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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疏鹤感觉楚轻盈的情绪没有平日的稳定,她似乎失控了,亲吻中都带着疯狂的意味,让他被迫却也甘愿地承受,呢喃的话近乎哽咽,“要……”

谢疏鹤的身体虽然比以前强健,但跟服用了神力丸,加上保胎丸的楚轻盈比起来,那还差了十万八千里。

所以后来,谢疏鹤他,晕了过去!

第二日谢疏鹤迷惘地睁开碧绿色的眸,对于昨晚的记忆不是那么清晰。

尤其是后来,他都忘了自己和楚轻盈究竟做到了哪一步,立刻去检查楚轻盈的状况。

楚轻盈在谢疏鹤的动静中醒来。

整个画面还是淫靡的,偏偏谢疏鹤一副胆战心惊的样子,脸色苍白,下颌紧绷,碧眸里一片通红。

“盈儿,你有没有感觉肚子疼?”最后谢疏鹤的手才落到楚轻盈的肚子上,又不太敢触碰,小心翼翼,抖着手,整个人都是惊慌失措的。

楚轻盈见状握住谢疏鹤的手,让他的手掌在自己柔软长了肉的肚子上来回抚摸着,“我没有感觉到什么不适,昨晚虽然我把夫君欺负得狠了,但我是有分寸的。”

谢疏鹤:“……”

“别担心了,你要是不放心,等会儿让府医给我诊一次脉,还有大哥应该从宫里回来了,他的医术更好。”楚轻盈的腿缠在谢疏鹤劲瘦的腰上,额头抵着谢疏鹤的额头。

“夫君歇过来没有?是再歇一会儿,还是我们起来用些早膳?”

那可不能再歇了,谢疏鹤嗷了一声咬住楚轻盈的唇。

这可是在岳父家里,他睡到日上三竿很失礼不说,重要的是会被岳父一家人认为他不行的。

虽然他一直给他们的印象就是不行,但没有直接抓住他,所以他才能自欺欺人维持住脸面。

谢疏鹤抚摸了很久楚轻盈的肚子,一想到她肚子里孕育着自己的孩子,就有种特别奇妙、血脉相连的震撼和动容感。

谢疏鹤的碧眸里都不受控制地泛起了水光,哑声说:“夫人,等你感觉到了胎动的时候,要第一时间告诉我好吗?”

楚轻盈用手心盖住谢疏鹤放在她肚子上的手背,一起感受着里面的小生命,眼里也有些红,笑着应,“好。”

谢疏鹤和楚轻盈一起洗漱完后,被楚轻盈牵着手,一起去正厅给岳母和岳父大人请安。

结果,楚恂和楚夫人并没有来,只有楚明骞一个人在膳厅里用膳。

他看见两人后,便招呼着,“我们先吃着吧,我爹是个为老不尊的,估计昨晚又让我娘晚睡了,所以两人到现在没起来。”

爹常年在外打仗或是戍边,只要爹回来,跟娘就没早起来一次过。

他小时候三四岁的时候就懂了,到现在已经习惯了。

谢疏鹤:“……”

说实话,谢疏鹤是有些羡慕岳父大人的体力的。

岳父大人比他还老,按照他们这个时代人的平均寿命40岁左右,岳父大人那就是一脚已经踏进棺材的人了,却比他的体力强了几百倍。

谢疏鹤很羞耻。

虽然他不会武功,但以后每天早上还是早起练上半个时辰,锻炼身体,增强体力吧。

谢疏鹤和楚轻盈坐下来一起用早膳,楚家人都是猛将,消耗大,是以早膳并不是清淡的,而是大鱼大肉各种荤腥。

楚轻盈胃口好,且过去十几年都是这样的饮食习惯,因此吃得下,担心谢疏鹤吃不惯,会吐。

结果谢疏歌给她夹菜盛汤,他自己也是每道菜都吃了好几口,胃口很好的样子。

显然是,昨晚是真的累瘫了。

楚轻盈故意逗谢疏鹤,凑到他耳边,话语里带着微微的笑意,“夫君,回去了我给你按按腰。”

谢疏鹤差点被噎住,咽下一口菜后,先给楚轻盈擦了擦嘴角,再举止高雅好看地擦了自己的,“因为谢疏慧不在了,我的厌食症也随之消失了。”

绝不是因为昨晚太累了,急需补充荤腥好吗?

