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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青堂是否真心和我们合作,还是和鲜卑人串通一气,想把我们一网打尽。这都不重要,因为,我从来就没有信任过他们。”

她的目光像一把沉重的利剑,透露出一种强烈的决心和自信。

村长一时无法反驳,踌躇一会,他说道:“也就是说,你已经想好如何应对两方夹击的情况?”

“嗯,推算过不同的情况,具体的还是要根据现场及时作出反应。所以说变数太多。”

村长:“那你又有多少把握?”

“六七成,我知道你想说太少,但我们付出的代价不会很大的。现在的情形容不得我们瞻前顾后,要以小博大。”

村长一点别的都没有打听到,一点心都放不下,可霍青心意已决,这场谈话也只能无疾而终。

霍青回到自己的院子,小罗已经远远地出来迎接,看到被她打扫得干净整洁的院子,霍青心头的压力似乎消散不少,展开一个轻松的笑跟她打招呼。

小罗跟在她后头,面色为难地想跟霍青说什么,张几次口却吞了回去。

直到霍青进入客厅,才发现多了一个人,是陈金贵的儿子陈殊年,那人正襟危坐,看到霍青来之后立马站起来。

烛火摇曳之中,他的肌肤莹润如玉,看向人的眼眸永远那样温柔,似静影沉璧。此时他初来乍到,神情尴尬,不自在的神色在他美貌的映衬中也显得有两分娇媚。

霍青看到他有些惊愕,反应过来后,才想起因为陈殊年尴尬的身份,他被安排在霍青的院子当中居住。

霍青率先开口:“怎么了?陈公子还没睡吗?”

陈殊年眼睫低垂,不与她对视。他轻声说道:“我其实对霍寨主早有耳闻,一直很想认识霍寨主……”

霍青蹙起的眉头隐约透露些不耐烦,这几天属实是很烦很累,她现在一点都不硬想应付这些所谓什么美人计,反间计。于是干脆抬手打断:

“我不喜欢绕来绕去,我也不在乎你们对我的评价。我现在只想好好休息一番,陈公子也早点回房吧。”

面对霍青如此冷漠,不留颜面的拒绝,陈殊年莹白的脸上,腾地烧起几朵红云,拼命忍住羞愤,慌忙告辞,狼狈地离去。

在门外等候的小罗看的目瞪口呆,小云姐姐,李大嫂,村长他们无一不是和蔼热情的。所以第一次看到霍青这样直来直往甚至毫不礼貌的话语,心中惊奇:跟人打交道,还可以这样的吗?

但这样做也让小罗明白,霍青是不欢迎这个陈公子的,陈公子也只是暂住在这里的外人而已。

所有人紧锣密鼓地完成自己手头的事情,只有陈殊年晚上雷打不动地过来找霍青培养感情。

可多半都被拒之门外,但他每晚像打卡似的一次不落,但你要说他多么脸皮厚也不见得,每次都是红着脸就走了,就像无法讨好新婚丈夫的娇妻一般委屈。且第二天又开始循环往复。

他白天的自由很少被限制,只要不去不允许的地方,他去哪干什么和谁说话,李旋风派过来的李康都一步不落地跟在他后头,就连他出恭,都会偶尔在外头喊上一两声。

更让人窒息的是,小云做完自己的事,就会过来像看犯人一样盯着他。他虽然在男人堆里不讨喜,可他说话做事温柔细心,女人们多会对他产生怜爱之情。这小姑娘却学了霍青几分冷面无情,你跟她说话,她永远公事公办地做自己的事。

就在他觉得自己在玄风寨的作用已经失去时,这天晚上霍青却一反常态,和他共处一室。虽然也只是在霍青院里的客厅多待一些时辰,但怎么着也是霍青主动邀请。

他觉得已经进一大步,心中高兴,将长发竖起,换上一身干净清爽的衣裳,不知道霍青喜欢什么样的风格,便保守地选了淡青色。

到正厅后,两人相对而坐,没有丝毫暧昧旖旎。

“你父亲说你是我们两寨的信使,让我下山的时候带你下去。”

陈殊年有些失落,原来是这件事。他没有接话,气氛一下又变得尴尬起来。

就在霍青要开口赶人的时候,陈殊年低着头,苦笑道:“霍寨主就这么讨厌我?”

霍青不知道怎么回这话,她没所谓喜欢不喜欢讨厌不讨厌,陈殊年的确是她见过最好看的男人,但仅此而已。

霍青不回话,就这么看着他,陈殊年见她毫无波澜的眼,更加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他从小到大在长青堂一直默默无闻,除了长得好看些,别无所长。是所有儿子中最不讨陈金贵喜欢的一个,甚至有的女儿都比他得宠。

在长青堂,陈金贵就是那里的土皇帝,他拥有数不清的女人,不论是强抢的还是巴结他的,这些女人生下的孩子并不能得到他的喜欢,除非是孩子本身有过人之处。

他长得漂亮,在这样的环境中,绝对不算好事,十二岁的那个晚上,差点被长青堂的其中一个土匪强暴,那土匪浑身酒气从后头抱住他,那被人紧紧贴住的恶心和恐惧,是他一生的阴影。

如果不是娘亲及时赶到,他简直不能想象后面会发生什么。这样的事层出不穷,母亲只能更加费力地护住他。他不敢和人有接触,尤其是面对男人时,性格更加胆怯。

他的娘亲作为陈金贵强抢过来的女人之一,为了保护他这个无能的儿子,只能一味伏低做小,抛弃尊严,在一众女人里争抢陈金贵的宠爱,换得对他的一时庇护。

转机出现了,玄凤寨的寨主居然是个女人,他终于被陈金贵用正眼打量,这个待价而沽的儿子,终于有用处了。

他的娘亲不想自己儿子成为别人取乐的玩意,哪怕对方是个女人,她去求陈金贵,可她自己也是一个玩物,如何能改变主意已定的陈金贵呢?

陈殊年却很高兴,也许这一次,他能保护母亲了。

痛苦和委屈像潮水一般快要将他窒息,泪水模糊他的视线。他心想,自己还是这么没用,连一颗棋子都做不好……以后娘要去依靠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