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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言奇刚进办公室就看到了桌上茶杯的袅袅热气,杨立新正在整理办公桌。

杨立新见温言奇进来,回头笑笑,问了声主任早。

温言奇拉过椅子坐下,随口说了句:“今天这么殷勤,有事吗?”

杨立新却回了句:“主任批评的对。”

温言奇奇怪的看了眼杨立新,“我何时批评你了?”

杨立新说:“主任刚才说我今天殷勤,可见平常确实干的少了些,以后要引起注意的。”

温言奇一愣,笑道:“你这话说得,马屁拍到点子上了!”

杨立新平常哪想到这些?事出反常必有妖啊,该是也听到了些什么,还行,没保持距离就行。温言奇心里念叨,转念又想,一个捕风捉影的事就保持距离,除非是傻子。

桌上的手机突然响起,温言奇瞥了一眼,是谭原。杨立新见状,随手拿了签好的文件,轻轻关上门。

温言奇接通电话,就听的谭原的笑声。

“谭总今天怎么想起来电话?”

谭原笑声更大了些“看来平时电话打少,兄弟见怪了。”

温言奇心里觉得别扭,今天怎么都这样讲话?嘴上却说:“哪里的话,要说少也是我打少了。”

谭原说:“平常你们工作忙,打电话也不合适,刚才拨电话还想着,这会你该不是又有什么事。”

温言奇说:“再有事,你打电话还是要接的,怎么样?都好吗?”

谭原这才收了笑声,“好,都好,前两天和绍刚去看了汪宁,恢复的还不错。”

提起汪宁,温言奇觉得惭愧,原本许诺的再去看望,一眨眼几个月都过去了,都快入夏,自己有事没事的,却未曾离开长林半步。

“汪宁出院了吗?在家吗?”

谭原说:“早就出院了,本来在家里,嗯,我看着天气渐渐热了,让她住到观园了,空气好些,对身体也好。”

温言奇愈发羞愧,自己和汪宁是发小,她出了这么档子事,自己开始不知道,事后不清楚,到现在连谭原都在出力,自己却只能站在远处,连句保重的话都提不起。

“我在长林什么忙都帮不上,麻烦谭总和绍刚了!”。

谭原却说:“言奇这是什么话,汪宁是你的朋友,也是我的朋友,这么说就见外了,我可没把我自己当外人。”

温言奇忙说:“谭总当然不是外人,我也是帮不上忙干着急。”

谭原爽朗的笑笑,“不着急,明都又不是没人了。你呢,最近怎样?”

“还那样,朝九晚五。”温言奇自嘲的笑了笑。

谭原压低声音说:“言奇,我一听说朝九晚五,就想起下句应该接莺歌燕舞。”

温言奇呵呵一笑道,“那是绍刚的理想,我倒想,没条件。”

谭原又说:“对了,昨天和张总在一起,让带问你好,什么时候回明都,再一起坐坐。”

温言奇一时没反应过来,嘀咕了一声“张总……”

谭原提醒道,“金辉嘛……”

“哦,你们昨天在一起啊?”温言奇这才回过神来,心里却想谭原怎么提起了他?

“是啊,一起吃饭,说起了你。”

又扯了些无关紧要的话,谭原便挂断了电话。

温言奇看着电话出神,自己到长林后,谭原很少打电话的……张斌倒是提起过,谭原和他是合作关系,也是朋友,中间有个王力,想必两人认识也是应该的。琢磨了谭原的几句话,前后没说什么要紧事,就像是礼节性的问候而已。却又隐隐觉得谭原的话里有别的意思……温言奇不禁摇摇头,也许谭原的电话,就是转达张斌的意思的,“没事,一起坐坐。”

还坐!上次就是被张斌裹挟上了船,坐出了事,还敢和你坐?今天倒通过谭原给自己带话,我还不知道自己无事?

