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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池环抱着霍烬的颈脖,脑袋埋着,乖乖的的吸了吸霍烬身上的味道。

“我身上……有一点湿……”

霍烬明白了季池的意思。

“想……?”

季池喃喃抿唇不答,霍烬将人抱去了浴室。

………………

最后霍烬抱着季池从房间出来已经中午。

他请了两天的假期在家陪着季池。

季池发情期的焦虑被霍烬安抚的很好,满足他所有的欲求不满。

哄着各种没来由的小脾气。

再奇怪的理由生气霍烬都只会觉得可爱。

高兴了还会突然跑过来亲他一口。

可爱,炒了。

刷牙的时候吐泡泡。

可爱,炒了。

看资料的时候会突然坐自己身上来问资料好看还是他好看。

可爱,炒了。

*

这两日过的蜜里调油。

但发情期过后霍烬就变得异常忙碌。

有时候忙到一整天都没时间给季池发一个消息。

有时候回到家季池已经睡着了。

明明在一起两个人却像是谈起了异地恋。

因为上次的事情,宋霖被判了监禁。

但由于宋霖自己也不知道药物来源,又因为有人求情,加上他的病理问题需要天天去医院,宋霖在看守所待了15日便被申请住院看护。

一切可笑又好像有迹可循。

季池知道宋霖的病之后没有去看他。

反倒是因为知道了宋氏集团被他闹的鸡犬不宁去医院看了宋霖。

宋霖穿着病号服,面色依旧俊朗,他站在病床的窗台旁,那么大的个子却好像是风都能吹走一般。

季池不知道顾柏洲怎么说服宋霖让他做宋霖的主治医生的。

季池想,宋霖真是可恨又可怜。

季池翻看了最近宋氏集团的各种方面的新闻。

都是因为宋霖做的那一件事牵扯出来的。

宋氏集团私下多年来与黑市交易,拔出根带出苗,彻底的毁了。

从小一起长大的情谊,到头来落得个被利用的下场。

看着宋霖的样子季池突然有些恍惚。

宋霖应该也知道的吧,他没有那么喜欢的,至少他没有想象中那么喜欢自己。

宋霖这人多骄傲啊,不是走投无路,他不会走这条路。

窗户旁的宋霖看见了季池。

他没想过还能见到季池。

季池还是那么同情心泛滥。

季池朝他走近,宋霖苦笑一声,“有烟吗?”

“戒了。”季池回答道。

宋霖看着窗外,他一点也不喜欢医院的窗户。

铸成铁栏封死,开的再大,人都探不出头去。

宋霖的眼眸突然有些发酸。

他自知道自己什么都没有了。

家人,朋友,健康,他只剩下一具躯壳。

“对不起啊。”宋霖突然开口道,嘲意是对着自己的,愧疚是对着季池的。

怎么会不愧,季池是这个世界上唯一对他好的人。

“他们说……那个药效一年后会散,不会影响健康。”宋霖的声音绵沉,窗外的风绕着发丝。

阴天是没有太阳的。

季池没有回答宋霖的话。

他现在已经知道事情缘由了。

宋氏集团一直与黑市有交易,暗地成谜,宋霖什么都没有了,他自然会疯,宋氏集团是宋霖的生母和他父亲打拼下来的。

宋霖不容他落入别人手里。

宋氏集团有人包庇,两年前非法抑制剂1000万支不符合规范都能被压下来。

新闻曝光不了,堪察部门私相授受,宋氏早就氏深处毒瘤。

季池回想着那日的事情。

他猜到宋霖利用自己,是想激怒霍烬去查这件事。

没有人敢包庇贿赂的霍烬。

他要的就是宋氏集团根骨不剩。

没有人可以帮他。

季池凝视着面前的宋霖,“你弟弟死了。”

宋霖面无表情,“那可惜了。”

“你做的?”季池问道。

宋霖侧目看向季池,“要把我交给警方吗?”

季池无声抿唇,“我不认为你会杀人。”

宋霖笑了笑,寡淡的面色多了几分苍白,“所以,你来这里是想看我笑话吗?”

季池眸色半敛,他回答的是:“好好养病。”

宋霖没想到季池还愿意同自己说这样的话,就好像他们好像还能做朋友一样。

“我以为你会来咒我死。”

宋霖捻了捻指腹,没根烟拿着总感觉不得劲。

细细想来季池没见过宋霖这般模样,颓然的不像个活人。

“我们……”宋霖话到一半突然又咽了回去。

好像觉得自欺欺人一般没有开口说完。

他的眸子有些泛红,心里扯着丝线坠成厚重的铁,连带着喉咙都卡着千斤重。

“对不起小池。”宋霖再次开口道。

“可以。”季池回答的是宋霖的上一句话。

季池与宋霖从小到大的默契促就,他明白宋霖的意思。

他与宋霖自小一起长大,是出了社会之后任何人都替代不了都情谊。

宋霖现在真正的什么都没有了。

“你要是好了,带着三百万来求我原谅你做的混事,我们还可以做朋友。”

宋霖的天都塌了,季池可怜他,真心自然也有。

宋霖听着季池的话眼眸微微抬起发涩发酸,他侧目看向一旁。

“好啊。”宋霖说,缀长的调子托着又长又重的尾巴。

好啊。

好啊……

说完之后两人许久都没有开口。

宋霖转身看向季池,“既然这样,你下楼给我买包烟上来。”

“顾柏洲不让我抽。”

季池踹了宋霖一脚:“你想的美啊。”

说这季池转身就出了病房。

宋霖感受着脚踝的疼,突然就蹭声笑了出来。

季池走后顾柏洲过来查宋霖的房。

顾柏洲进来的时候宋霖还在那站在窗口往外看。

摔死的话肯定不好看,宋霖想。

好歹死的好看点。

听见脚步声宋霖回过身。

宋霖走到自己的床位躺了上去。

“刚刚撒尿。”

“没有乱跑。”

顾柏洲面色淡漠,他探了探宋霖的额头,“抽一管血。”

宋霖配合着顾柏洲抽了血,人要走的时候,宋霖突然伸手进了顾柏洲的口袋。

“别的好说,快给我根烟抽。”半个月不没抽烟对吸烟人士来说简直就像上刑。

顾柏洲任由宋霖摸着自己的白大褂。

最后宋霖摸着个像的,长管的。

拿出来后,宋霖眉头蹙起,有些失望。

“棒棒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