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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父和许母两人就问了邻居,得知一家人是在许大茂离开后就出门了,现在都没回来。听到这里,许父两人也知道了,人家这是专门躲着他,就是猜到了他们会来,专门避开两人。

从这里许父也猜到了,这次薄家肯定不会轻易让薄宇跟着许大茂回许家。

许母还想说什么,但被许父制止了,两人出了四合院。

他们走后,院里的人就开始议论纷纷,说什么的都有,但全都是谴责许大茂的。

拿媳妇撒酒疯,还是很被人看不起的。

许大茂看到父母出来,有些惊讶,不是说好了十分钟后他进去嘛,怎么改计划了?

许父看出了许大茂眼里的问询,直接道:

“人不在家,估计是猜到了你可能叫我们来,然后都躲出去了吧,这事给咱们一个下马威啊。”

许父要说不生气那是假的,他是个大男子主义者,在外人面前虽然表现的很和善,但骨子里还是有些自大的。

他认为这就是儿媳妇在为难他们老许家,就是在打他的脸。

所以,说这些话的时候,他的脸色不是很好看。

许大茂听到这话自然是忍不了一点,直接就爆发了。

“爸妈,咱回家,不受这气了,我就不信,她还能在娘家待一辈子,我看谁能耗得过谁,老子还不伺候了。”

许大茂耍混,但许父,许母可不能让他这么耍混。

儿媳妇可是明媒正娶进家门的,现在因为许大茂动手打媳妇,住在娘家不回去了,传出去,他老许家算是丢人丢大发了。

退一万步来讲,就算最后两人离婚了,那这件事传出去,许大茂的名声算是毁了一大半,哪户好人家会把闺女嫁进许家,除非他们是图钱,可是,图钱的人家会是好人家嘛?

所有,这件事无论如何,就算是薄宇打他的老脸,现在他也得把脸送回去,让人家打的舒服了,打的气消了,乖乖回许家。

当然,回许家后要怎么做,那还不是任由许大茂拿捏。

一把扯住了想要推着自行车离开的儿子,许父沉声道:

“别意气用事,后面还有人看着呢,待会儿传到你岳父嘴里,那这件事就更难挽回了。”

许父说的没错,现在四合院门口就有不少好事女人,她们正盯着许大茂一家,不知道是受薄家安排还是自己闲的没事干。

许父和许母立刻换了一个笑脸,随便撤了一个理由,就带着儿子离开了,场面话总还是要说的。

回到自己家,许父不掩饰自己脸上的寒意,挥手让许母把门关上,然后对着许大茂说道:

“一会儿晚上吃完饭,你就给我去你岳父家请罪,多拿点东西,即便你大舅哥把你打出来,东西你也别拿回来,扔也扔在你岳父门前。

躲得了初一,总不能一直躲到十五吧。

你今天晚上去,家里肯定有人,你就按照我说的这么办,然后明天下班后继续拿着东西上门,就算他没让你进门,东西也放在那。

只要他没让你进门,你就一直去,知道了吗?”

许大茂一脸不解,还有些不忿,问道:

“爸,你这不是让我白白送上门挨打嘛。您是不知道,薄宇她哥是真下手啊,那笤帚一点都没留力,直接就往我身上招呼,要不是我跑得快,肯定被打得不清。”

“打你就对了。”许父狠狠地别了儿子一眼,然后继续道:“谁让你做出这种事得,喝二两酒你就不知道自己是谁,什么混账事你都敢做。

你敢做你就把事情解决了啊,丢下这么一个烂摊子给我和你妈,没用的东西,给我小点声。”

许母听到自己儿子被这么训斥,也是很不忍心地替儿子辩解道:

