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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小白龙的表妹,如假包换!”原来珠珠根本不是小黑龙口中的小宫女,叶支支心中顿时火烧火燎。

“那你还一口一个殿下,感觉就像个宫女!”叶支支开始反击。

“我愿意,你管得着吗?”那边恼羞成怒。

“珠珠,你怎么还在这里,还不回自己房去!”小白龙微怒的声音传来。

珠珠紧捂住柳叶藏进袖中,一溜烟儿跑了出去。

等一回到房中,便说道:“叶支支,你还在吗?”

叶支支隐住怒气,说:“在啊,你说。”

“你是龙族吗?”珠珠问。

“我当然……”叶支支本想说真话,转念一想为什么要说呢,便道,“当然是了!”

这一句话居然噎的对方好久没再开口。她自然也没心情再说什么,对谁发脾气,都不能对自己发,懒得思前想后,摘下柳叶自去睡了。

阴天,怎么看都像是欲哭无泪的少女需要作天作地作自己的气氛。

有这样心情的人在这种天气里除了残喘,应该也干不了其他什么事了。如果阴着阴着还下起了雨,那原本就薄弱的心理防线更是垮得一发不可收拾。

叶支支醒来已久,但就是不想动弹,直勾勾地盯着床顶的帷幔,由着从心底慢慢升腾而出逐渐聚拢的怨念称霸,横竖她是去不了龙宫的,她也不想召唤息神笛,她喜欢等人自投罗网,站着等坐着等都不如躺着等,至少这样看起来比较舒服,自我感觉稍显安慰,但,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死去的念头还是在膨胀,这场爆发在蓄势中。

反之,汪艳艳在大妈们一大早的晨间八卦畅聊中听到了一则对于她来说惊天爆炸性的消息。

手拿煎饼的李大妈和提溜了一个大饼和用竹签串了好几根油条的王大姐正说着:“斗鸡巷那个张家晓得伐?”

“就那个儿子有肺痨的?”

“昨天回来了!”

“出去多少年了,是治好了?”

汪艳艳夺门而出,拦住了李大妈问:“是张一敞回来了吗?”

李大妈惊讶地看着汪艳艳说道:“是啊,昨儿晌午回的,一下午就见他家下人进进出出收拾打扫……”

汪艳艳道了声谢,急不可待地跑了出去。

李大妈摇了摇头,对王大姐说:“这最近的小姑娘都是毛毛躁躁的,话还没说完就跑。”

“兴许人家有急事呢。”王大姐说。

“什么急事,去见病秧子?去了也没在家呀,那房子一时半会也没法子住人呀!”李大妈笑道。

都说时光易逝,岁月如梭,可对于汪艳艳来说,再怎么流逝也带不走心里住着的那个人。

哪怕见到他,每回自己都是个颤抖着的筛子,说不出话的小傻子,但是……就是想见他要见他!

一路的飞奔,仿佛在倒退着时光,回到那离别前的一夕。

同样的叩击着门环,同样的喊着他的名字,不知今日,门后面站着的是谁!

汪艳艳的忐忑不安在听到脚步声后,变得愈加清晰。

“您找谁?”一个家仆出门问。

“张一敞,在家吗?”汪艳艳毫不犹疑地问。

“我家少爷不在这里,这房子还在清扫整理,他现住在大伯父家中。”家仆答。

“大伯父?那是何处?”汪艳艳问。

“隔壁街口东边第三间,便是!”家仆答。

“好,多谢!”汪艳艳提裙急奔,就听着自己心脏发出的扑通声在加快节奏。

也没给自己喘口气,汪艳艳就敲起了门。

迎来的是位年长的大爷,问她是何人。汪艳艳急着问:“张一敞在这儿吗?”

“一敞,他好像去了一家叫德善斋的药铺抓药。”老大爷回答。

“德善斋?”汪艳艳转身就想走,忽又转回对大爷说了声谢谢。

似全身的力气都被卸下,汪艳艳缓步走着。越接近德善斋,她走得越慢,越忧疑。

扶门小站了一会儿,汪艳艳深吸一口气,抬眼便见着了立于其间的修长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