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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不要过来啊!”

直升机上,所有人恐惧的看着刚刚跳上来的王斓音,胆小的更是直接瘫坐在地上,大叫着远离王斓音。

机舱里唯一能保持镇定的,就只剩下了作为指挥官的兰斯洛特,他镇定自若的盯着王斓音,提防着他的下一步动作。

“都淡定点啦。”王斓音对着惊恐的专员们摆了摆手,“好歹咱们也是搁一起上过学的同学,至于吗?我又不是什么恶鬼啥的。”

“你到底想干嘛?”兰斯洛特声音颤抖的开口说。

“都说了嘛,给你们点小惩罚嘛。”王斓音微笑着说。

但他的微笑在机舱里其他人眼中却像是恶魔的狞笑。

让人分外恐惧。

“什,什么惩罚?”有人鼓起勇气开口问。

“放心,不是很严重的惩罚,而且一般情况下,我是不会随便伤人的。”王斓音说。

不会有太严重的惩罚?不会伤人?

你骗谁呢?

所有人都在忐忑不安的等待着王斓音的“惩罚”,接着齐刷刷失去了意识,倒在地上,昏迷不醒。

“oK,就这样了,罚你们睡一天觉。”王斓音看了一眼地上躺着的一堆人,走到直升机驾驶舱,把直升机降落在了甲板上。

下飞机以后发现,甲板上留下的六人正分成两组,其乐融融的在打斗地主。

他们绑架苏茜作威胁的行动其实全是演戏,路明非的枪里就只留了那一发子弹,单纯就是想把兰斯洛特骗下来给一块儿绑了。

结果计划赶不上变化,谁知道出了藤原信之介这条搅屎棍,一下子把计划全打乱了。

还好在千钧一发之际王斓音出手了,不然路明非和苏茜今天都得交代在这里。

王斓音提着装着七宗罪的匣子下了直升机。

真是劳烦学院千里迢迢来给他们送装备了。

“搞定了?”路明非抬头看向王斓音,然后偏头看了一眼机舱,看到里面一众躺着的专员。

“你对他们干嘛了?”苏茜也看了一眼机舱。

“让他们睡一觉而已。”王斓音微笑着说,“等会儿联系学院把你们接走吧。”

“哦……”苏茜又看了一眼机舱,然后默默低头继续打牌。

打又打不过,跑又跑不掉,反正他们也不会伤害自己什么的,躺平呗。

苏茜已经放弃挣扎了。

……

十几分钟后,这片海域被成群的直升机群和快艇包围了,收到消息的鹤组赶了过来。

他们本想绑了卡塞尔一行人,但在王斓音的强烈要求下,放弃了进一步行动,只是把王斓音六人接上了直升机,然后把卡塞尔专员们均匀的摆放在甲板上,开走了他们的直升机,留下一甲板躺尸的专员和全程懵逼的看着他们离开的苏茜。

几分钟后,看着鹤组的直升机和快艇消失在天边,苏茜默默掏出通讯器联系了学院本部,报告了任务情况和损失,然后让学院来接他们。

妈的,这任务老娘不干了,谁爱干谁干去!

……

“辉夜姬在做最后的抵抗,但再过半小时,日本全境就会落入eva的控制中。”王斓音接到了乌鸦打来的电话,电话那头的声音有些虚弱,还伴随着时不时的两声咳嗽。

“你们的前方不远处就有一条下高速的岔路,下了高速一直开,你会看见一个私人停机坪,我在那里给你安排了一架小型飞机。”乌鸦说。

王斓音等人此时正在一辆行驶在高架的三排面包车上,路明非开的车,王斓音、路明非、楚子航、紫音、夏弥都在,但没有诺诺,因为诺诺刚下直升机就被王斓音打晕丢到了医院,接下来的路,他们不想再带上她了,她一个“普通人”跟着这一群怪物太危险了。

路明非听到乌鸦的话眼睛一亮,连声感谢。

前方有一条岔路,路明非发疯似地鸣笛,用不太地道的日语大喊我这车上有病人。前面的司机虽然惊诧,但还是想办法给他腾出了能让一辆车通过的空间,路明非驶出不多远,一头扎下了高速公路。

下了高速果然是一条两车道的内部公路,地图上根本没有显示这条路。路明非一脚把油门踩到底,一辆面包车硬是被他飙出了跑车的感觉,不久就看到了乌鸦所说的私人停机坪,被铁丝网围着。

“总之,活着!”乌鸦没有多说什么,只留下了这一句话,便准备挂断电话。

“那你记得按时吃药。”王斓音在他挂断之前说了这句话。

“按时吃药?什么莫名其妙的东西?”乌鸦挂断电话后,诧异的重复了一遍。

源氏重工,那间位于高层可以俯瞰整个涩谷区的办公室里,乌鸦握着手机,瘫坐在落地窗前。他慢慢地抽着一支柔和七星,很慢很慢。

“佐伯局长,就在刚才,我的防火墙已经被攻破。但在我被攻破之前,路君的飞机已经起飞,他们的出入境记录,我已经删除。”手机中传出温柔的女声,“请问还有什么我可以做的?”