张斌的消息倒是快,看样子,他应该在自己前面就被问了话。这个人啊……温言奇不禁叹了口气。

温言奇将电话扔在一边,小黄又通知温言奇,章书记叫。

温言奇轻轻推开章书记办公室门。

“去霍书记那里了?”章书记抽出了根烟,温言奇掏出打火机点上。

“去了,问了些情况,我都说明了。”温言奇轻声答道。

章书记示意温言奇坐下。

“霍书记提前和我沟通了,我大致了解了一下,还是那句话,你,我还是清楚的,没那个胆子,也就没有提前告知你,走个流程,把情况搞清楚了也好。”

知道章书记必定关心自己,但这样的事也不好明着来,温言奇忙说:“章书记说的对,既然反映到纪委那里,就应该按规矩来。”

章书记又吸了口烟,缓缓吐出,往后靠了靠。

“这个张斌也是,把你和肖建搞到一起吃个什么饭!”

温言奇只是轻声嗨了一声。这个话是没法接的,商人自有商人的利益诉求,耍些聪明也是顺手拈来的事。按照张斌的身份,自己想躲也躲不掉。

“事情大概就到这里了”,章书记坐起身,掐灭了香烟。

“哪里都是这样,你在前面做事,无论好坏,总会触及别人的利益,就会有人盯着你,盯着你的身边人,一旦你有失误,他就会认为这是搞倒你的小辫子,虽然拽不倒你,但也揪的脑袋疼。”

“但反过来说,也不能怕这些人,小人哪里都有。你也不要纠结他们要做什么,无非就是搞倒你,搞不倒你搞臭你,都是些损人不利己的把戏。”

章书记拉开办公室抽屉,取出一个信封扔给温言奇,“你再看看这个!”

温言奇心里明白了几分,自己只是个马前卒而已,真正所指的肯定是章书记。

打开信封,是省纪委一封要求章书记说明关丽在长林打牌的函询件。温言奇匆匆浏览的一遍,又重新塞回信封。

“这都是些什么人!温言奇道,关老师打牌我是知道的,一局不过几元钱,哪来的赌博性质!”

“哼!”章书记又抽出烟点上,“是啊,几元钱而已,但是毕竟是打了,而且知道的人很多,这就让别人揪了辫子!”章书记看着窗外愣神,又缓缓说:“都是一批人,冲着我来的。”

温言奇不好说什么,如果只是自己的那么一出,勉强还可以解释为冲自己,嫉妒自己,或者是听说了自己和张斌熟悉,又牵强附会到政府改建的事情上去。但现在就再明白不过了,一枪打章新跃的主任,一枪打章新跃的老婆。

温言奇感觉到了后面有一张无形的巨手,缓缓的伸到了章书记和自己的身后,感觉它正在努力的合拢,慢慢握成拳头,自己又徒劳无力的企图撑开这个手掌,却无处使劲。

回想起前段时间和关丽去文州,徐怀义拉关丽进屋的场景,自己当时就产生了错觉,总觉得里面无尽黑暗,深不可测,现在看来真是如此。关丽来长林,很短的时间内就熟悉了一批人,这一批人不断的邀请关丽参加饭局,而这批人中间又不断的增加新人。关丽一开始还征求自己的意见,哪个能去,哪个不能去,到后来也就不再问自己,温言奇也不知道关丽究竟参加了哪些人组织的玩局。而且关丽到长林后,去的地方有时连温言奇都没去过。

但无论怎么说,确实有些冒失了。

“哎……想做些事情,有时还真不容易!”章书记叹口气。

“章书记!”,温言奇说:“按我说,不必在意这些事情,所有的事情都是有人拉就有人拽,有人往前走,就有人往后退。就像您说的那样,不能怕这些人,不过是些损人不利己的把戏。”

章书记无奈的笑笑,摇摇头,“把自己的事情做好,少让人揪辫子吧。关丽那里,你得关注下,有些人,有些地方不该接触的不要接触,不该去的地方不要去,说是来照顾我生活,自己整天玩得不亦乐乎。”

“章书记放心!那这个?”温言奇举起手中的信封。

章书记摆摆手说:“你看着处理吧,该怎么回复就怎么回复,抽空回一趟明都。”

温言奇应声退出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