朝着茅草屋走来。

两个人。

梅蔷花觉得他们有些小瞧自己了。

是当初她打得王家三兄弟满地打滚的事情不够显示她的武力值?

还是她打断张建仁的腿这件事都没有让对方觉得她不好欺负?

梅蔷花的视力哪怕在夜晚也很好,就着月光,轻易地看清了来人是谁。

一个张建仁,这个倒是没觉着意外,毕竟被自己打断了腿,不找机会报仇是不可能的,同时也确定了他是真的不记打,竟然还敢自己一个人来。

确定他是一个人来的原因就是另外一个人是安山大队的。

这个人在张秀秀的记忆里有他。

邹平,在张秀秀被卖到许家之后,这玩意上前和她搭过话。

哪怕张秀秀一直在躲避他,没开口和他说话,也被钱婆子认为是不检点,把邹平和张秀秀搭话的事情添油加醋地跟许高远说了,结果就是母子俩合伙把张秀秀打了一顿。

是个晦气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