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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兄弟快起来,我来安排人先把你送到我老家去,等你安顿好了,,我再把妹妹送过去。”杜策皮笑肉不笑说道。

修郎觉得有些不妥,结结巴巴道:“不能……不能让我和蕊儿一起走吗?”

杜策笑了笑,“你们是私奔,两人一起走自然目标太大了,容易引人注意,分开走再汇合才是最好的。”说完他解下腰上的荷包递给修郎。

“这里面有一百两的银票,你先把金陵这处房产处置了,到我老家去另购置一处房产,等我妹妹过去了,你们一起生活,再给我生下外甥、外甥女,就是和美的一家了……”

修郎捧着那荷包有些激动,他住的这处宅子面积不大,就三间屋子,一间小院,撑死了也就卖四十两银子,没想到大舅哥一出手就是一百两,可见他是真心要成全自己和蕊儿了。

杜策出了修郎的院子,努力堆上来的笑容卸了下去,现出几分阴狠。

他不能在金陵杀了修郎,不然应天府肯定要来断案,容易露出马脚。杜蕊那个蠢货和人偷情偷到了对方家里,也不知有没有被邻居看到,若是审案说不准就拔出萝卜带出泥,把这桩奸情暴露了。

让修郎卖了自己的宅院,再给他买一张船票,江上杀了人,趁夜色抛入江中,一两个时辰,也就被大鱼啃完了,尸骨无存。

杜策一边继续寻找着柳春珺,一边暗中算计着修郎。

待修郎满怀期待的上了船,船至江心,月黑风高,杜策从另一条船上了修郎所在的大船,摸进他的房间,一刀割破了他的喉管,黑暗中修郎一双大眼直愣愣的盯着眼前的黑衣人,到死没明白杀他的人是谁。

杜策杀完人,拿起修郎的衣裳擦了擦手,点了一盏油灯,检查了修郎身上的东西,将他的荷包拿了回来,切下了修郎腿上一块肉,包到了油纸包里。

“噗通”一声,修郎的尸体掉进了江里。血腥气很快引来无数的鱼,在他身侧翻滚着,啃噬着……

杜蕊满心欢喜的在陈家等着,把值钱些的首饰都托人去换成了银票,就等着哥哥来接她出去。

满府的人心思都在正院两位主子身上,杜蕊原本就不得宠,倒也无人发现她这一番动作。

这日杜策让人传话,请杜蕊到外头茶楼去。杜蕊喜不自胜,揣了所有的家当,喜滋滋的去了茶楼。

“哥哥,修郎到哪里了?”杜蕊迫不及待的问道,脸上满是光彩。

杜策面无表情,冷冷道:“死了。”

杜蕊的笑容僵在脸上,半晌才道:“哥哥说什么呢,修郎好好的,怎么会死……”

杜策丢下一个油纸包在桌上,“你自己看。”

杜蕊不明所以,拿起油纸包打开了,里面是拳头大的一块肉,上面有一个红痣。

杜蕊面无人色,捧着油纸包的手哆嗦起来,那块肉掉到地上,发出“啪唧”一声。

杜蕊软软倒在地上,双眼无神,直勾勾的盯着不远处那块肉,嘴里念叨着:“修郎……修郎……”

杜策一把抓起来杜蕊,恨恨道:“你既然给大人做了妾室,就老老实实给我待在后宅!倘若你再不老实,你找一个,我杀一个!”

杜蕊直愣愣的盯着哥哥,觉得眼前人有些陌生,不是她记忆中的哥哥。

“你是怕我偷情,影响了你的前途吧!也是,谁能容忍一个下贱妾室的哥哥,天天在自己跟前晃!”杜蕊瞪着杜策,眼泪滚滚而下。

杜策心头震怒,杜蕊说的是实情,可他难道不是为了妹妹考虑吗?她既然做了人妾室,除了老死在陈家,还有什么出路?何况陈家难道不好吗?

杜策放软语气,苦口婆心的劝说着杜蕊,杜蕊一直流着眼泪,时不时看两眼修郎的那块肉。

杜策自以为一切全是为了妹妹好,以为自己劝住了妹妹的糊涂心思,却不知道因为自己的狠戾,妹妹倒把他恨上了。

柳春珺在任逍遥租的这间民房已经住了半个月了,这里是城隍庙后头的居民区,密密麻麻住着许多人家,房屋都不大,人群却密集,大隐于市,这种地方藏人反而最不好找。

这处房子的东厢床底有个密道,能容两人藏身,若是被锦衣卫搜到了这处,也能躲避一阵子。

任逍遥教了柳春珺一些易容的手法,将她的容貌掩藏了,又是荆钗布衣,后背再佝偻一些,就是彩云碰到了,只怕也认不得眼前这个妇人是柳春珺。

只要不遇上杜策就好,柳春珺心中祈祷着。杜策那人眼光极毒辣,陈朝安几次夸赞过,她便是易容只怕也逃不过杜策的双眼。

柳春珺至今不知道救他的这个男人姓谁名谁,她试探着问了,那人却凉凉道:“你不是领了‘怀青大哥’的情,又何必问我的姓名?”

他扮作货郎时常出门卖货,回来总会带着吃食给她,闲暇了会教她易容术,识字。

他知道自己认识不少字,随口还能背上两句诗词有些吃惊,当天带回来不少笔墨纸张,让她没事练练字。

柳春珺不明白他这是要做什么,他只说给她打发无聊时光罢了。

等柳春珺真正下笔开始练字,他又在一旁指指点点,要柳春珺丢掉从前练的簪花小楷,改练士子们常用的馆阁体。

柳春珺有些不解,他却不解释,只说她以后便知了。

这日锦衣卫搜到了城隍庙后头这处地方,任逍遥急急回了小院,拉着柳春珺躲进了东厢的地道里。

地道狭窄,两人挨得很近,彼此都有些不自在。

“没想到你在陈朝安心里分量还不轻啊,都快半个月了还在四处查找,谁说以色侍人不长久的,这不挺长久的吗……”

任逍遥努力往边上靠着,尽量和柳春珺拉开距离,嘴里不咸不淡的讽刺着。

“你!”柳春珺心中委屈,别过脸去,不给他看到自己眼中的泪花。

任逍遥感觉到了她的气息变化,摸了摸鼻子,嘟囔道:“难道我说错了,给人做妾不就是以色侍人!”

柳春珺胸口起伏着,再也受不了这番嘲弄,哽咽着说道:“大爷若是瞧不起我,我也不好意思待在这里了,我现在就出去,陈朝安要抓,就抓回去好了!”

柳春珺说完,推开秘洞上的伪装,就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