楚轻盈点了点头,也确实有这方面的原因。

谢疏慧死后,笼罩在谢疏鹤身上多年的阴影和恐惧,也全都散去了。

“我饱啦!”楚明骞放下碗,不满地嚷嚷了一声。

他就不明白了,吃个饭也能这么腻歪,以后他和叶瑶就不会。

这时,楚恂和楚夫人过来了。

楚恂又换上了一身崭新的袍子,一个武将不似楚明骞的凌厉杀伐,而是广袖飘飘,步伐从容闲适的模样。

他神采奕奕,看着俊朗儒雅,透着恣意风雅,好像跟谢疏鹤的年龄相仿。

而谢疏鹤穿的是楚明骞的衣服,黑红相间,手臂和腰身都被收紧,让谢疏鹤看起来不如平日飘逸出尘宛如谪仙。

他此刻竟有着几分少年人的意气风发,洒脱利落。

不过谢疏鹤不太满意。

尤其他的眉眼透着倦意,脸色苍白,一看就像是被榨干了,很虚,其风采完全不能跟岳父大人相比。

楚恂携着也是容光焕发的楚夫人,坐到主位上后,语气很“关怀”地对谢疏鹤道:“蕴之的身体太虚弱了,等你大哥回来了,让他给你开一副方子补补身子。”

谢疏鹤:“……”

楚夫人嗔了楚恂一眼,然后用公筷给谢疏鹤夹了一块甲鱼,放到没用过的碗里,让婢女端给谢疏鹤,“昨晚蕴之遭了很大的罪,多吃点,饭后再去歇一会儿。”

谢疏鹤:“……”

夫唱妇随是吧?

没关系,他一人怼俩。

谢疏鹤吃下楚夫人给自己夹得菜后,恭敬又谦逊,“谢岳父大人和岳母,想必岳父大人到如今这个年纪,身体还这么好,那应该是给你开补药的大哥的功劳吧?”

楚恂脸上的笑僵了,用岳父的身份压制,“谢蕴之!”

谢疏鹤用首辅的地位反过来压制,也抬高了声音,气场全开,“镇国公!”

楚夫人:“……”

楚轻盈:“……”

楚明骞:“……”

下人来报楚明玠从宫内回来了。

楚夫人连忙迎出去,亲自推了人进来。

镇国公府里里外外也是没有门槛的。

自从楚明玠坐上轮椅后,楚夫人就命人把所有的门槛都拆掉了,并且整个府里的台阶,能填平的都填平了,或者做成了坡路,保证楚明玠出行方便。

然而楚明玠并不领情,长途跋涉去深山里拜了神医为师,宁愿住在崎岖险峻的山林里。

“你们一家人一大清早倒是其乐融融的,我差点就被横着抬回来。”楚明玠被推到膳桌旁。

楚轻盈和谢疏鹤已经站起来喊大哥了。

楚明骞伸手攥住轮椅,把楚明玠从他爹娘身边拉走了。

楚恂给楚明玠盛汤。

楚夫人站起来亲手给楚明玠夹菜。

楚明骞把饭递到楚明玠手里,要不是楚明玠用阴冷的目光制止了他,他都能给喂到楚明玠嘴里去。

谢疏鹤是没想到的,原本以为最小的楚轻盈,应该是家里的团宠,结果竟然是人人唯恐避之不及的“毒王”大哥。

谢疏鹤觉得这一家人对楚明玠都是愧疚的,在极力弥补楚明玠,他开口,提起当年楚明玠受伤一事,“谢氏一党被诛时,我特意让在锦衣卫里任职的叶家二郎,对几个可疑的人严刑审讯,其中一人交代了一件事。”

当年楚家父子三人在战场上被围困,是圣元帝的手笔。

皇帝不能让楚家出三个骁勇无敌战功赫赫的将军,楚明玠和楚明骞两人必须得死,或是残一个。

楚恂想两个都救,但当时那种情况下,他只能救一个。

而救哪一个,也不是他能决定的,他只能救下离自己最近的那个。

于是,看起来楚明玠就成了被放弃的那个,被身边的有心之人有意挑拨,他对自己的亲爹,后娘和楚明骞几个继弟继妹,就充满了怨怼。

谢疏鹤一番话说完,楚家几人全都陷入了沉默,没有想象中冰释前嫌后的拥抱痛哭。

过了许久,楚明骞抬手抹掉眼里的泪,把剥了壳的虾给怼到楚明玠嘴里,“太子那边怎么样了?”

