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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笑,谢雨眠你能做得了主吗?”

纪修提起剑走到谢雨眠的跟前,没人敢在他面前使用立剑誓!

挥剑想要斩断谢雨眠的剑,可是一剑劈下去却依然,完好无损,

怎么可能呢,反而纪修的剑被震的有些缺口,

这可是,落云宗的祭天供奉的惊龙剑,

这倒是谢雨眠没有想到的,她认得纪修的惊龙剑,但自己的那把剑是纪栩送的,没想到能承受得了惊龙剑。

纪修轻嗤笑,跟随自己多年的剑,竟然是这种废法,

眼中露出了杀意,重新的审视起谢雨眠来,

“你把残剑对付你足矣。”

“不服?但纪公子要过了我们这关,才有资格同我家小姐论剑。”

“好啊,那就让我看看是哪个侍卫如此的神通广大!”纪修面对如此挑衅还算沉得住气。

“哼,真是太可笑了,谢雨眠你是在皇宫待久了,连纪修的名讳都没听说过吗?今日要是你的侍卫赢了,我们落云宗亲自送你的小徒弟登上关主之位,要是登不了,麻烦你交出极灵芝来”

“好啊。”

谢雨眠面无表情,该死的人死了,她将剑拔了出来,眼神瞥到自告奋勇出来的纪三,

纪三点点头表示他懂得谢雨眠收剑的意思,就是不用杀了纪修。

场内除了纪一等人,看懂了这暗号外,只有纪修看懂了,纪修还没见到这么狂妄的人,泗水宗的人都惯着她

是真的一点天高地厚都不知道!

谢雨眠退到后面去,纪修不想浪费时间瞬间拔剑冲着纪三直直刺去,在纪三避开的时候又使出了落云宗的剑法

可纪三很轻易的就将纪修的剑式一样一样的压了下去,

被打到一边的纪修一脸的不可置信,换了数种剑法,却如何都奈何不了纪三。

纪三是几位暗卫里面最精通剑法的,要说这纪修一点实力都没有,能接住纪三这么多招数也绝对不是一般的水平,

纪修的剑法里,少了杀气,而纪三的剑法骇人,浓厚的杀气是踩着三千人打出来的,哪里是被供在神坛的纪修能比的。

纪修被甩出两米远的时候依旧一脸的不可置信,被甩到谢雨眠脚边的时候,她一脚踩住纪修的胸口

身上还着的是泗水宗的服饰,本来偏柔和的服饰,和那个动不动以礼节讲话宗门极为不符,此刻的谢雨眠狂妄又骇人,冷冽的话语,不由得让人打颤。

“落云宗的天才也不过如此!”

高高在上的纪修何时被人如此的羞辱过,不单单是被踩在脚下的纪修,还有在场所有落云宗的人,他们几乎都忘记了气愤,

他们引以为傲的五杰之首,被一个女子踩在地上动弹不得。

“大胆!”

纪轻云提着剑走了出来,扬了扬手势,立刻暗出落云宗的弟子们出来提剑意欲动手,

但等他们人出来时,谢雨眠的暗卫同时着黑袍出场一个个的将那些弟子们甩了出去,

气势汹汹的谢雨眠瞬间让场上的人不敢出声,谢雨眠将手递到俞软跟前去,俞软没有犹豫牵着她的手站了起来。

谢雨眠将她带上主座,又说了一句“谁有意见!”

俞软从容的坐了下去,其他有意见的人此刻怎敢讲话,毕竟方才的打斗真真切切的看在眼里。

这十几位黑袍暗卫究竟什么来头,实力如此之强悍。

纪知亦等人扶着纪修气势汹汹的离开,他们几位落云宗大师兄师姐,拳头攥得极紧,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

待在场的人都退了下去,

只剩他们师徒二人,谢雨眠理了衣服,为俞家主上了香,同俞软跪在一起,为俞家主守灵。

“护不住你父亲,我不配做你的师父。”

在天空渐渐破晓的时候,空荡的灵堂里,谢雨眠淡淡的说道。

俞软紧紧的咬着嘴唇,脑海里是父亲走之前嘱咐她的话

“万万不能暴露你师父的身份。她救了你,软软要感恩,她会护着你的。”

俞软恨啊,恨落云宗,恨沈宥,也恨谢雨眠。

他明明是那般风光霁月之人,明明他知晓自己的心意。却勾结落云宗做出这档子事!

还有那陆娇更是残忍,毫不留情的杀他的族人想要逼死父亲。

朝越第一的医药世家,如此随意的被人定论了生死!

不过没想到谢雨眠的实力如此强悍,最厉害也只不过是泗水宗宠着的弟子而已。

但凭什么父亲要为她得到极灵芝付出代价!

谢雨眠也不说话,俞软心底有恨,很正常。毕竟她的父亲终究是因她而死。

但在谢雨眠为她出气的时候,俞软借她之手除掉了两个对她威胁最大的人的时候,谢雨眠大概能知道俞软此刻定是恨她的,小姑娘她也算是长点心了。

“也没喊过你几声师父。”

谢雨眠“嗯”了一声,“回头让人让你背的书籍送过来。那些是藏书阁的书,足够你的医术济世!”

俞软没有拒绝,这是她应得的,冲着谢雨眠磕头,“谢过,师父。”

“节哀”

泗水宗那边不能没有人,俞软的父亲还要守灵守够三天三夜。

谢雨眠陪不了她这么长时间。她需要用最快的速度将俞软这边的事情理好。

谢雨眠去拜访了一番俞翁,面色有些苍老,“没想到,软软那孩子被你救醒来,还拜你为师。”

“是家主想借我手保护她罢了,但阿软天资聪慧,那宁可然是比不了的。”

“当然不担心小姑娘的医术。”

俞翁别过头咳嗽了一番,为谢雨眠倒上了热茶,“是软软先回来的,后面就有你们宗的二公子,沈宥带着人来拜访家主。”

“没问出个所以然来,俞家的那几个蒙了心的长老早早的就想要谋划除掉家主。同后面落云宗的人一起,逼问极灵芝的下落,逼问谢眠究竟是谁。”

谢雨眠抿了一口热茶,润了润干涩的喉咙

道“沈宥最后一次出现是什么时候。”

“只现身过一次,是家主走之前和一名女子一起,那时候落云宗的人也来了。”

谢雨眠冷笑一声“他倒是很会玩撇开关系这一套。”

“阿软什么时候能继位。”

“至少七日之后,家主下葬才可。”

谢雨眠应了一声,冷不丁的问了一句。“俞翁对家主之位没有想法吗?”

俞翁还以为自己听错了,轻笑一声“一把老骨头,凑什么年轻人热闹啊,家主不家主,谁敢将主意打到我这个老头子身上呢。”

“以《古医六籍》换俞翁多多照应阿软,能否。”

听到那本书籍俞翁苍老的眼眸瞬间放出光亮来,

“果然是大阁老的徒弟,出手就是不一样。”

他不在乎权利,但他在乎医术,千金难求进藏书阁寻书。

机会竟然就这样来了,“从今以后阿软就是老头子我的亲孙女。”

“有您这句话,小生便放心了。”

谢雨眠起身行礼告辞,俞翁在后面默默念叨道“岑章知道她的好徒弟,拿自己的藏书当礼物一样送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