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飞：“是的。”
虞惜不由瞥向靳灼霄，见他朝自己挑了挑眉，心里就有数了。
郑飞看虞惜不说话，开口道：“要是觉得不满意，还可以商量。”
“没有，”虞惜赶忙说，“我没有不满意，我很满意。”
郑飞笑：“那就这么定了？”
虞惜点头：“好的。”
见两人聊完，靳灼霄走到虞惜身边，问：“今晚还要唱吗？”
虞惜：“下次吧。”
刚才郑飞说得提前报备歌曲，歌手也都已经安排好了顺序，她要是突然插一脚，就有点太不懂事了。
靳灼霄：“那今天就到这，我带你去听会歌。”
虞惜：“嗯。”
离开会议室后，两人去了正厅。
SING的经营模式有别于迪吧，厅内没有舞池，也没有强劲的灯光音乐，它主营酒水和音乐表演，有种融合酒吧与livehouse的松弛感觉。
除了正对面的舞台，下面几乎全是散座，都是二到六人的座位，适合朋友之间聊天和享受音乐，不躁不乱，虞惜还挺喜欢的。
很明显这种店有属于自己的受众群体，而且还不少，因为虞惜放眼望过去，几乎看不见空位置，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今天周末，所以生意好。
就在虞惜以为他们只能站在角落听的时候，靳灼霄直接牵着她往厅中心走，停在了一张六人桌边。
在虞惜错愕的眼神中，他拍了拍这桌一个男客人的肩。
男人回头，一脸惊喜道：“霄哥，你什么时候来的，快坐。”
同桌其他三个人也看了过来，纷纷热情地打招呼。
靳灼霄顺手给虞惜拉开椅子，在旁边坐下说：“给你们介绍一下，这是我女朋友虞惜，以后你们就是同事了。”
听见这话四个人表情各异，其中长卷发的女人情绪波动最大，虞惜有所察觉，但还是装作自然地说：“你们好。”
被拍的男人最先反应过来，笑说：“你好，我叫方宇博，这兄弟叫江靖也，短发的女生叫周蝶，大波浪的美女叫杨子婵。”
“哎！”周蝶大眼瞪着方宇博抱怨，“婵姐是美女，我就是女生？”
虞惜不动声色地打量几人，杨子婵是很浓艳的类型，黑色大卷搭配红唇，说是美女不为过，周蝶则偏向可爱，圆脸大眼睛并不丑。
方宇博留着毛寸，剑眉星目的，看着是挺活泼的性格，江靖也眉眼更深邃，话也少一些。
听之前的交谈，虞惜觉得他们很可能也是店里的驻唱歌手，不过除了杨子婵相对成熟，其他三人看着倒和她一样，更像学生。
方宇博：“我这说的不是实话吗？虞惜也是美女，大家的眼睛都是雪亮的，对不对霄哥？”
靳灼霄笑：“嗯，我女朋友确实是美女。”
虞惜手指蜷缩，尴尬的头皮发麻，这人到底是怎么聊天的。
杨子婵抿唇，喝了一杯酒，惹得其他人不由在意。
不过靳灼霄是例外，他像是没看见一样，根本没往杨子婵身上瞥一眼。
虞惜不是傻子，但这个局势她这个身份多说话只会更尴尬，索性保持沉默。
一时间桌上气氛有点奇怪，方宇博主动缓和道：“虞惜，你来SING做什么工作啊？”
虞惜：“驻唱歌手。”
方宇博：“那挺好，除了靖也不在这上班，我们几个也都是驻唱，以后咱们就是朋友了。”
虞惜莞尔：“嗯。”
“快看！”周蝶突然很兴奋地说，“我喜欢的民谣歌手上台了啊啊啊啊！”
她这一说大家都往台上看，虞惜也不例外，免费的专业歌手表演，不看可惜。
本来好好的，结果靳灼霄不老实，手伸进虞惜外套里面，揽着她的腰，不急不慢地摩挲。
只隔着一层裙子，虞惜感觉很清楚，她想不引人注意地推开，但靳灼霄力气大，根本没用。
没办法，虞惜只能凑近靳灼霄，隐忍道：“你能不能老实一点。”
靳灼霄支着脑袋，神情倦懒：“你说什么，我听不见。”
虞惜无奈，只能凑得更近，直到她能清楚嗅见雪松气息。
看着他棱角分明的侧脸，虞惜有些紧张，别开眼道：“我说，你能不能别碰我。”
靳灼霄勾唇：“不能。”
虞惜当即瞪向靳灼霄，放在桌上的手往他大腿上掐，结果反被抓住了。
两只手束缚在一起，想动动不了，想挣脱挣脱不开，还不能闹出大动静，快把虞惜气死了，靳灼霄怎么这么无聊。
一旁杨子婵把他们的小动作都看在眼底，表情越发破碎，情绪也不受控制，一杯接一杯的灌酒。
等民谣歌手唱完，靳灼霄终于松开了虞惜，虞惜赶忙坐正，默契的好像刚才两人掐架的场面是幻觉一样。
周蝶意犹未尽：“太开心了，唱的都是我喜欢的歌。”
“别喝了，你快醉了。”江靖也皱眉夺下杨子婵手里的酒。
杨子婵面上有些醉态，但说话还算清晰：“我没醉，还给我。”
方宇博面露担心：“婵姐，别喝了，喝多了难受。”
杨子婵刚想说话，却感觉胃里有些翻腾，捂着嘴脚步不太稳地站起身。
江靖也见状上前搀扶，对其他人说：“我先送她回去。”
靳灼霄嗯了一声。
等两人走后，方宇博干笑两声，转移话题道：“虞惜，这酒味道还不错，你要不要尝尝？”
他说着倒了一杯递向虞惜。
虞惜是想婉拒的，不过靳灼霄先开口说：“给我吧，她不喝。”
方宇博：“哦好。”
他们喝酒聊天，虞惜有点无聊，便拿手机玩消消乐，过了几关之后突然卡住。
试了两遍都没过去，叹了口气对靳灼霄说：“卫生间在哪？”
靳灼霄：“从旁边那个门出去，沿着走廊走，拐角就是，要我陪你去吗？”
虞惜摇头：“不用。”
虞惜按着靳灼霄刚才说的，很快找到卫生间所在位置，不过她刚走近，就听见了杨子婵的声音，不自觉驻足。
“江靖也，”杨子婵声音带着哭腔，“我是不如虞惜漂亮，还是不如虞惜身材好？”
江靖也：“你没有不如虞惜。”
杨子婵哽咽：“那靳灼霄为什么不喜欢我？”
虞惜眼睫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