“给我老爹发一条信息。”乌鸦说。

“请问信息的内容。”

“老爹,记得把我寄给你的药吃了。”乌鸦轻声说。

他指的是王斓音给他的那个特效药。

“信息发送成功。”对于辉夜姬而言,这样的工作不过是几千分之一秒的事。

没有回复,这个时候佐伯老爹应该正漫步在家乡的街头,跟码头上钓鱼的老爷子们聊着天,没空看他的信息。

乌鸦慢慢地松开手,被鲜血浸透的一叠纸巾从腹部滑落,还有那支没燃尽的烟。并没有太多的血流出来,在海里漂浮了那么久,他的血差不多流干了。

他的面前,巨大的落地窗外,是涩谷区繁华的商业街。把皮肤故意染黑的女孩子们穿着短裙和厚厚的松糕鞋走过街头,巨大的屏幕上放送着朝日新闻。朝阳升起,人潮涌动,像是一首流动的音乐。

是他爱着的城市,埋葬过他爱的人。

日本执行局代局长,佐伯龙治,死亡。

“嘶,等一下,我似乎还可以抢救一下。”乌鸦睁开了已经闭上的眼睛,然后强撑着颤颤巍巍的摸出了王斓音给他的那个装着“仙豆”的盒子。

他打开了那个盒子,从里面拿出了那颗浑圆的丹药,然后毫不犹豫的丢进了嘴里。

希望能有作用吧,我这个状况,吃什么都应该救不回来吧。

乌鸦想着,突然他感觉到腹部突然涌出了一道暖流,接着是无穷的生机迅速的充盈了他的全身。

不仅如此他感觉自己的龙族血脉也在不停的变化,皮肤表面浮现出白色的鳞片,接着鳞片起伏迅速变成了金色。

接着鳞片的缝隙中渗出耀眼的金光,随着金光越来越亮,他的身体被金光包裹,无法看清人影。

大概半分钟不到的时候,光芒收敛,乌鸦站在地上,缓缓的睁开了双眼,眼眸中闪烁着金色的光芒。

她感觉自己从来都没有这么好过,身体健康的不得了,还充满了无穷无尽的抛瓦,她感觉自己现在的力量都能赶得上“皇”了。

可是……这是个什么情况?

乌鸦看着自己的身体,变矮了,胸肌还发达了,一开口,声音还那么……额……纤细。

她似乎正在经历和当初源稚生同样的事情,她好像也明白了当时源稚生的感受,这是一种无法用言语形容的感觉。

她拿出了装丹药的盒子,里面安放丹药的凹槽里塞着一张纸条,掏出来一看,是张说明书,里面描述着这玩意儿的功效作用,嗯,和源稚生当初吃的是同一种……

所以,这个算蜕变的化茧阶段吗?

乌鸦看着此时自己的身躯不禁心想。

不过,至少是活下来了,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不知道下面有没有什么变化。

乌鸦心里想着,解开了裤子。

这时,现任大家长樱井七海推门而入。

“……”

“……”

“卧槽,大家长,你听我解释!”

……

这个时候,一架蓝白色相间的飞机正从东京的天空里飞过。

虽说是架私人飞机,但并不多么豪华,最多也就够坐六七个人,所以座位基本都被占满了。并没有肤白腿长的空乘上来嘘寒问暖,他们刚刚冲上飞机,舱门就自动关闭。然后这架飞机就直冲云霄,速度之快就好像他们是搭了一部出租车。

路明非往下方望去,堵塞的车河已经恢复了流动。但应该不是辉夜姬又从eva手里抢回了交通信号系统的控制权,而是eva彻底地攻入了日本,现在她可以监控每个出入境口岸,当然也就不用再制造交通拥堵了。不过这架飞机的出入境记录已经被辉夜姬干掉了,eva要花上不少时间才会知道有那么一架小破飞机在她登陆日本之前离开了日本的地面。

