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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太监之外,御花园还有禁卫军,竟也在找猫的样子。两方人马泾渭分明,一名统领服饰之人站在不远处监督,看到祝绝和章阿栋在谈话,视线有意无意往这边瞟。

祝绝也在猜测,虽然送信的是太监,约他的人会不会是此人。他有心想搭话,又没想到什么由头。

谁知那人见祝绝几次三番注目,眉头一皱,施施然走过来,向祝绝大咧咧一礼,“在下禁卫副统领童温仁,世子有话要对属下说?”

这般单刀直入,倒让祝绝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他轻咳两声道:“哦,我只是好奇怎么禁卫也在此地。”

“陛下近些日子夜夜为野猫所扰,内务府又办事不利,只得派禁军参与。”童温仁道。

“呵,禁军参与也有段日子,未见多有成效。”章阿栋见童温仁挑衅,立马阴阳怪气道。

童温仁也不恼,冷笑一声:“那也比内务府强的多。也难怪,这男人啊,一旦没种,就一副娇滴滴模样,手脚自然麻利不起来。”

这简直是当着和尚骂秃子,章阿栋和祝绝齐齐色变。

章阿栋一张老脸涨得通红,指着童温仁就要开骂的样子,然而他憋了半晌,竟然屁都没放一个,也不和祝绝打招呼,气冲冲地走了。

章阿栋怎么说也是先帝面前的老人,被一个区区的禁卫副统领羞辱也要忍下来,再结合昨日皇帝对高庆的态度,看来这两人如今在宫里处境艰难,祝绝算是能理解为何他们会投靠寿王。

“世子没事还是少出房门的好,免得陛下看到心情不好。”看着章阿栋的背影,童温仁冷哼一声,对祝绝毫不客气地道。

祝绝微微皱眉:真是个混人,看来送信的人也不会是他。

御花园人实在太多,祝绝自己去找不是办法,便寻一处地势较高能让人一眼看见的凉亭,静等送信之人送上门。

谁知这一等竟等到天色全黑。

在户外坐得太久,即使抱着手炉,祝绝依然冻得瑟瑟发抖,不停流鼻涕,四肢断裂处的疼痛更是宛如潮水般一波一波涌上来。

在御花园搜寻的内侍和禁卫都已离开,临去之时纷纷对祝绝报以疑惑的目光。

监视祝绝的四名禁卫那怀疑的神色已经掩饰不住,就差没有直接出言质问。

“回去吧。”祝绝心知无论何人相邀,看来是不愿出现或者没法出现了,只得离开御花园。

祝绝屋内,宫女已经摆好晚饭,点上暖炉,皇帝倒没在生活用度方面苛待他。

“我心情不好,你们出去吧。”祝绝对服侍的两名宫女道。

二女看了一眼门口的禁军,见一人微微点头,才离开房间。

祝绝关上门,坐在桌边为自己斟上一杯酒,端着酒杯走到床榻上坐下,默默等待一会儿,低声道:“阁下要喝一杯么?”

“不必了,我劝你最好也别喝。”少顷,帐顶上一人跳下来,着一身太监服饰。

祝绝皱眉:“为何?皇帝应该不希望我死,怎会无人验毒?”

“单酒中自然无毒,只是你暖炉中的香料和这酒配合起来,等你睡到明日,怕已是一具冰冷的尸体。我在你房中等待许久,也吸入不少,自然不敢享用世子的美酒。”

“你在房里等我?难道约我在御花园的是你?”

“正是。”

“为何不直接言明?”

“我怎知道你是否值得信任,若你将纸条内容外泄,岂不是陷我于危?倒不如趁禁卫跟你出去,我在房中守株待兔,也好进退有度。”

匕首冰凉的触感横在脖子上,祝绝不敢乱动。他微微扭头,虽然看不到脸,但那和韦若君一样,身上独有的光芒早在屋内点灯之前他就看见了,此人的身份也昭然若揭,他深吸一口气道:“王爷,韦姑娘没告诉你我是谁么?”

脖子上的匕首微微一抖,李盛转到祝绝面前。

掬星阁外未能杀死祝绝,他本以为是自己疏忽。直到韦若君告诉他祝绝不死的秘密,才豁然开朗。

可寿王府水塘中被祝绝看穿所在导致被擒,如今这个分明不会武功的人又一进来就发现他的藏身之处,这些未免蹊跷地太过。

而且,即使祝绝知道他和韦若君是同谋,两人还未打照面,祝绝如何一眼就看出他的身份?

这人不可确定性太大。

李盛动了杀念,又压下去。一来他不知道如何杀死祝绝;二来比起一个死世子,活的冒牌货对他更有用。何况,他既然掌握假世子的弱点,怎么能白白浪费。

念至此处,李盛放下匕首,微笑道:“防人之心不可无。寿王既然能让你做这个假世子,肯定有控制你的手段,我自然要看分明些。”

“我若非走投无路,也不会把自己在意之人告诉韦姑娘,难道王爷还不能相信?”祝绝苦笑。

这些权力争夺者,有一个算一个,定会利用自己亲近之人来达成目的,他也知道不能依靠。但即使明知是驱狼逐虎,也好过被寿王吃干榨尽后还要扔给崔瑾做笼中猪豕,求死不能。

“好。”李盛道,“若你从此以后听我之命,令堂的安危和令兄的下落,本王自会着落。”

“请王爷吩咐。”

“现在还不急,先保住你自己的小命再说。”李盛一笑,“若君说你死而复生需要几个时辰,这期间要是被人发现,到时候且不说你的秘密保不保得住,若引起轩然大波,你的身份就没用了。而在我皇帝大哥死之前,我还不想让你,不,应该是世子李鸿先死。”

祝绝心头一跳:“王爷也希望皇帝死?他可是你的亲兄弟。”

李盛轻蔑地瞥了一眼祝绝:“是寿王想要皇帝的命,而且已经快要成功。既然如此,我何不静观其变呢?他若是在位,就算打败二王联军,帝位于我,依旧是名不正言不顺。”

祝绝联想到皇帝一系列反常举动,章阿栋意味深长的表情,半夜里凄厉的猫叫,已大致明白。先帝被身边人刺杀,新帝疑神疑鬼,寿王故意利用这点折磨皇帝的心神,好让他早登极乐。

可是,若寿王早早埋下能刺杀先帝的钉子,为何还要打那么久的仗,甚至一度几乎败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