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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真真提着水桶、脸盆,跟着谢妙妙,两人一起走向嘉州中学的澡堂。

“谢妙妙,你咋这么熟悉呢?”

谢妙妙的脸圆嘟嘟的,笑起来,两个小酒窝。乌黑的头发,扎成了两个小丸子,像哪吒的两个犄角,明眸皓齿,一双眼睛嘀溜溜地转。

一看就知道是个热心肠又机灵的姑娘。

“嗨!中午我在饭堂吃的饭,陪着我老爹一起,买了饭票、水票、澡票。顺便把这一带逛了一圈,还打了壶开水。

“上午我去澡堂巡查的时候,就见有很多同学在这里淋浴,老师与家属也在这里洗刷刷,逛一圈就熟了。

“反倒是你,老实招来,那个青梅竹马的老伴,是怎么回事?该不会是男朋友吧?”

“你说呢?像男朋友吗?”谢真真很好奇谢妙妙有什么看法。

“挺帅的,挺斯斯文文,挺精明能干的样子,戴个那么厚的眼镜,是老师吗?

“青梅竹马?不像,老伴,这个‘老’字,倒有点像,应该比咱们年龄大,嗯,容我想想——

“邻家大哥哥,对不对?一定是!”

谢妙妙好像猜对了一样,极度兴奋。

“邻家大哥哥——

“噗嗤——

哈哈哈——”

谢真真笑得直打喷嚏,眼泪都出来了。

“邻家大哥哥,对对对,你眼神怎么这么毒呢?一看一个准,一猜一个准!”

谢真真竖起大拇指,谢妙妙,你真厉害。

谢真真想象着,下次见到老舅时告诉他,他从舅舅辈已经变成了邻家大哥哥,他是什么样的反应?一定很有趣。

谢真真没有来过集体澡堂,最久的一次在家以外的地方洗澡,就是上个月,在京里中学女生小宿舍的小厕所里。

第一次在外面洗澡,还叮嘱老舅在宿舍里守着,不可以走,自己一个人害怕。

谢妙妙说,她不但见识过,而且还常洗。

她上初中是在她爸爸工作单位的子弟学校上的学,那儿就有职工宿舍淋浴房,常与阿姨们一起淋浴。

到了浴室门口,有个看门的阿姨,她摆了一张长长的桌子,横在两间浴室的中间,左右两边各是男生、女生的澡堂子。

男左女右,供热水时间从下午五点到晚上七点半。

左边是男生澡堂子,门口挂着一个白底黑字的大招牌:女士免入!

右边是女生澡堂子,门口挂着一个白底黑字的大招牌:男士免入!

谢真真递给守门阿姨一张1毛钱的淋浴票,随谢妙妙进入澡堂。

嚯!里面真的是大有乾坤!一览无余,每个喷头下都矗立着一条白色的鱼!

澡堂很宽敞,水雾缭绕,看不清有多少花洒头,每个花洒都在哗哗喷水,不管下面有人还是没人。

谢真真随着谢妙妙找了个放干净衣服的柜子,把衣服塞进去。

然后,谢妙妙肆无忌惮地脱裤子,然后脱上衣,一气呵成,直至一丝不挂,若无其事,把杵在面前的谢真真当空气。

谢真真一动不动,眼睑往下垂,不敢看。

“站着干嘛呢?快脱呀!瞧你。还害羞哩?都是女人,你有我有,大家有!没人看,看了也白看!”

谢妙妙哈哈大笑着,笑谢真真没见过世面的样。

谢真真羞死了,谢妙妙真是厚脸皮,这种话也说得出来!

