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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王佀诡有一法宝,名曰“朝暮”。

单看此名,文雅秀气,然则其威力骇人,尤在精神攻击方面,更是令人毛骨悚然。

初遭此法宝时,或不以为意,然随着时间推移,其厉害之处便会逐渐显现。

一旦发动,人生种种,那些不堪回首、深埋心底乃至恐惧之事,皆会如表演戏曲般在眼前不断回放。

它不仅能让人难辨真假、虚实不分,更会令人迷失自我。

其异于寻常术法咒术,后者或只能窥得人的片段记忆,且因某些刺激,画面易缺失;

而“朝暮”却可展现人完整的一生,无论那些记忆你记得与否,皆可全部呈现。

这就比较恐怖了,也就是说只要施术者想看,什么样的记忆他都能看到,哪怕是你已经遗忘了的记忆。

因为不管你想还是不想,那些记忆就如同流水般,全部涌现出来,而且是仅供施术者观看。

当然,对施术者而言,是非常友好的一个法宝,但对中术者而言,却是极不友好的。

因为那些人很容易沉溺在记忆的某个片段,反反复复经历同一段回忆,深陷其中,不愿苏醒。

就算而后侥幸恢复,也极易变得痴傻,再难与正常人无恙。

当然,佀诡这种人,才不会在乎中术者怎么样。

所以,

那日楚云侑独自一人前来,也不知从哪里来的自信,十分坚信佀诡会跟她合作。

但她着实小瞧了佀诡这个家伙,哦不,这只鬼,他根本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呃,好鬼。

尽管她说的那些东西,对佀诡有着致命的吸引力,但,那又如何呢?

人跟鬼终归是不一样的,人容易被欲望和外物所操控,但他们鬼只会操控欲望。

哪怕他相信,楚云侑说的那些都是真的,但那又怎么样呢,这就能成为他不会对她动手的理由么。

对,所以他对楚云侑施展了‘朝暮’。

其一,是为了确定她所言是否属实;其二,也是为了让这种贸然来到他地盘之人,付出代价。

可惜啊,虽然她说的话确实是真的,但她现在却还沉浸在回忆中无法自拔呢。

所以,佀诡就很干脆的先把她关进大牢啦,至于之后要不要吃掉她,还要看他的心情。

在楚云侑的记忆中,他看到了很多东西,也知道了她为什么要向那个人报仇,以及她身上背负的东西。

说实在的,这种女人,真的很无聊。

家庭也好,国家也罢,他们人族似乎天生就喜欢搞这些玩意儿,用仇恨来滋养自己的身心,到最后留给他们自己的,就只剩下一个空壳。

只不过是想报一些莫名其妙的仇,就一个人跑来找他合作,要说她是胆大呢,还是太傻呢?

佀诡对人族毫无喜爱之情,然而有一个人却是例外,那便是汴知诲。

数十年来,尽管每次见到汴知诲,佀诡都有将他吞食的欲望,但终究因不舍而未能下手。

如今要他对汴知诲动口,实在有些难以启齿。他虽爱吃人,却对口感太差的人毫无兴趣。

自从入住冥王殿,他似乎已许久未曾品尝到美味的人肉了。

佀诡放任鬼饲带人前来,其实也是想瞧瞧,这个令楚云侑深恶痛绝之人究竟是何模样,当然这是表面的。

真实的原因,或许便是修仙者灵气充沛,肉质鲜美,口感更胜一筹。

玄锦他们随着鬼饲一路往里走去,他四处打量了番,一眼便看到了冥王殿的主殿。

或许之前在地下当中见到了恢弘气势的神庙,这几番对比之下,这冥王殿的外观实在难以恭维,破落不堪,仿若被废弃许久的破庙住所。

玄锦与慕离跟随在鬼饲身后,说起来,也多亏了他身上所佩戴的玉佩,即便身处这阴森鬼气之地,玄锦也未感到丝毫不适。

但一想到这玉佩是谁所赠,他心情就没来由的差了几分。

然而,慕离的情况就没那么好了,他上次发作正是因为受到了阴气的侵扰。

鬼饲将他们带到冥王殿的镇殿大门处,便直接退下了。

大概意思就是让他们自己进去。

于是,玄锦他们前脚刚踏入冥王殿大门。

有一人便如旋风般迅速迎上前来。

他先是凑到玄锦面前,将他上下打量一番,然后露出赞许的神色,“就是你要找我吗?嗯,不错,还是个俊俏的小娃娃,老夫见你便觉得亲切。”

玄锦微微皱眉,心中暗自思忖:此人莫非就是南宫珉所提及的恩师?

怎么和他想象中的完全不同,怎么感觉他如此自来熟。

索性,他直接开门见山的问道,“你就是知诲大师,汴知诲?”

汴知诲朝他微微一笑,却是开始卖起了关子:“你猜。”

他看着年纪很大了,怎么说出如此稚嫩的话,玄锦睫毛颤颤,也不回答他这话。

见他默默的盯着自己,汴知诲咳嗽了一声,心中暗道,这小孩儿不禁逗啊。

“好了,不逗你们了,我便是汴知诲。你找我有什么事情?”

汴知诲对他充满了好奇,要知道这世上知道他人在此处的,本就没几个。

更别提,敢冒着这样的风险就来见他的,更是凤毛麟角,所以他打心底对这小娃娃便敬佩了几分。

玄锦上下打量了他一眼,想起南宫珉所言,便将慕离小心地推至跟前,言辞恳切地说道:“前辈,我师弟身上被中了一种诡异的诅咒,还望您能解开。”

话落,汴知诲的目光才落到慕离身上,这才发觉,这小娃娃身后还有一人。

看到慕离的那一刻,汴知诲下意识先摸了摸脸上的胡须,露出一副深思的表情。

“嗯,从这小娃娃身上看,的确像是被毒咒所扰。”而且看起来,还是个极为棘手的毒咒。

见汴知诲上手摸了摸慕离的脉搏,一边摸还一边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玄锦连忙追问道,“大师,你是否也有办法解了我师弟身上的毒咒?”

汴知诲没直接回答他这个问题,只是先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而后问道,“小娃娃,你们是从何处知道老夫会解毒咒的。”

这天底下,知道他汴知诲名讳的,可没有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