谢疏鹤感觉到楚家人的讳莫如深,想了想便明白了,其实他们是知道的。

正因为楚明玠比任何人都明白,所以在被围困的那一刻,他是自愿放弃自己,把人引到他那边去,叫楚明骞脱困,让爹救下楚明骞的。

他的腿伤残,别说上战场了,他连站起来都不能,只能坐轮椅。

他怨怪的其实不是亲爹和从他小时候、就将他视作亲生的后娘,更不怪楚家其他人。

他只是自暴自弃,从高处跌落后,一蹶不振,不敢面对世人异样的目光,所以躲到深山里不回来,游历在不认识他的每一个地方。

“如你们所料,今日皇帝罢朝了,而太子的情况……”楚明玠是真的饿了,吃掉虾后,示意楚明骞给他夹鱼。

鱼刺挑掉,他慢悠悠地说起东宫那边的事。

昨夜,东宫。

昏迷的太子被放到寝殿的床榻上,皇后和楚轻璇焦急地站在一旁。

楚明玠坐在轮椅上,给太子诊脉,一番望闻切后,他终于收了手。

皇后强作镇定,问:“太子这是怎么了?没有受伤,怎么会突然昏迷?难道是中毒了?”

一想到这个可能性,皇后就手脚发凉,太子昏迷的第一时间,她就命人去搜索调查了。

楚轻璇心里也慌张害怕,安抚着皇后,“母后先不要胡思乱想,自己吓到了自己,听听我大哥怎么说。”

楚明玠摇头,“太子殿下没有受外伤,也没有中毒,突然昏迷,在下觉得极有可能是受了刺激。”

“毕竟他现在只有五六岁孩童的智商,是单纯赤城的,所以看到皇上和康乐行欢时淫靡的画面,受到了很大的冲击,导致了昏迷。”

皇后猛然松了一口气,这才坐到椅子上,一身的冷汗。

她是认可楚明玠的推测的。

楚轻璇蹲在床榻前,两手握住了太子的一手,想到太子昏迷前低沉地一句别睁眼,她有自己的猜测。

若说太子是因为看到那淫靡的画面而受刺激昏迷的,那么他在进去看见了第一眼就应该疯狂惊叫了,而不是还能去拉皇帝。

直到她也进入殿中,太子不管皇帝了,立刻把她死死按入胸口。

她下意识想睁眼时,他也不让她睁开。

楚轻璇想起四妹提到的前世,那一夜在东宫她被皇帝强行宠幸了。

她成了皇帝的嫔妃,怀了龙种。

太子一直在找她,后来找到了。

所以在前世找到她后,是不是就有人刻意告诉他,她在东宫那晚被皇帝宠幸了,甚至有人领着他,让他亲眼看到了她和皇帝在一起。

现在的太子没有前世的记忆,但前世的画面却深刻地烙印在了他的灵魂里。

哪怕他没有前世的记忆,但在看到类似的画面,抱着她时,他的脑子还是受到了巨大的冲击,无法承受,陷入了昏迷中。

楚轻璇眼里浮起泪,心如刀绞,紧握住太子的手。

她不顾旁人还在场,失了礼仪,把额头抵在太子的手上,纤薄的肩轻颤着,呢喃,“顾翊淮……”

皇后看太子妃那样子,不愿自己再难过感染了太子妃,问楚明玠,“太子什么时候能醒来?要不要想办法让他醒来?”

“太子殿下的脉象已经逐渐趋于平稳了,没什么大碍,不必强行唤他醒来,大概到明日一早他就能醒了。”楚明玠的手抬到半空中,过了许久,才有些僵硬又生疏地拍了拍楚轻璇的肩。

楚轻璇颤了颤,抬起脸时,泪眼朦胧地看着楚明玠。

楚明玠“刷”一下收回手,别开脸,神色很不自然,眉眼恢复了他一贯的阴郁冷漠。

楚轻璇,所有楚家人都知道楚明玠怨恨得不是他们,表面对他们很“厌烦”,说话伤人,但其实是害怕他们对他过分的关心,弥补。

这会让他更加难堪。

所以他给喜欢黏着他的楚明骞,下根本不会伤人的毒也好,对着楚夫人几人说难听的话也罢,那都是在驱赶他们,不愿面对他们。

他心里是绝对向着楚家人的。

“大哥,你能不能治好太子的痴傻之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