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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气氛尴尬至冰点时,沭不归突然转身,朝着来时的方向大步走去,就这样将那小乞丐丢在原地。

小乞丐颤巍巍的抬头,对上墨途冰冷的视线,身体一抖,连忙低下头,一副想要离开又不敢离开的模样。

但好在沭不归很快便赶了回来。

墨途眼眸微眯,注意到他怀中似乎多了两个油纸袋。

沭不归的脸颊因奔跑有些发红,他喘着气,将那两个油纸袋一股脑塞进小乞丐的怀中,低声道:

“拿去吃吧。”

怀中滚烫一片,小乞丐惊愕的看着沭不归的脸庞,在对方绽放出温和笑靥后,这才慢慢打开袋子,香气四溢。

一个袋子里装满了白白胖胖的包子,而另外一个袋子则是油香的烤鸡。

肚子传来轻微的声响,小乞丐用力咽了口口水,冲沭不归深深鞠了一躬,迫不及待的拿起包子大口大口吃了起来。

他吃的速度很快,像是生怕晚一点就会被抢走般。

看他这般狼吞虎咽的模样,沭不归眉眼低垂,露出一抹温和的笑容,转头道:

“我们走吧。”

墨途微愣,跟上他的脚步。

路上,他难得有些好奇的率先开口:

“为什么不直接给他银两?”

“这样小的孩子,给钱是最危险的。”

沭不归淡淡开口:

“你别看那里就他一个乞丐,其实暗地里盯着他的人可多了,等他一拿到钱回角落,那些人就会威胁他把钱交出来。”

“运气好还会给他一两个铜板买点吃的,运气不好就是分文不给。”

说到这里,沭不归自嘲的勾起嘴角:

“你看那孩子瘦成那样,那些人可没少虐待他。”

阳光照射在他的脸上,泛起柔柔金芒,可那双一直满含笑意的眼眸此刻却没有一丝温度,似乎阳光永远透不过那层玻璃,无法企及眼底。

看他这副神态,墨途心中蓦然腾起一丝不快:

“知道的这么清楚,你经历过?”

“嗯。”

平淡的回应落进耳中,却像是往心头敲了一记,沉闷声响不断回荡。

薄唇微张,似乎想要说些什么,还未说出口,就听见对方自顾自道:

“在进逍遥门之前,我也是个乞丐,每天乞讨得到的那一点钱,都要全数交给那边的乞丐头子。”

“我也偷偷藏过几次,结果被他们发现,差点没把我打死。”

说到这里时,沭不归表现的异常平静,只有微颤的睫毛彰显出他此刻真正的心情。

等他整理好心情,故作无事的抬头准备同身旁人打个哈哈时,却发现对方的脸上虽然没有什么表情,却透露出极大的压迫感。

他不禁害怕的后退一步:

“你怎么了?”

脑海中回想起同他去赌场的那天,遇见时他似乎也是被一群乞丐包围。

“是之前围着你的那群人?”

墨途的话语中夹杂着隐隐怒意。

沭不归怔怔的点点头:

“是他们,没想到你还记得。”

墨途了然的点点头,没有再多问什么,明明是温暖的晴天,他的眸光却阴冷无比。

察觉到他似乎心情不太好的沭不归也不敢主动开口,只默默低头赶路。

在热心路人的帮助下,两人顺利来到了传闻中的宁安湖。

还未靠近湖边,远处清脆鸟啼率先传入耳中,走过一片半人高的草地,漫天的碧蓝撞进视野。

眼前是一片绝美之境,湖面光洁平静,碧澄的湖水同天空融为一体,阳光为湖面镀上一层灿烂的金,随着随风吹拂,掀起波光潋滟。

惊人感叹的是,这片湖泊竟呈现出月牙形状,中间为郁郁葱葱的草地,鲜嫩的绿与蓝交织,分外和谐。

沭不归本以为之前带江煜白去的那片湖泊已经足够美丽,可同这宁安湖一对比,简直天差地别。

看着前方靠岸停泊的客船,沭不归眼睛一亮,期待的望向墨途:

“我们去游湖吧!”

他的眼眸明亮,倒映出湖泊的波光,灿烂无比。

眼眸笼罩的阴霾散去,墨途的眉眼柔和了几分:

“好。”

沭不归挑了一艘相对宽阔的船,里面是一名看上去大约四十出头的中年船夫,皮肤因常年风吹日晒而黝黑,看着有人前来,连忙迎上前,露出一口大白牙:

“小伙子是想一个人乘船游湖吗?”

沭不归抬手指了指身后的墨途:

“两个人。”

看着他身后来人一身锦衣华服,那分外出众的张扬气势,配上神秘的银制面具,船夫脸上的笑容更盛了些,立马从沭不归身旁略过,讨好道:

“这位少爷可是想要游湖?我划船去这里最稳的,找我总没错!”

“嗯。”

墨途敷衍的应了一声,抬手丢去一锭银子。

船夫手忙脚乱的双手接住,这阔气模样让他脸上笑容更甚,几乎将腰杆都弯成了九十度,热情招呼道:

“少爷里面请!那位小厮也跟上吧。”

“?”

沭不归迷茫的抬手指了指自己。

小厮?是在说他吗?

“还不跟上?”

已经上船的墨途回过头,语气是满满的戏谑:

“我的小厮。”

“切!”

沭不归没好气的哼了一声,心中颇为不满,但还是乖乖的上了船。

船上配置着小方桌,上面还放有两盘瓜子小食,以及一壶清茶。

微风徐徐,夹杂着阳光的暖意,轻撩起发丝,看着这一望无垠画卷般的美景,倒也十分惬意。

沭不归坐在船头,静静欣赏着这幅难得的美景,思绪一下跳至很远很远的天边,让他不禁回想起自己的一生。

想起上一世,他也是孤身一人,从小在孤儿院长大,靠着比同龄人早熟的心智,获得养父母的芳心。

本以为被收养后一切都会好起来,可谁曾想那会是更深的黑暗。

养父母会因各种小事对他进行殴打,在一次次的暴力之下,他学会了察言观色和谄媚讨好。

学会了如何低声下气做一个人下人。

这样不幸的生活持续了十几年,在二十五岁时,终于逃离出那个噩梦般的家。

可他还没来得及享受梦寐以求的自由,就被一辆失控飞驰的轿车夺走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