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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肆之喉结上下滑动,咽口水的声音在这片静谧的空间里无限放大。

尤其他目光灼灼,就好像盯着自己,已经快要忍不住了似的。

“……”

她踮起脚搂住他脖颈……伸手将他脑袋拉下来,动作生涩而笨拙的将唇瓣印在他嘴唇上。

祝鸢不怎么会亲人,之前她和周光耀谈恋爱,两个人做的最亲密的事也就是拉拉手。

她干脆像吸果冻一样,含住沈肆之上唇碾转嘬吸,只是嘬着嘬着……嘬到一条软滑湿热的东西!

沈肆之很快就不再满足于祝鸢给予的这个拙劣的吻,他还想要更多、更深入的接触,最好能以某种方式将自己的津液哺入她口中,狠狠将她标记!

“唔——”

祝鸢推搡他,男人对这种事总是领悟得很快,不会吻技也不打紧,沈肆之很快便反客为主,他本能的含咬住女人唇瓣,吃够了就拿舌尖探进去勾出些香津吞咽,或者将自己的津液不容女人抗拒的送进去。

他搂得越来越紧,动作也越发激烈,甚至还解锁出了新方式,两个人的舌尖互相纠缠。

祝鸢说不出话,她手攥成拳头用力捶他砸他,沈肆之就是不走,反而一把攥住她的小手揉捏。

不知过了多久,他总算是亲够了,沈肆之终于站直身体,只是眼睛投落到祝鸢的唇上,俨然一副还想再来一次的样子。

“不准亲了!!!”

祝鸢抿嘴,她唇瓣被嘬得有些疼,再一摸,不出意外的肿了。

“只亲一口,这话还是你说的!”祝鸢气鼓鼓。

沈肆之小声反驳,低哑的嗓音里带着餍足懒散的笑意,:“我确实只亲了一口。”

他只是没说要亲多久而已。

祝鸢没好气将他手拍开,气鼓鼓上楼走了。

直到彻底感受不到沈肆之的火辣视线,祝鸢这才长舒一口气,只是刚一进门就看见她妈喜滋滋的盯着她看。

“鸢鸢啊,别人都说小沈穷,说他不好,可我觉得他就不错,他失去父母,你嫁过去上头也没有婆婆压你,再说小沈刚才扫地是为了什么?是怕扎到你的脚吧!”

“哦。”祝鸢慢吞吞应着,先是要应付沈肆之,再是周家人,也不知怎么的最近感觉很容易就累了,祝鸢巴不得现在就钻进被窝里。

“你跑什么?我还没问完呢,你和小沈是怎么回事?他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你怎么还能欺负他啊?”

“……”

眼瞅她妈有喋喋不休的趋势,而她爸也是大刀阔斧的坐在沙发上,骤然一副好奇样子,祝鸢身子一僵,下一秒拔腿跑得飞快,俨然一副狼狈逃命的样子。

“你好好对小沈啊,爸妈也不图他多有钱,对你好就行了,不过小沈也该找个工作了,实在不行你让他跟着你爸先学学做菜……”

“啪嗒——”

卧室门一关,总算将外界的声音隔绝在外。

……

想找到沈肆之并不难,白绾绾在大学时人缘就非常好,她随便在哪个校园群里发一条消息,立马就会有人给她线索。

【白学姐,我知道沈肆之在哪里。】——来自大二学妹丁婷婷。

【我家在郊区,旁边刚建好的二期小区最近施工,几乎我每次回家都能看见沈肆之穿着灰扑扑的衣服,带着白色头盔、白手套在机器旁边搅拌水泥、扛水泥!】

【不过学姐,你找他干什么呢?谁不知道咱们学校里出来了沈肆之这么一个混混。】

白绾绾顿时坐直身子,手指在诺基亚手机键盘上翻飞。

【谢谢你了学妹,我找他有正事,他不会伤害我的,但你回家要注意安全,你也知道他是个混混,虽然都是一个学校的,但还是尽量不要靠近沈肆之。】

应付完学妹后,白绾绾伸手揉了揉有些酸涩的腮帮子,她成天在众人面前保持自己温婉贤淑的人设,不知不觉脸上的表情竟形成了肌肉记忆。

就算是隔着手机对话,自己嘴角也要上扬出完美弧度。

白绾绾望向窗外,外面是十几年如一日不变的破败景象,凌乱院子里传来母亲一边剁猪草一边谩骂的声音。

和祝鸢明亮宽敞的楼房相比,这里踩上一脚就会沾得一脚泥。

她在这儿长大,就算是读了书也只是自己多了几分身价,要到的彩礼能更高些,可最终还是要嫁个泥腿子,再生一堆泥腿子。

白绾绾自认为自己各方面都比祝鸢强上太多,只是命不好,没能托生到祝家。

可自己无论品性、能力、心智哪一点都要比祝鸢强,要是祝鸢好好珍惜她的好日子也就罢了,可祝鸢那么拜金,她凭什么过得那么好?

“她不配拥有这么多好东西……”白绾绾缓缓开口,“这么一个爱慕虚荣且贪婪的女人就该跌落成泥。”

将红纸往嘴唇上一抿,她瞧着镜子里面的自己,女人皮肤白皙,乌眸楚楚惹人怜。

……

春天到了,沈工头的春天也来了。

王大力耳边落下白绾绾的呢喃细语,女人嗓音柔婉又轻慢,不由得就叫人软和了身子。

这女人啊,还就是和他们这些个成天拉扯着嗓门大喊的糙老爷们不一样。

他大手一挥,示意她不必多说,雄赳赳气昂昂的领着白绾绾找沈工头。

“要不你在这里等会儿?”

王大力有些踌躇,“工地里面全都是些泥啊土啊的,别把你这好衣服给搞脏了。”

“你就在这儿等着,我马上把沈工头叫出来,他待的地方灰更大,他正霍霍水泥呢!”

白绾绾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蔑,一个在工地里刨饭吃的小混混,跟耀哥比,沈肆之当真是差远了。

王大力高声喊他的时候,沈肆之眼皮子都没撩一下,他旁边有两个工人在和水泥,沈肆之正拿着一只笔不停的写写画画。

笔记本被摊开,男人锐利视线一寸寸扫量面前的大楼雏形,手握红笔在黑色字迹上面标注,随后大手一挥,在上面画出一个大大的叉。

“工头,你真行,艳福不浅啊!”王大力竖起大拇指,他黢黑的脸都涨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