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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了不少时间,庆生才将照片存进备忘录里。事情办妥,喊岳父出来,教他如何操作。岳父操作几次,很是欢喜。

这法子安全、保险,至少,庆生岳母,以及苏妹,不可能去翻他的备忘录。而且,备忘录前面,还打了一层掩护。可谓,双保险。

虽然看照片时,多出几个步骤,但不算太麻烦。而且,正因为步骤多了,更有了一种寻宝的乐趣。

真正见到照片后,心中的欢喜反而多了一份。毕竟,辛苦得来的东西,才更珍贵。

岳父对庆生道了声感谢,说你小子,鬼点子真多。

当然,这句话,是开玩笑的。

不过,开罢玩笑,岳父还半真半假地说:“出去深圳,也快一年了。虽然现在的工厂,不比往常。厂里多是半老妇人,反而光棍汉倒比妇人还多。”

庆生听着,并不吱声。

岳父继续说:“以前,男生进厂就成香饽饽。现在,倒过来了,中年女人怕更是吃香。你出门在外,得谨慎些。不要栽头,更不要对不起苏妹。”

庆生听罢,以为岳父在背后点他,只频频点头。回去路上,再度想起,又觉得岳父话中有话。表面看来,他顾全大局,让他不要拈花惹草。实际上,在提醒他注意安全。

安全有两层意思。其一,不要被女人骗了。

其二,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自己要爱惜,外面的女人,你不知底细,鱼龙混杂,对你再好,也要谨慎几分,不要被风尘女子,弄脏了自己。

落得一身疾病,不但害了自己,还会害了苏妹。他俩有了事情,岳父一家,脸上无光,无颜见人。

想到这一层,庆生突然很想给岳父再喝几杯,可惜,他已经坐在车上,回自己家了。中途下车,再致以谢意,有些过了,但不有所表示,庆生又过意不去。

于是,掏出手机,按下拨打键,响一声,又挂断了。有些话,在电话中,无法准确表达意思。

思前想去,庆生给岳父发了个信息。只有几个字:谢谢您。岳父。

看似平常普通几个字,背后却大有深意。岳父很快回:我更要谢谢您。过一会儿,他又发了条信息:过几天,再好好喝一场。

所谓的“过几天”,是指春节拜年。

每年正月初二,庆生都会按照惯例,去给岳父拜年。全家出动,那一天,也是岳父家最热闹的一天。往年,岳父总会喝醉。

庆生回到屋里,刚进院子,却见祝子从屋里出来。

原来,她是来还东西的。上次,借了他家的物件,一直没还。

见到庆生,祝子热情上前,打了个招呼。

讲过几句闲话,祝子问:“庆生哥,我听嫂子讲,你字写得好,什么时候,帮忙写个对联啊。”

庆生望了望天色,说道:“反正还早,赶早不赶巧,要不,现在就开写。写好了,正好贴墙上。我也给自己写一联,省几个钱,给孩子买糖吃。”

祝子笑:“你逗我呢。谁不知道,你在深圳,两三万块一个月。”

庆生听罢,心中一沉,除了苏妹,谁会传这种消息?苏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虚荣心了?转念一想,又变成了欢喜。

工资高,证明你水平高,大家都会看得起,在村里乃至镇上,都会有地位。庆生想起刚才,经过村里小卖部时,好几个人,见到他主动散烟。

另有几个妇人,同样喜笑颜开,似乎想和他套近乎。庆生碍于人多,不好表现得很热情。之前,他并没想明白,其中道理。经祝子一提醒,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祝子见庆生高兴,忙说:“正好我家有红纸,我现在就回去,拿过来。只是,笔墨……”

庆生说:“笔墨你不用担心,我家有现成的。”

两人商定完毕,各自离去。

回到屋里,苏妹正在火炉边看电视。见庆生回家,便说:“你回来得正好。我出去溜一圈。”

这些年,村里小卖部,生意渐渐萧条。因此,转为多种经营模式,除了卖日用百货,还在里屋摆了几张台,成为一家棋牌室。

大家去打牌消磨时间,老板则赚些茶水费。别小看茶水费,打牌的人今天赢明天输,真正稳赚不赔的,是棋牌室。

到了春节,棋牌室更是红火。从外头回来的人,不管有钱没钱,都派头十足。至少,要把牌面撑住。他们出手阔绰,抽的是华子,喝的是红牛。

打牌的输赢,一夜之间,更达到数千之多。庆生没南下之前,苏妹从不迷麻将。他去了深圳,大约她多少有些孤独,于是去棋牌室消磨时间。

上一回,庆后岳父生病住院。庆生回家看望,在村中那几日,就瞧出苏妹爱往棋牌室里钻。如今,庆生一回来,她便去小卖部,大约多少有些牌瘾。

不过,庆生觉得,她还在可控制之内。不像某些牌鬼,一天到晚,离了牌就活不下去。

见苏妹要走,庆生叮嘱了几句。但不是让她不玩牌,而用了另外的策略,鼓励她玩牌,说大过年的,就要痛快玩乐。输点钱,就输点,图的就是一个开心。

倘若庆生找借口不让她去,或者言语间多有讽刺,苏妹反而会逆而行之。偏偏,庆生劝她打牌,她倒觉得有些不意思。

苏妹一走,屋里清静下来,庆生正巴不得。

待会写春联,若苏妹在,肯定要在一旁指指点点。庆生最怕这种人,明明不懂,非要说三道四。

庆生饮了一口茶,便从屋里翻出笔墨,泡在水里,冲洗干净。再取出墨汁,来到厅堂。

墙边有张桌子,正好用来写字。庆生摆正放好,准备妥当,刚转过身来,便见祝子抱着一堆红纸过来。

她倒是舍得,那堆红纸,全部写满,得花上几个时辰,够全村人用了。

待她走近,庆生紧走几步,欲要帮忙。刚才见面,祝子未施粉黛。这一次,不知为何,嘴唇涂了层浅艳的口红。

庆生被唇上的颜色吸引,伸手去接红纸时,手指误碰到祝子身上的柔软之处。

那一刻,庆生的身体酥成一团,心怦怦直跳,再看祝子,脸上浅笑嫣然,好像根本没有那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