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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旗 > 历史军事 > 王朝的腐朽 > 第二百三十章 阳虎之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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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虎,鲁国人,季氏家臣,事奉季平子、季桓子。

阳虎其人,因与先圣孔丘牵涉过多,名气较绝大多数的鲁国大夫,甚至是大多数的诸侯大夫,都要大得多。

当然,阳虎的名气基本上是恶名、污名,这既是历史前进的必然结果,也与先圣孔丘有不少的关系。

作为季氏家臣,阳虎能从季平子手下,一步步得成长到操控季氏、进而执政鲁国,他的能力和聪慧是不用怀疑的。

虽非圣贤之用,亦是能治之臣。

对于阳虎来说,他的身份终归是低了些,先圣孔丘所谓‘家臣执政’。

然,家臣岂能执诸侯之政?

此名不正,言不顺也。

名不正,则诸民生疑,上下离心,家国不轨;言不顺,则诸情晦涩,诸力不效,万般皆难。

纵观历史,下臣逆君,臣下之臣,再逆其上君,屡见不鲜。前有东夷有穷氏羿谋太康,太康失国,羿废弃朝政,遂为寒浞所杀;后有曹丕篡汉自立,司马氏趁其室微弱,取而代之。

阳虎的境遇与两者不同,寒浞虽为少康所灭,然其执掌有穷氏,窃据中原多年。司马氏更是了不得,鼎立新朝,君临天下。

而阳虎在鲁国的权势虽已极盛,可仍旧需要依靠季孙氏的威名。

鲁定公八年,即公元前五零二年,阳虎对现有的三桓不满,即季桓子、孟懿子、叔孙武叔,打算取而代之。

当时,季氏的季寐(季氏族人,季桓子之弟)、公锄极、公山不狃在季桓子手下不得志,叔孙氏的叔孙辄在叔孙氏得不到宠信,叔孙志在鲁国不得志。

他们五人因此依附于阳虎,而阳虎则是打算在除掉三桓之后,由季寐取代季孙氏,叔孙辄取代叔孙氏,自己取代孟氏。

十月,鲁国将要举行祭祀,阳虎便打算在蒲圃(鲁地,今山东曲阜东)设享礼招待季氏时杀死他,同时命令都邑的兵车,明天到蒲圃集结。

成地宰公处敛父因此向孟懿子禀告,表示,季氏调动兵车,是什么缘故?

孟懿子答,我不知道。

公处敛父知道阳虎将要叛乱,就说,那么就是要发动叛乱,一定会波及到您,应该提前做好准备。

于是公处敛父和孟懿子将壬辰日(初三)作为预定日期。

壬辰,季桓子前往蒲圃,阳虎驾车在前面开路,林楚(季氏家臣)为季桓子驾车,阳越(阳虎之弟)跟在后面两边还有卫士在两旁护卫。

将要到蒲圃的时候,季桓子突然对林楚说,你的先人都是季氏的忠良之臣,你也要以此来继承他们。

林楚则表示,我听到这话太晚了,阳虎执政,鲁国人都听从他的,不听从他的话就会死,我死了对主人也没有益处。

季桓子则说,哪里有什么晚的呢?你能将我送到孟氏去吗?

林楚表示,我不敢吝啬死亡,怕的是不能使主人免于祸患。

季桓子听完,表示,那就去吧。

林楚驾马脱离队伍,等到了大街上便飞奔而去,阳越在后面追赶,用箭射他,也没有射中。

孟氏的门前,有孟懿子准备好的三百个强壮的奴隶,名义上是为公期(孟懿子之子)建造房子的,实际上就是为了防备阳虎。

季桓子逃到孟氏,他们就将孟氏的大门关了起来。

阳越没有应对办法,反倒是被人从门缝中射箭给射死了,就这样死在了孟氏的门前。

阳胡得知了消息,直接发动了叛乱,劫持鲁定公和叔孙武叔,攻打孟氏。

公处敛父听闻阳虎叛乱,率领成地人从鲁国的上东门进入,与阳氏在南门交战,没有取得胜利。

之后又在棘下交战,最终击败阳虎。

阳虎落败,丢弃皮甲,进入公室,偷走了宝玉和大弓,逃离鲁国国都,住在五父之衢(路名,今山东曲阜东南)。

他吩咐人了做饭,自己却是去睡觉,跟随他的人便说,追赶的人恐怕要来了。

阳虎则表示,鲁国人知道我出来了,正高兴可以晚死,哪里有空来追我。

随行的人则说,快点套上马车吧,公处敛父在那里。

而公处敛父向孟懿子请求追击阳虎,孟懿子没有答应,

公处敛父又想要杀死季桓子,孟懿子感到害怕,便将季桓子送回了季氏。

季氏的季寤在季氏的祖庙里祭告之后,逃离了鲁国

阳虎进入欢地、阳关叛乱,逃亡至齐国,后又前往晋国。

阳虎的失败,是可以预见的,结合春秋的时代背景,他个人的身份还是低微的,三桓在鲁国的影响根深蒂固;鲁国的权力分散在三桓手中,阳虎受到的钳制较多;外有晋国、齐国,阳虎专于内而媚于外;鲁国的国力微弱,阳虎的威势不能确立;三桓的家臣不能合心,对待三桓犹如当初三桓对待鲁侯;鲁国还是有贤臣,或忠于鲁国,或忠于三桓。

遥想平子当初,专权于鲁国,结怨于诸大夫,横行数十载。昭公一朝谋动,平子犹惊惧请亡而未果,至于三家合力,昭公离亡,鲁国乱轨。平子威摄鲁政,其势如烈日当空,可远望而不可久观也。其威如是,其势难当,然已失季氏之明德。德之渐衰,则威不可久存也,能者以权势定,辅以私情,虽可日久,必至弥散。

及桓子立,其威、其势、其术,乃至君臣上下之情,皆不如平子也。

阳虎视桓子,犹如当初平子视昭公,阳虎不及平子也,然桓子亦远不如昭公。

平子临难,其情也悲,其言也微,抛家舍身犹不能免,三家合力方解其危。

虽其身不正,然尚未谋逆,三桓为尊,诸士效力,此其所以行也,亦阳虎所以不行也。

上者之行,下久视之,倾慕贪仰,后必效之。若施贤德,则贤德者渐生;若施不德,则不德者必盛也。

此正是,名利现而人心动,不在其盛而在其生;仁义存而世道艰,不在其行而在其道也。

故曰,谋国者当晓名利,求贤者当重仁义。晓名利则可知其前后,重仁义则可窥其内外。

然,名利浮世,有几人通晓?仁义满卷,谁能言透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