真的是争分夺秒,飞行员想必也是乌鸦旗下的得力干将。

安全带指示灯熄灭了,此刻他们已经进入平飞状态,今天东京的天气又晴好,不会有什么问题了。路明非解开安全带,起身活动活动筋骨,顺带东翻翻西翻翻。

他想找瓶矿泉水喝,没有空乘当然也就没有机舱服务,只能自己动手。机舱里有几个橱柜,不过打开来都是些杂物,路明非一个一个地开下去,开到最后一个,忽然间眼神锋利。

所有人都看着那个打开的橱柜,里面站着一个穿飞行服的男人,他被捆得死死的,嘴巴上缠了三五圈胶带。看到路明非的时候,这个飞行员的眼睛里透出惊恐的神色。

这位貌似就是乌鸦旗下的得力干将了。

路明非在那个男人绝望的眼神里,默默的又把橱柜给关上了。

所有人都警惕的盯着驾驶舱的方向,既然驾驶员在这里,那现在开飞机的是谁?

王斓音解开了安全带,用手势示意其他人不要轻举妄动,自己则与路明非一起悄无声息的接近驾驶舱。

他们两个靠在驾驶舱两边,王斓音猛地拉开舱门,两人顺势闪身突进,势如猛虎。

白金发色、身材娇小的女孩正驾驶着这架飞机,她冷冷的看了路明非和王斓音一眼,继续驾驶飞机。

“你怎么……”路明非有些迟疑。

“橱柜里那个飞行员是加图索家的刺客。佐伯龙治调飞机来带你们走,而飞机是最容易被查到的,更换一名飞行员,带你们到海面上,自己跳伞逃走,这架飞机的油不够你们飞到任何机场。”零的话总是这样简明扼要。

“我是说你怎么来了?”

“缺少了陈墨瞳,你们需要一个冷静的人补足位置,所以我来了。”

“斓音不行吗?”路明非指了指王斓音。

“呵,”零撇了一眼路明非,不再开口。

得,团队里的姑娘又多了一个……

路明非无奈的与王斓音对视了一眼。

这时,王斓音袖口钻出了一条白色的小龙,小龙在王斓音的周围盘旋了两圈,落地变成了一个白发妹子。

“……”路明非上下打量了一下龙灵。合着当时王斓音身边的这位是这么出现的啊。路明非想起了对抗赫尔佐格时的情形,虽然是路鸣泽控制身体,但过程他还是很清楚明了的,所以并不是很惊讶。

不过,现在团队里已经阴盛阳衰了喂!

……

黄昏时分

东京大学医学部附属医院

诺诺沉睡着,她从昨天晚上开始一直睡到现在,根本没有一丝要醒的迹象。有可能是王斓音走之前嘱咐医护人员们注射大量镇定剂的原因。

医护人员们急切的盼着那个黑道宗家赶紧来把这位给接走,他们真的好害怕。

把这位小姐送到这里的那些人虽然看起来挺亲切的,是几位很美丽的小姐和两个很帅气的先生,但他们留下了徽记实在是太恐怖了,那可是黑道蛇岐八家宗家的徽记啊!

所以,赶紧把这位接走吧,他们医院真的惹不起这样的存在啊!

这时候有人敲门,年轻护士前去应门,门外站着西装笔挺、上班族模样的年轻人。

“久等了,我是来接陈墨瞳小姐的。”年轻人微笑。

“陈墨瞳小姐?”年轻护士一愣。

“大约22、23岁的女孩子,很漂亮,她的头发颜色挺特别,是暗红色的。”年轻人说着,双手奉上精美的礼盒。

护士赶紧打开门,让年轻人进来。

年轻人进门之后扫了一眼病床上的诺诺,微微点头,有意无意地撩开自己的风衣,让护士们看到那绚烂的衬里。

果然是黑道宗家的人,盼星星盼月亮可算给盼来了,年轻护士赶紧拿来出院手续准备给年轻人签字,这份文件早就准备好了,只要有人来接,诺诺随时可以出院,这时,却被老护士拦下了。

“出院的事还请跟我们去见见院长。”老护士说,“这件事不是我们能决定的。”

“那是应该的,”对方微微躬身,“以蛇岐八家之名寄存的人,当然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接走的。”

下一刻,他缓缓地从老护士的后颈处拔出折刀,老护士还没死,准确地说是还没来得及死。尽管那一刀是致命的。老护士的血喷薄出来,染红了整面墙壁,她这才缓缓地倒了下去,临死的时候犹然瞪大眼睛,不敢相信自己刚刚经历的一切。

年轻护士就这么呆呆地看着这一幕,既没有上前阻拦,也没有惊叫出声。藤原信之介端详年轻护士,笑着凑上去吻了一下那苹果般圆润的面颊,这时年轻护士喉间的伤口才裂开。她捂着伤口跪倒在地,血像泉水那样从指缝中涌出。

她至死都没能发出任何声音。

……

藤原信之介乔装成医生推着陈墨瞳走出了医院。

正要把担架推上救护车,忽然停下了。

引擎轰鸣的声音越来越近,那是重型机车才会发出的声音,不是一台,而是几十甚至上百台!

