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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下旬,院试考期将至。

苏元青修炼的《赤月天经》的第一层,需要用修炼出的阴阳真气,分占纯阴、纯阳穴位,他已经基本练成。因为他经常晚上修炼,所以纯阴的《黑云卷》修炼得更快;又因为他吸取陈聪和店小二的内力,散入了纯阳穴位周边,辅助他修炼《赤月卷》,所以纯阳的《赤月卷》修炼时间虽短,却也不差多少。

只要查漏补缺,皆可进入第二层。

酷暑难熬,练内功的人有真气调和,会好一点,普通人常常汗流浃背,苦不堪言。这种情况下考试,苏元青认为,这天气对他有利。

酷暑中常有雨季。

那日大雨磅礴,天塌了似的。

苏元青在新房子里做文章,顺便练字。

李玉扇练功完毕,行使她作为书童的责任,洗了一些桃子,端到他那里去。

苏元青没有抬头,拿起一只桃子,咔嚓吃了一口,随口吩咐道,“等雨停了,你去一趟牙行,把这房子的价格降低一点。咱们之前报价1500两,降到1200两。这样一来,别人会以为占了便宜,一高兴就买了。”

李玉扇不太舍得,问:“真要卖吗?我看有些房子还不如咱们,报价2000两。”

相处了这段日子,又经历了功法的考验,她对苏元青已经颇为信任。

加上她又很聪明。这段时间,她摸清了苏元青的性情,知道那是个很平和的人,尤其对下人很好,所以有些话,她也很敢说。

苏元青说:“虽然我也很爱钱,但不能被迷惑。我喜欢这房子,可如果不卖,很快这房子和钱,都将跟我没关系啊。做事情不能鼠目寸光,考虑的长远一点。”说完他又吩咐道,“你随时收拾好东西,我们随时可能离开。”

他想,不然打起来,房价就会暴跌。一旦打输了,更惨,谁住大房子谁倒霉。

李玉扇不喜欢这说法,问道:“公子,如果贼人来,难道我们不留下帮忙吗?”

苏元青笑说:“你想留下?那我问你,你多大了?”

李玉扇说:“我已经九岁了。”

九岁,还真不小,不过看起来不像。

苏元青又问:“你多高,多重。”瞥了一眼,见她比比划划,没说话,他接着说,“我今年不过十四岁,你九岁,都还是小孩子。你我现在堪称是文不成,武不就,捉鸡拿鸭尚且勉强,要到腥风血雨的战场上讨便宜,怎么可能?”

李玉扇沉默了,她虽然很想做一些事,但只要认真想想就知道,她这个样子到了战场,不光不能报仇,还会成为别人的累赘。说不定,还会被一刀砍死在某个角落……

不行,欲速则不达。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要有耐心。

她说:“那我们什么时候能练成武功?”

“十年小成,二十年大成。”苏元青说得保守而随意,很像是随口编的。

但他的确认为,以他的修炼速度,二十年后,极有可能会成为一个高手。

李玉扇听不得十年,二十年这样遥远的时间尺度,她想,如果按正常的修行速度需要十年,那么把功法里的那些药方用上,五年即可。如果像吕秀英说的,多服用一些人参,灵芝,何首乌之类的好东西,就更快了。

三年之后,她会有报仇的本领。

到时候她一定要杀几个人。

她拿起桃子,咔嚓咬了一口。像咬住了某个人的脖子一样,狠狠的。

雨小了一些,撑着伞能够行走。

正吃着桃子,门外有人扣门,高声喊道,“在下牙行老板,冒昧来访,请开门!”

苏元青从话语里听出一点兴奋,说道:“玉扇,把贵客迎进来。”

“好嘞。”李玉扇小跑过去。

没多久,迎来一个衣衫湿了一半的中年人,一脸的喜色,说:“公子,有人要买你这房子。不过此人甚是老练,非要便宜一成,只愿意付1350两,您看看能否成交?”

苏元青喜怒不形于色,说:“玉扇,倒杯茶,我跟老板聊一聊。”

“不敢当。”老板说,“那人还在店里等着,在下不能耽搁。公子请给个准话。”

“好吧,那我实言相告。”苏元青说,“我计划中的最低价其实是1400两,不过,我也很想快点把房子卖出去。你看行吗?”

老板笑说:“有价就好说。在下这就回去,与那人商讨,讲准了,再来寻公子。”

苏元青看了一眼外面,这样的天气,让人跑来跑去,实在有点不地道。

他沉吟片刻说:“老板必行实在辛苦。倒也不必跑来跑去,1350两以上,你可以做主,等雨停了再来回报即可。”

老板笑说:“公子大气,在下承情。”

大概真的怕这买卖黄了,他冒雨离开,急匆匆地回了牙行,张口便是报喜。

对买家也说讲通了,不过报的价格却是1450两。

加上牙行的三分佣金在内,到苏元青手里的实价差不多1400两。

买家不太乐意,与他讨价还价。

最后折中,1420两。

去掉牙行应得的42两600文佣金,剩1377两400文。完全可以达到苏元青的要求。对买家来说,也可以接受。所以大家都高兴。

雨停之前,买卖便已定下。

要说的是这大雨中还有一件大事。

科举考试即将开始。

院试的考试,需要学政来主持。学政主持考试,并非要把所有人集中但一处,还是亲自到各个府州,轮流举行考试。

一名学政,负责那么三次考试。

这一天,学政正往江宁来。

因为大雨,他住在驿站里。

这雨太大了,别说当官的不能赶路,就连一些匪徒,也受不了大雨,纷纷跑到驿站里躲雨。学政不是个霸道的人,他允许了大家躲雨。于是乎,狼跟羊住进了一个地方。

当狼认出了羊,当羊认出了狼,这事就不好收拾了。青阳匪徒,本地官差,和几位江湖人,纷纷拔了刀,谁也控制不住,打杀了起来。

当时的驿站,学政的官职最大。

那些匪徒穷凶极恶,抱着占便宜的想法,拎着刀剑朝学政杀去。

学政手下的那些护卫,也算有两把刷子,把那些匪徒都挡下。

然而明枪易躲,暗箭难防。竟然有人趁乱绕道,跑到后面去,刷刷刷,朝着学政大人丢暗器,噗噗噗,学政连中数招。

学政大人哎呦一声,倒在地上。

众人大急,奋力护卫学政,铲除匪徒。给学政检查伤口。

幸好没有伤到要害。大家送了一口冷气。

然而处理伤口时,护卫才发现那些暗器都很脏,大概是泡了屎尿。这话不好跟大人说,护卫只报说:“暗器有毒。”

学政也是怕死之人。

他立刻命令护卫,去江宁找知府,带个好郎中过来,给他治伤。

这一刻他只顾着自己的性命。

他没空去想,他这样做,会出什么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