“你也别这么说儿子了,他也不不是故意的啊,喝醉了他也控制不住自己,一是糊涂了而已。

要我说啊,还是薄宇这小妮子太强势了。

结婚前就那么多要求,结婚后还有这么大脾气,不就是受了一点委屈嘛,二话不说就回了娘家,这是给谁看呢,她就是在调教我们做公婆的。

她要是真受了委屈,她能来找咱俩啊,咱俩肯定会给她做主。

一句话都不说,扭头就回娘家,她眼里根本就没有咱俩这两个老人。

就是咱家大茂太惯着她了,才让她脾气这么大,气性这么强。

我倒是觉得儿子说的有道理,咱就不去接她,我倒要看看她能在娘家待多少时间,就算家里人不说什么,邻居的唾沫星子还淹不死她啊。”

许母有恃无恐,这个时代,虽然伟人说了‘妇女能顶半边天’,但现在却做不到这一点,很多女人还是会被老旧的观念束缚。

其实不仅仅是她们,就连她们的家庭,家里人都有这种观点。

出嫁从夫,就算是丈夫再怎么混账,但日子还是得过不是嘛,能凑合还是得凑合着过下去。

这种观点在四九城还好,不是很盛行,但在观念落后的农村,却被人用行动践行着。

许多女人忍受不了丈夫的家暴或者各种行为,逃回娘家,但最后还是会被娘家送回去,有的仅仅也是男人带点礼物上门,随便保证两句,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事后依旧我行我素。

一来二去,女人也就渐渐习惯了,这何尝不是一种时代的悲哀。

对于许母的话,许父心里是认同的,但他不能说出来。

自古以来,婆婆和儿媳妇就是两个对立的个体,婆婆总是看不惯儿媳妇,有机会就会挑刺儿,也幸亏许大茂结婚后是单过,不然婆媳关系就够许家每天鸡飞狗跳的。

许父是家里拿主意的人,有些话他不能说,也不好说。

就关于薄宇的这些话,许母是婆婆,她可以说,但他是老公公,他不能赞同,即便心里也是这么想的,但是不能明说,对家庭不好。

“你个妇道人家,你懂什么,还不快去做饭,早点吃完饭让他早点滚去赔礼道歉,还待着在干什么,去去去。”

生活了一辈子的老两人,一个眼神就知道对方的意思,许母哼了一声后起身,收拾食材准备做晚饭。

许大茂见状就知道父亲又要对自己说教了,心里暗叹一声,乖乖低下了头。

果然,许父开始对许大茂进行思想教育。

“你啊,现在做事还是这么毛毛躁躁的,当初让你结婚就是想能改一改你的性子,没想到现在你还变本加厉了,刚结婚没几天,你都敢打你媳妇了,是不是接下来你就要收拾我和你妈这两个老家伙啊,我……”

许父开始喋喋不休,许大茂只当作是耳边风,左耳朵进去,右耳朵出来,没什么反应。

许父也是个神人,他不管许大茂有没有反应,就一直在那么说教,最后说的嗓子都不舒服了,才骂道:

“咳,说的嗓子都哑了,还不给你老子我倒杯茶来,没眼力见儿。”

许大茂如释重负,立马跳起来,差点就跪下了,没办法,坐的时间长了,一下子站起来,腿有点软。

接过许大茂递来的茶水,许父喝了一口润润嗓子,然后继续说道:

“我说那么多也是为了你好,一会儿吃完饭后就赶紧去你岳父家,多带点东西,家里还有别人送来的点心和酒,一会儿你直接从家里拿就行。”

许大茂哪还敢说‘不’,他就怕自己说了,父亲又是一顿说教,那自己可受不了。

正好,许母过来喊两人吃饭,许大茂顿时松了一口气。

草草吃过晚饭后,许大茂带着礼物又赶往薄家,这次薄家有人,但许大茂面对的待遇和上午时什么两样,迎接他的依旧是大舅哥的扫帚。

但这次许大茂谨记自己父亲的教诲,把拿来的东西留在了薄家门口,然后就仓皇而逃了。

薄宇大哥倒是想把东西扔出去,但薄父看到许大茂走了,知道就算现在扔出去,许大茂也不会拿回去,还会给别人留下坏印象,就让儿子把东西拿了回来。

薄宇一直在家,但对于许大茂挨打漠不关心,就连问都没问一句。

家里人知道她的脾气,就都没说什么,继续干着各自的活。

……………………

许大茂被赶出薄家,一路上都是骂骂咧咧的,他记得父亲的嘱咐,面对薄宇家人,一直都是笑脸相迎,但现在没人了,他就开始咒骂,把薄宇家人都问候了一遍。

回到四合院的时候,时间不算早,天都黑了,现在这个日头黑的越来越早了。

许大茂想不惊动别人,偷偷回到自己屋,可是,三大爷总是那么的……出神入化!