谢真真磨磨唧唧地踩了几下拖鞋,还是下不去手。

“快点吧,没有人在意你的,再磨唧下去,待会儿很多人挤进来,就没有淋浴头了。”

这么一听,谢真真豁出去了,三下五除二,脱了个干净,跟着谢妙妙找了个大空位,刚好有两个相邻着的花洒。

“真没洗过公共澡堂?”谢妙妙问。

“真没有,我一直在家里洗澡,在宿舍是单间的,跟家里一样。”

“怪不得,小样!洗多几次就习惯了。

“我刚开始的时候,全裸着被一群老阿姨集体观摩,我都被她们笑哭了,后来就没感觉了。

“不过,瞧你这小身板儿,要什么没什么,既没有前凸,也没有后翘,除了皮肤白点嫩点,实在没有什么看头。”

被谢妙妙没皮没脸地数落一番,谢真真勇敢地睁大眼睛,从头到脚,仔仔细细把她看了一遍。

谢妙妙,真的吔,前凸后翘,真有书上说的“S”形哩,而且丰满圆润。

再看看自己飞机场一样平坦的胸,怪不得被她笑!

谢妙妙闭着眼睛,很享受的样子,任凭热水从头上冲刷下来,不一会儿,皮肤被烫得通红,像只蒸熟的虾。

谢真真冲了十分钟的样子,关了水龙头,觉得够了,不能浪费学校的水。

在家一桶水也是洗个澡,这里这么没节制地放水太浪费了,何止一桶水?

谢真真用头巾包住湿答答的头发,穿好衣服,提着衣服到旁边的洗衣区,搓洗衣服去了。

谢真真洗衣服老快了,衣服放进桶里,装水,水面盖住衣服,挤几滴沐浴露,搅拌搅拌,让沐浴露充分溶化。

找有脏的地方重点搓搓,然后,把水倒掉,换一遍清水,有时间或心情好的时候,换多一遍水,再拧干。

自我感觉,这样洗出的衣服,干净香香,速度还贼快!

谢真真与谢妙妙提着洗好的衣服,从澡堂子出来。

两个人都满脸红光,垂着齐肩的半干头发,迎着金黄的晚霞,脸上像是镀了层云彩。

真真穿着粉红色的连衣裙,妙妙穿着白色的连衣裙,似出水芙蓉般,慵慵懒懒,又像是漫步仙子,一道美丽的风景,煞是好看。

回到四合院,衣服晾在宿舍屋檐下的铁线上,两根平行的铁线,早已密密麻麻地挂满了衣服。

这里的天井,只见天,进不来太阳。

自己家的天井,是奶奶冬日晒太阳的风水宝地。

衣服上的水直往下掉,滴滴答答,下面行人,像躲雨一样左躲右闪,一不小心,被水珠砸到脖子,不好受。

谢真真与谢妙妙把饭盆放在过道的箱子上,两人站着吃。

宿舍里的姐妹们都在吃饭,她们边吃边聊天。

听她们说话的意思,有人从家里带来了菜。

谢真真的菜是冬瓜焖猪肉与酸辣榨菜粒。

谢妙妙说,冬瓜焖猪肉是一毛五分一份,榨菜粒是五分钱,打菜阿姨随便给了一调羹。

饿了,什么都好吃。

“嗯,不错,榨菜又酸又辣,挺下饭的。肉给你吃吧?我不吃,太肥了。”谢真真把饭盆递到谢妙妙面前。

谢妙妙毫不客气把肉挑走了。

“我不挑食的,要不,身上怎么这么多肉呢?不吃猪肉,怎么长人肉?”

靠门口的同学也在分享美食,只不过她们分享的是从家里带来的东西。

只见她们正在传递着一个玻璃罐子,每个人都往里掏一勺子,传到谢妙妙手上时,罐子里几乎空了!

谢妙妙用勺子在瓶底瓶壁扫来扫去,毛都没有。

吐了吐舌头:“嗯,很香,谁家的?”

“我的!”斜对面的陈念红说。

“谢谢啊!不过,瓶子你自己洗。”谢妙妙还给她瓶子。

谢真真看着谢妙妙的神操作,一声不吭地吃自己的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