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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这边呢?”萧戎问,“全部交给大宝叔和苏家兄弟打理吗?”

“嗯,树大招风的毕竟只有我们一家,现在虽说还惹不起官家,但好在我们还躲得起。他们爷仨毕竟是城中的老人了,与大家的关系本就要好,就算是官家刁难,也好周旋。

“原本大宝叔是说让我们带着苏虎一起走,这样身边也好有人照料但我怕他老人家身子骨吃不消,还是执意让苏虎也留下来了。”苏锦绣说。

“说起来,我一直没问过你,为什么这么急着搬走?对你而言,羽阳是你的家吧?但我看你似乎并没有眷恋故土的意思。”萧戎问道。

“你会这么说,想必是因为放不下村里的旧居吧?”苏锦绣笑着问。

“一点点,毕竟是出生长大的地方,多少有些难舍难分,不过跟着你见识了更加广阔的世界,倒也不会觉得有多感伤。

“况且,若是我们搬去涌州,正好可以送萧宁去更好些的私塾,总是靠着清幽留下的书自学,也不是长久之计。”萧戎说。

苏锦绣点头,这正是她的考虑。

不仅如此,在一起的这段日子里,她发现其实萧戎也是颇有文采的,那些诗书文集,他其实也都烂熟于胸,若是能有机会,让他施展自己的学识抱负就好了。

……

别苑门外。

“砰砰砰”

一个小厮懒洋洋地前去应门。

一看到是邓鸿儒父子,便将门“砰”地重新关上了。

“你在干什么!你家解元老爷回来了,你就是这个态度吗?!”邓鸿儒在门外怒骂道。

“不好意思,麻烦你们把眼睛睁大些,看清楚这额匾上写的是‘别苑’,不是什么‘狗屋’。”小厮隔着门,往地上啐了一口。

“这分明是唐老爷赠给我的!你若是不信可以去问他!”邓青山忍着疼痛喊道。

“哦,这样啊,那还真可惜,我们唐老爷似乎只说是赠给小姐和小姐未来夫婿的,既然您没权利进这个院子,那说明我们小姐不想让您当她的夫婿了呢,只能说,您要不然再去别家试试吧,反正我们唐家是不欢迎您了。”小厮嘲讽道。

“一个二个的!狗仗人势的东西!怎的不叫你家的主人出来见我?自以为缩在家里就万事大吉了吗?真好笑!”邓鸿儒高声骂道。

小厮用小指掏了掏耳朵,随后便走了——反正小姐不在别苑,且让他自己狗叫去吧。

骂了好一阵,邓鸿儒竖着耳朵听了听,里面哪里还有动静,气急败坏地朝门上踹了一脚。

“爹,别生气了,没用的,就像娘说的,他们都是些拜高踩低、忘恩负义的东西。”

“现下可怎么办?你我出门匆忙,都没有带银钱,连诊费都是大夫看在你有官职的份上,暂且赊账的,眼下我们连个落脚的地方也没有了。”

邓青山低头沉思了一会儿,随即抬起头。

“倒也不完全如此,还有一个人,我料定此人一定不会见死不救的!”

……

大门突然被人叩响,苏如意心里多少有些嘀咕,毕竟苏陈氏平时也不是什么乐善好施、嘴里积德的好人,自她病了,从没有一个人来家中探望。

今日这是怎么了?眼看着明明天都黑了,怎么现在还有人来访呢?

怀揣着种种不安打开门,她看到门外站着的竟然是邓鸿儒,他肩上还架着邓青山。

“你们怎么来了?”

说明了来意,苏如意冷眼瞧着邓青山,这才注意到他似乎的确同先前不同,面色尤其苍白。

只是夜色昏暗,加上他被邓鸿儒架着,半边脸看不真切,倒是看不出他的眼睛受了伤,若不是听邓鸿儒说了,只以为他是得了疟疾什么的。

“我们家比较小,而且只有我和娘亲两个女眷在家,你们两人是男子,实在多少有些不方便,你们还是另找个住处吧。”苏如意礼貌笑着说完,准备关门。

邓鸿儒伸手挡住了门。

“如意,现在我们没有足够的银钱,店家只怕不会收留我们,而且青山的眼伤需要人照料,你好歹是他的发妻,不能如此绝情啊。”

苏如意冷笑起来。

“发妻?他真的心里还有我这个妻子吗?不过是每每将我当作那个最老实听话的使唤罢了。恕我说句不好听的,我娘因为孩子小产的事,已经瘫在床上了,你们要是现在进来,她气出个好歹的话,你们就等着吃官司吧。”

“可这天寒地冻的,你让我们往哪里去?就算你不看在青山的份上,也求你看在我一把老骨头还要替你们年轻人周旋的份上,收留我们一晚吧。”

“你是替你儿子周旋,毕竟他做的那些丑事也的确需要遮掩。”苏如意轻蔑笑道,“但这与我,又有什么关系呢?”

她并不急着关门,难得有人能和她说说话,倒是可以解闷,反正一会儿再晚了找不到住的地方,也和她没关系,毕竟她就在家里,只消一会儿说累了回去睡觉也就是了。

邓鸿儒心中大为光火,但是碍于有事相求,又不好发作,只能咬牙赔着笑,听苏如意冷嘲热讽。

“爹……”邓青山有气无力地喊了邓鸿儒一声。

“怎么样了,你还受得住吗?”邓鸿儒关切道。

邓青山用仅剩的一只眼死死盯着苏如意,随后缓缓跪了下去。

“如意,之前有什么对不住你的地方,你多担待,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多少也请你念在夫妻一场的情分上收留我们一夜,我可以为你立下字据,从今日起,与别人再不会有其他的纠葛,就连金锁,我都将她遣送走,今生今世,只与你一人白首,你看可以吗?”

“好啊,那你便写吧。”苏如意冷哼了一声。

“青山哥哥……”忽地一道细弱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一边哽咽一边颤声道,“你与奴的海誓山盟,全都不做数了吗?”

邓青山心头一颤,坏了,是还嫌这里不够乱吗?她怎么也来羽阳了?而且方才那糊弄苏如意的话,怎么偏偏让她听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