“大茂,你这是怎么了?”

许大茂刚想偷偷溜进去,身后就传来了三大爷的声音,他回头一看,三大爷提着裤子从外面走进来,看样子是刚上完厕所回来。

“怎么就这么背呢!”许大茂低声咒骂。

“什么?大茂你说什么呢?”

三大爷又走近了两步,似乎是刚才没听到,然后行贴近一些,能听得更清楚。

“没什么!”

许大茂后退两步,摆手道:“三大爷,这么晚了,我先回家了。”

“大茂,你等等。”

三大爷拦住了许大茂,顿了一下,说道:

“大茂,说实话,这是你的家事,三大爷是没资格管的。但三大爷在这里卖一个老,说两句过界的话,希望你别介意啊。

你媳妇的事情我也是今天刚听说,怎么,两人吵架了?”

其实,这件事就像三大爷说的这样,他是没什么资格管的,但他是真是觉得薄宇那个孩子好,也想着帮她一把,才这么问的。

许大茂其实不想说这件事的,因为在他看来,这件事说出去丢脸的就是他。

但他又想到了父亲对自己说的,要是能利用大家的舆论来逼迫薄宇,那说不定她会乖乖回来。

于是,许大茂就一脸无奈地说道:

“唉,三大爷,您老是为了我好,这我知道,我怎么会怪您呢。

我也不瞒您,说实话,我和薄宇两人是吵架了,因为一点小事,然后我喝了点酒,当时脑袋就迷糊了,一下子就不知道怎么打了她一巴掌,之后我媳妇就回了娘家了。

一连好几天,家都没回来。

今天我去我岳父家找人,没戏,直接被我大舅哥给打了出来,您看看,身上的痕迹,都是被我大舅哥拿笤帚打的。

您说说,有这么当大舅哥的嘛,两口子过日子,哪能有不吵架的时候,别人家我还没见过像我媳妇娘家这样的,一言不合就动手。

我算是明白了,他们啊,就是瞧不起我。

我也不贴他们家这冷炕了,我回家我自己过去,我就不信她还能待在娘家一辈子。”

听到许大茂这么说,三大爷立马拉住他劝解道:

“大茂,可不能意气用事。

你都说了,两口子哪还有不吵架的是时候,这件事还是你先动的手,你得先给你媳妇道个歉,然后保证一下,这件事就过去了。”

许大茂接着又是一番倒苦水,就是说自己怎么怎么努力,但薄家却一直为难他,他是没办法了。

最后,三大爷说了会给他说好话,这才被许大茂放过。

三大爷走回自己家里,才后知后觉自己好像被许大茂那小子给下套了,顿时后悔不已。

心情稍微愉悦的许大茂路过中院,听到何雨柱家一副阖家欢乐的动静,忍不住啐了一口,心里诅咒傻柱生不出儿子。

打开门回到家里,许大茂的心情更坏了。

一天没回家,家里又是冷飕飕的,还有堆积在盆里的脏碗筷,许大茂是一点想要收拾的冲动都没有。

要不是晚上不生火会被冻醒,许大茂甚至连炉子都不想生。

没办法,他只好苦哈哈地收拾炉子,努力了半天,炉子生起来了,许大茂也累的够呛,连洗漱的欲望都没有,直接穿着衣服上了床,一会儿就传来了响亮的鼾声。

‘没办法,今天一天实在是太累了。’

睡着前,许大茂还在心里念叨,感叹自己怎么这么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