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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过去,后院之人全部都搬进了皇宫之中。

皇上举行了隆重的册封大礼,让文武百官朝拜。

而逝去的柔则被追封为纯元皇后。

年世兰自打知道了欢宜香的事情后,病了几日,一直闷在翊坤宫内。

宜修产下一女,唤青瑶,是胤禛登基后产下的第一个孩子,一生下来便封为固伦盛安公主,意为盛世安乐之意。

弘晖的进了上书房跟着太师们读书,他的聪明才智也越发显现出来。

明明不过是一个几岁的稚童,偏生说出来的话,都很有见地。

被太师们赞不绝口,皇上也很是喜欢弘晖,有时也会让他去御书房跟着伺候。

偶尔会拿朝中之事考问他,对于那些朝事,有什么样的办法,弘晖都回答的很好。

即便有些事情在胤禛看来,还是太过稚嫩,可对于一个几岁稚童来说,能想出这样的办法,已经很是厉害了!

胤禛对于弘晖很是满意,又亲自为他指派了一位先帝亲定的辅政大臣为太师,这一切隐隐有要立弘晖为太子的意思。

在这之后江晚歌也生下来一个男孩,为五阿哥,只是这江晚歌是八王一党送来的细作,即便胤禛登基了,他们还在暗中联络大臣,说先皇的圣旨是假的!

而江晚歌在生产之后,宜修便让婆子带着一碗汤药去了她那。

江晚歌自是不愿喝那汤药,被几个婆子按着身子,灌了下去。

晚歌产子没了,留下一个嗷嗷待哺的五阿哥。

当初胤禛留江晚歌,不过是因为朝中有大臣因他子嗣稀少的事情,不推荐他为这皇位后继之人。

如今他已经登上了皇位,胤禛怕留江晚歌的孩子在宫中会是留下的一个祸害,便把这五阿哥送去了大臣家里扶养。

他从一出生,便注定了与这大位无缘!

面对八阿哥一党的发难,胤禛以铁血手腕镇压,将其圈禁起来,并取名“阿其那”。

前朝安定下来,后宫之中,没有华妃作乱,也是一片祥和。

欣常在怀上了身孕,十月过后产下一女。

而芳氏的孩子却没了,她没了孩子以后,便在皇上面前指责是华妃下毒手害了她的孩子。

华妃人在屋中坐,祸从天上来,自很是不爽,听着芳贵人往她头上扣屎盆子,也不管皇上的意思,直接将她打入了冷宫。

三年一晃而过,国殇已过,太后便忧愁起皇上的子嗣一事。

想当初先皇可是有几十个子嗣,反看胤禛却十个也没有。

待胤禛处理完政事后,去给太后请安,太后便跟他提了选妃一事。

胤禛答应了下来,将这事交给了宜修来办。

皇上选妃,朝中官员家中适宜的妙龄女子,都需要参加。

……

后妃大选。

院子之中,参加选绣的女子都穿红着绿,打扮得花枝招展。

角落之中,唯有一女子,只是穿着一身普通锦缎做的旗装,头上更是简简单单以一根银簪作为装饰,跟这院子中的其他女子格格不入。

安陵容卑怯的低着头,端着茶杯,想要走到一旁的角落之中,却不想撞到了一位穿着显赫的贵女。

夏冬春低头拍了拍自己新做的旗装,皱着眉头,怒斥道:“你是哪家的侍女啊,拿这么烫的茶水浇在我身上,是想要作死吗?”

另一旁,甄嬛和沈眉庄正在叙旧,被这一声怒喝,吸引了过来。

安陵容低垂着眼眸,不敢抬头与那女子对视,神色很是慌乱,声音颤抖的赔礼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夏冬春显然是不打算就此作罢,趾高气扬的问道:“问你呢,你是哪家的!”

安陵容小心翼翼的抬眸看了那女子一眼,面露难色,这天子脚下,选秀一路走来,她就没见过比自己家世更低的秀女了!

且这人身上穿着一身苏绣,那料子也是极好,她都没有见过,想来也是大官员之家的女儿。

安陵容支支吾吾了半天才说道:“我……我叫安陵容,家父……家父是……”

夏冬春见安陵容半晌也报不出自己的家世,看她的穿着打扮,像是一个普通官员家小姐的侍女一样,可见秀女出身并不高。

夏冬春咄咄逼人的质问道:“难道你连自己父亲的官职都不知道吗?也说不出口吗!”

安陵容觉着无数的目光聚集在自己身上,用眼尾瞟了一眼,见那些贵女脸上带着一丝嘲弄之意,心里更加惊恐、慌乱起来:“家父松阳县丞安比槐!”

果然不出她所料,夏冬春冷哼一声道:“果然是从穷乡僻壤里出来的小门小户,何苦把脸丢到宫里来呢!”

安陵容垂眸,只觉着很是难看。

一旁穿着绿色旗装的女子走了出来道:“你可知道,你得罪的是包衣左领家的小姐,夏冬春!”

这人俨然是来讨好夏冬春的,夏冬春神色桀骜,下巴微微扬起。

安陵容听着旁人这么一介绍,自认知道眼前这位贵女家世非凡,并不是她能得罪的起的,当即对着夏冬春行了一礼道:“凌容初来宫中,一时惶恐,不小心失手打翻了茶杯,洒在夏姐姐身上,并非存心,还望姐姐原谅凌容无心之失!”

“即便让你面圣也不会留用的,有什么可惶恐的,能让你进这紫禁城,已经是你几辈子的福气了!还敢痴心妄想!”

站在一旁的沈眉庄和甄嬛皱眉头看着,明明那位妹妹已经很是诚恳的道歉了,她却是得理不饶人,说话还如此尖酸刻薄!

安陵容微微低头,知道这夏冬春不是仅凭道歉便能了结此事:“姐姐若是怪罪,妹妹赔姐姐一身衣裳就是了!”

夏冬春嗤笑一声,仿佛像是听到一个笑话一般:“赔?”

她上下打量了一眼安陵容,围着她身前转了一圈道:“你这身衣裳是新做的吧!针脚那么粗,肯定是赶出来的,用的还是早两年前的京中不时兴的织花缎子,我这身衣裳啊,那可是苏绣!你赔的起吗!”

伴随着夏冬春的话音落下,安陵容周身传来一片哄笑之声!

安陵容脸色红了又白,“今日之事,本是凌容的错,还请姐姐息怒!”

夏冬春翻了一个白眼道:“要想我原谅你也可以,你就给我叩头请罪,这件事便作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