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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沭不归醒来的时候,天空已经泛起鱼肚白,旭日徐徐升起,看着这全然陌生的房间,他先是呆愣了半晌,这才认真回忆昨天发生的一切。

依稀记忆里,他只记得自己同墨途喝酒,那天仙醉确实滋味美妙,他没忍住多喝了几口,便什么也不记得了。

走出房间,除了正在忙活打扫的店小二,以及算账的老板,再无其他。

“你好,请问同我一起的那位男子呢?”

“啊,那位少爷付了钱后就离开了。”

“什么?”

沭不归心中有些烦闷,难不成是他昨天醉酒惹到墨途不开心了,所以他自己先走了?

可如果真做了什么惹到他的事,按照墨途那睚眦必报的性格,不应该当场就把他给咔嚓了吗?

沭不归思来想去,也没能想出一个答案,只能暂时放弃思考,匆匆离开酒楼,一路往回赶。

今日就要抽第二轮比试的木签了,他得抓紧时间赶回去。

幸好回去的还算早,抽签也才刚刚开始,沭不归精挑细选半晌,这才抓起一根木签,上面赫然写着“三”。

为了这对他而言的最后一场比试,沭不归认真制订了一整套详细的作战计划。

在比试开始前服用丹药,穿戴从江煜白那里借来的龙鳞甲,如何运用那暴涨内力获胜等等,一系列动作在大脑里重复数百遍。

直到真正上场的时候,虽不能拥有百分百获胜的决心,但怎么也有了七八成。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运气好,这次比试的对手依旧来自于一个并不算有名的门派,实力在前五十名里相对垫底。

“紫霄宫,紫翎。”

“逍遥门,沭不归。”

双方行礼后,沭不归摆好作战姿势,刚服下的丹药在肚里灼烧,浑身都血液都沸腾起来,一股强劲的力量从丹田发散至全身,顿感精神百倍。

就在他做好准备等待对方出手时,却发现对方眼神飘忽不定,像是在顾忌些什么,就连握着兵器的手都在微微发颤。

“你没事吧?”

他忍不住小声开口询问。

“没、没事!”

紫翎脸色有些苍白,握紧手中的长棍就朝他攻来。

咦?

看着迎面而来的攻势,沭不归有些失神。

这真的是前五十名该有的实力吗?

怎么感觉……还不如飞弦派的飞岷?

轻松躲开长棍,沭不归满腹疑惑的看了他一眼,提起长剑发起进攻,剑光凌厉,对方只抬手抵挡,却并没有反攻的打算。

虽然他似乎在刻意掩饰,但距离如此相近,沭不归还是清楚的看到他的身体止不住的颤抖,而那双眼眸里也没有一丝战斗意向,反而充满了畏惧。

沭不归一时间想不出答案。

他只是逍遥门的旁听弟子,根本不足以令人畏惧。

他到底在害怕什么?

几招下来,沭不归彻底确定眼前的人毫无战意,不管原因如何,此时是他获胜的大好机会。

摒弃先前的警惕,沭不归直接展示全部力量,回想起曾经萧墨教他的逍遥剑法,步伐轻盈,翩若游龙,剑身划破长空,宛若骤雨往紫翎身上打去!

可对方完全一副心不在焉的状态,衣衫被锋利的剑身划破好几道口子,险险躲开,看他这种状态,沭不归乘胜追击,屏息凝神将所有内力汇聚于掌心,一掌稳稳打在他的心口!

身体如同断了线的风筝飞下擂台,重重摔倒在地,半晌才慢慢从地上爬起,灰头土脸甚是狼狈,可他只低着头,平静道:

“我输了。”

这一场比试结束的出乎意料,有点实力的人都能看出沭不归这些招式看上去华丽,可实则破绽不少,可那紫翎不仅没有抓住任何破绽不说,反而还被一击攻下擂台,实在是令人哗然。

但事实摆在眼前,他们也只能愤愤两句沭不归真是走了狗屎运,便也没有再去追究什么。

顺利进入前二十的沭不归心下雀跃无比,但一看到紫翎落寞的背影,心中油然而生一种侥幸的罪恶感。

看他那样子,不像是身体问题,倒像是被什么人给威胁了。

“恭喜。”

清冷的声音响起,率先送上祝贺的,是失踪一整天的唐琰。

“谢谢。”

沭不归笑了笑,凑近了些:“你有没有觉得那个紫翎不太对劲?”

“嗯。”

唐琰诚实的回答道:“今天的比试,他根本没有用心。”

“是吧,我也觉得他好像是故意让我赢似的。”

沭不归若有所思的摸了摸下巴,转头上下打量了唐琰一番,怀疑道:

“不会是你做的吧?”

他的怀疑换来了对方迷茫的眨眼:

“做什么?”

“……应该不是你。”

沭不归肯定道。

唐琰这脑子应该想不出来这种私下威胁的事,更何况,他都给了自己丹药了,也没必要再做这种多余的事。

难道是江煜白?

想到这里,他不禁转头望去,可这偌大的场地里,根本不见他的身影。

应该也不是。

沭不归默默在心里划去这个可能。

江煜白虽会用财力提升苍雪庄弟子的实力,可以他的性格,不像是会做这种事的人。

比起胁迫,他应该会选择直接用钱砸死所有人才是。

不是唐琰,也不是江煜白……

那会是谁呢?

又为什么要帮他?

沭不归左思右想,大脑逐渐浮现出一个惊悚的想法。

他认识的人就这么点,排除最有可能的两个人后,所有的证据只能指向一个人——

不、不会吧?

沭不归的瞳孔地震,他想要否认自己的猜测,却发现这才是最为可能的答案。

“你怎么了?”

唐琰的声音将他拉回现实,看着对方略带关切的眼神,沭不归抬手揉了揉眉心:

“没事,只是大概得到了结论……”

一只手伸进衣衫内侧口袋,那枚精致小巧的银哨还静静的躺在原地,指尖触碰的刹那,一片冰凉。

沭不归收回手,眼神晦暗不定。

墨途他到底为什么要帮他?

离抽签到比试,不过半天的时间,在这满是正派人士的地方,他又是怎么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