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逛到寺庙的最里面，僧人在法堂处设置了可供信众抽签的签文，好不热闹。
“我也上去试试。”潘乐跃跃欲试。
她很快上前，付钱要了一签。
僧人不提供解签服务，她只得拿着走远拆开。
花经武好奇：“签是什么？”
潘乐念了出来：“假作真时真亦假。”
啥意思呢？
潘乐咬牙沉思。
花经武有些纳闷：“怎么我听过的所有签文的都是诗，菩萨太懒了吧，都不是菩萨原创的。”
“是吗？”潘乐继而怂恿她：“你要不要去抽一签？”
“可以的。”花经武没有什么意见。
她快步去快步回，一拆开，竟是耳熟能详的“鹅鹅鹅”！
就三个字！还是重复的三个字！
潘乐和代打忍不住，噗地大笑起来。
“太敷衍了！不仅懒还敷衍！”花经武顾忌着寺庙内不能高声，只得压低声音吐槽。
潘乐唆使代打：“你要不要也去抽一签？”
代打跃跃欲试，花经武制止了他：“别去了，估计就是个噱头！”
她真心为他着想：“你还是省点钱吧，兼职不易。”
“……”代打很听话：“行，那我就不去了。”
往外走时，花经武语重心长地说：
“这些寺庙专骗一些迷信之人，像潘乐这种人就很好骗，差点一带二，把代打也带歪了，幸亏我及时制止，不然他那那辛苦兼职的钱就这样没了。”
代打对这两个女人无语。
潘乐解释：“这不是迷信，这是信仰。”
她还表示：“要是有钱了，我还想再去包拯老家拜拜。”
“拜包拯做什么？”代打还是第一次听这个说法。
“我最近太倒霉了，犹如衰神附体，我想请包拯赶走它。”
代打说：“那你应该去拜钟馗啊，钟馗捉鬼，不对，刚才你已经拜过了。”
“这你就不懂了吧。”潘乐有自己的一套想法：“包拯生前是凡人，比较能与我们这些小民共情，且公正无私，不用担心受贿这种情况发生，还有一点就是，他是国内神，不是国外神。”
佛教不是本地宗教，里面的神严格来说不算是国内神。
花经武一琢磨，毫不留情地杠：“菩萨保佑你发财了就去拜青天大老爷，你这是忘恩负义啊。”
潘乐一顿，心想有点道理，于是赶紧回头对着偌大的寺庙拜了拜。
“各路菩萨神仙，若是你们保佑我发财，他日我定会来还愿的，我绝不是那种贪利忘义之人！”
花经武啧啧感慨：“你真是能屈能伸啊。”
潘乐不以为耻：“人又不是木头，能屈能伸证明身体灵活，走了，去泡温泉。”
逛完寺庙，要转场泡温泉放松身体，这是原先的计划。
花经武被潘乐这么一提醒，似是想起了什么对旁边的代打说：“我好像忘了和你说要泡温泉，你要是觉得不方便等待，要不要先回去？”
花经武早上只说了逛寺庙，没说要泡温泉，代鸿煊此刻也是一愣，半晌后说：“应该有单人池的吧。”
“……对，有的。”花经武觉得自己是真的闹糊涂了。
一行人继续三人行。
温泉地点在寺庙附近，花经武继续开车过去。
温泉汤有好几种选择。
除了分单人室内和多人室外，在功能上，还进行了精准的区分，例如鱼疗按摩汤，花草养身汤，牛奶润肤汤等……
前台介绍完毕，三人开始选择他们想泡的私汤。
代打没有很多犹豫就选下了：“我订个鱼疗的，室内单人。”
“室内和在家里泡浴缸有什么区别？”花经武说：“我要室外的鱼疗。”
潘乐接受不了泡个澡有鱼在她身上窜来窜去，想选择那个花草养身汤，情侣套餐有优惠，她孜孜不倦想说服花经武和她一起泡。
“花经武，你真的没有兴趣和我订那个情侣套餐吗？”
花经武耸了耸肩，表示拒绝。
“周年庆活动，有优惠哎。”
“姐不缺那点钱。”
潘乐仍抱有希望：“重在参与也好。”
花经武扫了眼周年庆活动，活动还不少。
她最后指着其中一个说，说：“我拿票据参与抽奖。”
“……算了，一个人泡有一个人的好处，起码清静。”潘乐彻底放弃，转头向前台下单：“服务员，我来个花草汤，室内的。”
付了钱，有服务员领三人往买泳衣的地方走去。
潘乐为了省钱不被坑，提前在小区超市买了泳衣带来。
而代打没带泳裤，只能在这里买条泳裤，花经武带了，但是见到新样式泳衣，不由得兴致勃勃去挑，一边挑一边问潘乐意见。
“这条呢？”
“花花绿绿的，太花哨。”
“这怎么样？”
“薄了点。”
“分体泳衣怎么样？”
“勉强可以，就是价格有些贵。”
“价格不是问题，只要好看就行。”
服务员见潘乐没有购买意向，本身招待意愿就不怎么强，此刻还影响了其他人购买欲望，不由得打发她快些离开。
“女士，你若是准备好了可以先行去泡温泉。”
潘乐没悟过来：“我想等等我朋友。”
“你们是一个汤的吗？”
“不是，我花草汤，他们鱼疗。”
“那你更应该先去，花草汤比较多人，去迟了没好地方了，说不定还要等，我们这边是有限制人数的。”
潘乐第一次泡私汤，并不确定是否有这种讲究。
不过想想，不管在哪种情况，人多了确实是不好。
花经武听了服务员的说法，也不难为她选泳衣了。
潘乐到沐浴室先淋浴，然后穿好浴衣拿着手牌顺着指示去找花草汤。
她人走在石阶上，一边是青翠的竹林，一边是一人高的灌木果树，仿若置身于一个私人园林。
旁边没人，环境阴冷，她紧了紧身上的罩衣继续走。
然而，她是越走越疑惑。
这都露天了，应该属于室外范畴吧。
她定的不是室内私汤吗？怎么就走到室外去了呢？
有高物遮挡，视线并不好，她没法看到前面，不确定前路是什么。
不过，人真是个奇怪的生物，她心里担心走错了路，却并不想往回走，有种不撞南墙不死心的劲。
何况，潘乐觉得自己是跟着指示牌来的，并不觉得走错了路。
走过了葱葱郁郁的园林后，她来到了一个仿古的木门前，木门连着比人高的竹子，天然的一道栅栏阻挡视野，窥不见里面，似是一道线，划分地界。
潘乐下意识以为自己来到了室内私汤地点，几乎没有多犹豫就上手推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