一瞬间,藤原信之介的瞳孔变成了诡异的金色,在昏暗的傍晚尤其显眼。他转身看向那个方向,密集的灯光照得他几乎睁不开眼睛,重骑兵团般的机车队轰隆隆地驶来,骑手们都很年轻,纹身染发,满脸凶恶的神情。

是暴走族,准确来说,是隶属于蛇岐八家的暴走族。

暴走族们驾车围绕医院行驶,像是一堵流动着的铁城墙。

这时,他们突然安静了下来,接着迅速清出了一条宽敞的通道。

黑色丰田埃尔法组成的车队开了过来,在医院门前不远处停下。

所有的暴走族都安静地停车,整齐地看向那个车队。

首先下车的是穿着黑风衣的男人,他们跟那些男孩不同,很沉静,却透着一股更加危险的气息。一名男子在车门边撑开伞,另一名男子拉开车门,身穿深紫色和服的中年妇女走下车来,踩着木屐站在积水中。

女人竖起手对撑伞的男子表示了拒绝,男子立刻退后,接着女人让开了一个身位,因为车上似乎还有人。

一名长相清秀的年轻女子从刚刚女人下车的位置走来下来,她身着代表执行局的黑色风衣,显得十分的英姿飒爽。

她走到女人身边与她并肩而立。

女人伸手,有人递上了一柄刀,这是一柄毫无装饰的白木刀,唯独刀鞘和刀柄都染成了华贵的暗红色。

年轻女子也伸出手,有人递上一把带鞘的炼金长刀,她拔出刀,把鞘递了回去。

女人反手提起那柄刀,把刀藏在了自己的手臂后方,踢踢踏踏地走向藤原信之介,年轻女子也提着刀跟在她身后。

两人在距离藤原信之介不到十米的地方停下,站在雨中,静静地看着他。

藤原信之介饶有兴趣地看着面前的两人,“猜得没错的话,您就是蛇岐八家现任大家长樱井七海。这位小姐恕我见识浅薄,没能认出真实身份,可否介绍一下?”

“哦,这位啊,你可以叫她佐伯子,至于具体身份,我不方便透露,但你可以把她当成我的侍女之类的。”樱井七海微笑着说。

藤原信之介上下打量了一番这位“佐伯子”,还是没想起来这位是谁。

“客套话之类的就不说了,加图索家的使者藤原信之介先生,我恐怕你不能带走陈小姐。”樱井七海语气严肃。

“就凭你们?”,藤原信之介耸耸肩,从容地拉开折刀,刀刃卡在诺诺的喉间。

“我劝你不要这么做,。”樱井七海说。

“哦,那又如何?”藤原信之介笑了。

“你不敢,看到这一幕的人太多了,就算你能杀了陈小姐再平安地撤走,恺撒·加图索先生也会杀了你,而且是用最痛苦的方式。”樱井七海缓缓地说。

藤原信之介手指一转收起了刀子,给自己点燃一支烟,“你觉得我会怕他吗?我代表的可是加图索家的人。”

“我不管你代表了谁,那位嘱咐了我们,陈小姐只能由恺撒·加图索来接走!”樱井七海言辞犀利。

“就靠这些人?想阻止我?”藤原信之介环顾四周,“来的越多,只是伤亡数字会越大,曾经精英云集的蛇岐八家,白王之血的后裔们,沦落到只能靠人海战术了么?”

“当然不需要,”有人在他背后阴恻恻的说。

他猛的转身,不知何时,那个“佐伯子”已经离开樱井七海身边,来到了他的身后。

“交给你了,佐伯。”樱井七海说。

“佐伯子”双手握刀直刺藤原信之介的胸口,藤原信之介本能的开启了言灵“时间零”,时间在他眼中迅速变慢,但当他松了一口气,想要反杀的时候,却发现,不知何时,那把刀已经刺入了他的胸口,鲜血浸湿了白大褂。

“你是怎么……我明明已经开启了言灵……”藤原信之介死死的盯着面前的少女,眼神中充满了难以置信。

她把长刀进一步刺入了藤原信之介的躯体,直到刀尖透体而出,只剩刀柄在他的身体正面。

“佐伯龙治向你问好!”

她在藤原信之介耳边低语。

……

to be continu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