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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是让他去休息,可他委屈小狗的表情是怎么回事啊!

云谏一步三回头,“我走了噢?”

“去吧去吧。”

“我真走了噢!”

“走吧走吧。”

他怎么回事?

云谏走了几步又折了回来,弯下腰和卿清平视,语气软了软,

“真没用得上我的地方了?”

难道在卿清眼里他就这么没用?

卿清好像突然开了窍,扑哧一笑,他该不会是因为自己不让他帮忙了所以才这样吧?

“你这么说我才想起我还没有准备捆香肠的绳子,你能找到吗?要细一些,坚韧一些的。”

云谏思来想去,“我记得有一种鱼,它体内就有细线,和你说的差不多像,我去给你取来。”

听说他又要捉鱼,卿清急忙制止,“不用,我们再想想别的。”

就他的硬核抓鱼方式,别把自己冻坏了。

“卿清不让我去是因为担心我吗?”

他眼睛亮晶晶的,看着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期待。

“对呀,我担心你,所以你别去了。”

“你这么说我可就更要去了!”

得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云谏心满意足。

卿清都没让他失望,他可不能让她失望啊!

他在卿清制止之前道:“放心吧,你的雄性身体好得很!捉个鱼就当是洗澡了,我洗澡都是这么洗的。倒是你......”他不怀好意的学着她调戏他的样子吹了个口哨,

“我怕你这小身板受不住我。”

“云谏!”

卿清羞恼不已,真想抓一把猪肉堵住他的嘴!

和他待的久了,他光是一个异样的眼神,她不用脑子想都知道他在想什么。

“但你别怕,我会轻柔的。”他带着笑意,对她脸红的样子很是欣赏。

卿清脸红的样子就像是树上熟透的红果子,看起来可香可甜了,光看着就想叫人咬一口。

“你快去捉鱼!”

卿清受不住他的不正经,只得把他支走。

“我这就去。”

云谏跑的飞快,一副生怕她反悔的样子,卿清总觉得自己像是跳进了一个坑。她也没有反感他的不正经,只是他这么直白的荤话,让她觉得害羞得想钻进洞里。

卿清腌着肉,她还剩最后一块的时候云谏就回来了,他手里拿着一把长短不一的银线。

“卿清,你看这个可以吗?”

他像是献宝一般摊开手心给她看。

他一靠近卿清就闻到了鱼腥味,她眯起眼睛细看,不确定地问:

“你这是鱼筋?”

“不知道,反正就是鱼身体里抽出来的。”

那应该就是鱼筋了。一条鱼两根鱼筋,他这一把......那得杀多少鱼啊?

卿清往他身后看了看,什么也没有。

“那你的鱼呢?”

“扔山里喂野兽了。”

暴殄天物啊!

卿清心疼道:“你怎么不带回来?好歹是你费了力气的。”

“那个鱼不好吃,肉很硬。你要是想吃我这就去给你抓肉嫩的。”

“别了。”再好的身体都扛不住他这么使劲造啊!

鱼筋有胶圈粗细,卿清拿起一根鱼筋扯了扯,还挺结实的,而且还很有韧性。

“可以,就用这个。”

卿清把肉灌进猪小肠里,她教云谏在肠上绑鱼筋,把肉肠分成一节一节的。云谏学的很快,还给每一节肠都绑上了蝴蝶结,看起来满意的不行,卿清哭笑不得。

突兀的狼嚎声传入耳朵,卿清听这方向像是部落里传来的,心瞬间被提起来。

“这是怎么了?部落里发生什么事了吗?”

相比于卿清的紧张,云谏显得悠闲自得,看她这么紧张,淡笑道:

“别担心,忍冬不是猎了一只水兽吗,这是通知部落里所有人去吃水兽。”

都这么几天了,卿清把这事儿忘得一干二净,以为水兽已经被处理掉了。

“你吃过水兽肉吗?”她问云谏。

云谏摇摇头,“没吃过,没有人猎到过水兽。”

卿清挑眉,“你也不行?”

不知道为什么,云谏在她眼里战斗力爆表,就没有什么能伤到他的。虽然那只水兽如此庞大和凶猛,她总觉得云谏肯定会有法子的。

“我没试过,以前部落里去猎水兽的时候我受伤了,没去。”

后来部落里的兽人也没办法他也就没去了。有这么多野兽能猎,他为什么非得想不开去猎一只凶猛的水兽?

除非是卿清想吃。

“你是怎么受伤的啊?”

卿清听首领说起过,有两次他差点没挺过去,想到这个她就心疼的紧。

云谏干咳一声,“也不是什么大事,说不说都无所谓。”

“我想听,”卿清很认真地看着他,“虽然我没能参与你的过去,但是我知道你过的很辛苦,我想多了解你一点,可以吗?”

云谏看着卿清的眼睛,很是动容。

他的卿清愿意了解他的过去,会心疼过去的自己,他的心颤抖的不行,可是......他怎么说得出口他那次受伤其实是因为他爬得很高去掏鸟蛋,然后被归巢的鸟兽啄下去,差点摔死。

“你上次遇到蛇兽的那座山,你知道吧?”

卿清听他这么说,心里有些不好意思,虽然他说的并不是她逃走的事。

他接着说:

“我误闯上去了,然后遇到了一只黑虎和两只狼兽......”

云谏添油加醋的讲述着他是怎么和它们打斗,又是怎么被它们咬伤,他又是怎么反杀它们的。

卿清听得心都揪到了一起,“那时候你一定很痛吧?”

“嗯,很疼。我本来都想着就这样吧,就这样死去我就可以见到我阿父和阿母了。可是那天晚上,我梦到我阿母了,她告诉我一定要好好活着,不然她会难过的,所以我就拖着受伤的身体去找草药了。

当时我的身体很烫,烫到连路都看不清了。我还是跑了出去,也不管是不是药草,只要能拔起来的我都吃。”

卿清听得都要心疼死了,“那你找到草药了吗?”

“我不知道吃了多少,后来我晕了过去,再醒来的时候就不烫了,我怕再晕在外面会被野兽吃掉,就爬了回来。首领几天都没有在部落里看到我,就来我这儿找我了。他发现我浑身是伤躺在床上,就给我带来了吃的喝的,还给我找草药敷上。”

他看看卿清,“就是我给你敷的那个。所以我的命其实也是首领给的,首领一直待我不错。”

这也不是他瞎编的,是他另一次身受重伤的经历。

他告诉卿清这个,只是觉得这个比掏鸟蛋听起来好多了,不然,卿清肯定会笑话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