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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是要食言了?不给我选择的机会了?”夜豪缓缓站起身子,散发着璀璨星光的圣装覆盖全身。

“食言?我什么时候说过给你选择的机会了?我说过么?”一名惠廷顿说。

“我记得你说过。”夜豪回答。

“那么我食言了又如何?就凭你那区区第五维度的实力?”一名惠廷顿刚说完,另一名惠廷顿就接着说了下去:“也许你的实力比德科要强,但你远远不知道差上一个维度之间的差距是有多么巨大。更何况我们之间有着两个维度的差距,你觉得你有什么能力让我遵守承诺?”

“没有。”夜豪长叹一声,十分坦然的回答:“承诺从来只在实力相近的情况下适用。”

“所以正常情况下,你唯一可行的只有求饶。”另一名惠廷顿说。

“为什么要求饶,难道我求饶了你就会放过我么?”夜豪问。

“面对强者,弱者唯有求饶才是最正确的选择,至少理论上你或许有一丝活下去的机会。”一名惠廷顿说。

“你都说这是理论上的可能性了。”夜豪说。

“是的,理论和现实从来就是两码事。你不怕?”惠廷顿打量了夜豪一眼,后者的镇定的根本就不像一个马上会死的人。

“我需要怕什么?”夜豪莫明的问。

“怕死。”一名惠廷顿问。

“当然怕,但我知道至少今天我还不会死。”夜豪自信的回答。

“能否告诉我你的自信究竟从何而来,难道你以为你有能力抹平我们之间两个维度的差距么?”一名惠廷顿问。

“我不是你的对手。”夜豪十分肯定的说。

“既然如此,我杀你,你能反抗的了?”一名惠廷顿问。

“不能。”夜豪轻飘飘的回答。

“那么你为什么觉的你今天死不了?”惠廷顿问。

“你很好奇?”夜豪问。

“我承认,我十分的好奇,只要你回答我刚才的问题,我甚至觉得可以让你多活上一会。”一名惠廷顿回答。

“你很慷慨。”夜豪爽朗的笑了起来。

“我一向很慷慨。”四名惠廷顿也同时笑了起来,只是笑得没有半点笑意。

“很简单,其实只要咱们就这样扯皮下去,熬过今天,那么今天我不就不会死了么?”夜豪说。

“可明天对我们而言,又是一个今天。”一名惠廷顿回答。

“你一定要跟我扯这些带有哲学倾向的话题么?”夜豪长叹一声。

“那么请回答我的问题。”惠廷顿说。

“其实,根本就不用那么麻烦。”夜豪说。

“怎么讲?”惠廷顿问。

“你只要尝试着杀我试一试,不就知道原因了么?”夜豪的眼神犹如看着一个呆子般。

惠廷顿愣了一愣,忽然大笑着说:“对啊,我为什么不自己寻找答案呢?”

说罢,四名惠廷顿同时高举右手。

“画地为牢:死牢!逝去吧,生命!”

夜豪只感到一股无形的力量从四周冒了出来,他甚至还未来得及看清那股力量的形态,生命力就彻底的消失。

在夜豪生命之火彻底消失前的一瞬间,一道洪钟般的吟唱声仿佛跨越了无数的光年,刹那即至。

“五神慈悲。”

巨大的夜叉鬼像随着吟唱声突兀的出现,手中的黑色鬼头叉发出纯黑色的光芒。

一声犹如蚊呐般的轻响划过夜豪的耳畔,惠廷顿的牢就那样被轻而易举的彻底击碎。

“如何,这下你明白了么?”夜豪坐在破碎的牢中,自得满满的说。

四名惠廷顿身影在夜叉鬼像的面前开始变得模糊,很快,四道身影汇聚成了一名惠廷顿,脸色苍白如纸。显然画地为牢被破,对他造成了不轻的伤害。

“明白什么?”惠廷顿冷冷的问。

“从一开始我就明白自己不是你的对手,我也明白一旦这个局成功,你是绝对不会放过我的。”夜豪微笑的说。

“事实确是如此。”惠廷顿点头肯定。

“所以你认为无论如何我都逃不出你的手心,对么?”夜豪问。

“是的。”

“但你却忽略了很重要了的一件事情,我不是你的对手,但并不代表我就一定要跟你打。所以你明白了么?”夜豪说。

“我明白,我比你强,但你只需要找一个比我强的人来做帮手,那么我比你强这个条件根本就毫无意义。”惠廷顿沉声说。

“是的,从你打算暂时不杀我的时候,你就输了。你给了我这么多天的时间,足够我想出法子召唤足以应付你的援兵了。”夜豪说。

“尤其在这个援兵就是你口中所说的那个朋友。”惠廷顿转向那尊夜叉鬼像说:“主教大人,我可是万万没有想到你为了区区一个学生之流,你竟然贸然破坏协议,与公会作对。”

“五神怜悯。区区一个学生?罗斯柴尔德家的年轻小子,你口中的区区学生可是在几天之内,让我们救世宫斯拉夫教区的数千亿的传教资金足足翻了一倍。如果你也能做到这一点,你让我当上一年的打手我也愿意。”尼古拉主教的浑厚的声音从夜叉鬼像中传了出来,只是说出来的话跟一个中了彩票的暴发户一个味道。

夜豪瞥了夜叉鬼像一眼,向惠廷顿小声说:“我说过,我这个朋友非常非常的贪心,不过贪心之余他总算讲究一些原则。”

惠廷顿丝毫不去搭理夜豪,只是对着夜叉鬼像大声说:“主教大人,你一定要保下这个夜豪么?”

“五神怜悯,正是如此。”尼古拉主教十分肯定的回答。

“既然如此,那请允许我如实上报今天的事情。”惠廷顿冷冷的说。

“但如所愿。”尼古拉主教的语声忽然变得阴气森森,他缓缓的说:“你要知道,救世宫虽然从不参与世俗间的争斗,但并不代表我们就是任人宰割的羔羊。罗斯柴尔德家的年轻人,你可以试着把今天的事情上报给公会,我倒是很想看看你会落得个什么样的下场。你要明白,真正知道救世宫实力的人不多,因为知道的人就绝不会轻易招惹我们,而年轻人,你一直削尖脑袋想进去的公会币任何人都要明白这一点。”

“主教大人,这个夜豪值得你如此维护么?”惠廷顿铁青着脸,不甘的问。

“我只是希望你明白,在斯拉夫的势力范围内,你要是胆敢动他一根寒毛,你的日子将会变得十分难过。”尼古拉主教毫不客气的回应。

“即是如此,在下得罪,告退。”说罢,惠廷顿看都没看一眼夜豪,便即消失在这片黑色的空间之中。

几秒钟后。

“你给自己树立了一个强敌。”尼古拉主教的夜叉巨像开始变得模糊,声音也飘渺起来。

“恩,是的。”夜豪无所谓的回答。

“你不怕?”夜叉巨像变得若有如无。

“怕?我已经把那个东西遗落在五百年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