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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季末”毫无波澜看着那人,也不知道听进去了没有。

那人非常有耐心,两人眼睛一直对视,就在陈季末以为这具身体不会回应的时候,他感到嘴巴动了动,“嗯。”

那人或许感到高兴,他轻轻的摸了摸“陈季末”的脑袋。

他看着“陈季末”脸上的“乖巧”,似有所动,慢慢低下了头,一步步靠近......

“陈季末”闭上了眼睛.....

......

霍言听到略略粗重的呼吸声,脑子马上清醒过来,他伸手去摸了摸陈季末的身体,依旧和昨天那般发烫。

他迅速起身打开灯,发现陈季末如昨天般眉头紧锁,脸上带有两分痛苦的神色。

他一惊,连忙伸手去摸他的额头,烫手得厉害。

霍言轻拍了拍陈季末的脸蛋,“末末,末末......”

陈季末悠悠地半睁开了眼,得了,回来了。

头晕晕的,还有点想吐,他不由得用手扶着额头。

“难受。”

陈季末有气无力说道。

“我们去医院。”

陈季末费力地点了点头,“先换衣服。”

他可不想跟昨日一样,两人穿着睡衣一同去医院,被人当成大猩猩围观。

霍言看着陈季末和自己身上的睡衣,不由得失笑,“好。”

两人换好了衣服,一同去了昨日的医院,照例挂了急诊。

医生还是昨天那个医生,他再次检查完,“没什么问题,昨天开的药继续吃就行了,等会再去输瓶液,明天应该就可以退烧的了。”

陈季末输完液,等到完事后回到小别墅,比昨天还早些,不过需要请假,因为今天是周六了。

到了十点左右的时候,霍言又接到了李芒星的电话,他心里喊了一声糟糕,又忘记跟她和西风说,今天不开会了。

他知道,这个电话一旦接通,开头就是一顿骂。

如果不接,到时候骂得更凶。

霍言无奈按下了接听键,“芒星......”

“死去哪了?”

李芒星双脚交叉搭在桌子上,西风见到了,摇了摇头,转过去表示没眼看。

到了下午的时候,烧又退了。

霍言不出去,一直在家照顾着陈季末。

陈季末还拉着霍言看了一部侦探破案题材的小说。

吃了药,到了晚上十一点多的时候,陈季末和霍言两人再次睡着了。

睡之前,霍言把陈季末紧紧抱在怀里,亲了亲他的额头。

“难受叫我。”

霍言亲了亲他的额头,陈季末躺在霍言宽厚的胸口上,低低地说了一声“嗯。”

到了早上四点多的时候,霍言听到了略微急促的呼吸声,他留了心,马上醒了过来,迅速地打开了灯。

陈季末眉头再次皱着,脸上再次浮现痛苦的神色,一头冷汗,头发就像是从水里刚捞出来似的。

霍言蹙着眉,再次轻声叫醒了陈季末。

陈季末醒来后,还在想着终于没有梦到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两人换了衣服再次到医院,挂了急诊。

这病来得奇怪,这次霍言留了心,来医院的路上,他就打电话找了这家医院的大神过来。

两人到了办公室的时候,大神白大褂还没穿上,头旋上的那不多的发丝还带着几分的迷糊——翘起来的。

“霍先生,你好。病人请坐。”

陈季末虽然烧的迷迷糊糊难受得厉害,但是听到这句话,就知道霍言肯定是找了关系,脑子里冒出一句,有钱能使鬼推磨,有钱真好!

医生仔细看了陈季末以及体温计,又让人给陈季末抽了血,去拍了胸片,看完了报告。

医生放下手里的报告,说道,“白细胞正常,其他的数据也正常,肺部ct也正常,没有白肺”,他消了消,“普通的发烧而已,可能是底子虚,导致反复发烧,不过也要注意,不要受凉了,饮食也注意点。”

陈季末内心:说谁底子虚呢,他可是不是人......

医生最后总结了一下,“输一些液,药——我开猛些,很快就会好的。”

霍言看着难受的陈季末,心脏像是被针快速而狠刺了一下,他心里存了疑惑。

陈季末照例输液,这次他也不管什么收敛了,直接靠在了霍言身上输液,免费的人肉垫子不用白不用。

有一个小男孩看到也在输液,见到他这副模样,对着他比了一个羞羞脸的表情。

陈季末看都不带看的,如果不是霍言在场,他准的叫外面的鸟过来给他拉一坨大的鸟屎。

陈季末看了看还有透明瓶子里还有一点液体,他打开手机一看,时间不知不觉到了八点多。

“阿弥陀佛。”

一道温和的声音打断了陈季末的发呆,陈季末看向声音的主人。

“两位施主,早上好。”

木栽和尚对着两人双手合十,微微低头。

他的嘴角还是挂着常见的笑意。

医院里出现了一个和尚,现场其他人的目光地吸引了过来。

霍言皱眉看着出现这里的和尚,冷淡问道,“有事?”

“在下法号木栽,刚好来此处取药”,他顿了顿,看了一眼陈季末,“这位施主的病恐怕不简单。”

“怕不是凡人的病。”

木栽和尚温和说道。

霍言眼神变得犀利起来,脑子却是飞快思考起来。

这次发烧来得奇怪,吃药输液却毫无作用,参考陈季末给狼妖绑架的事件,他心底里也有一两分怀疑这不是普通的发烧,而是中了毒,这里不是说凡人普通的毒,而是修道界里的毒,好比灵草也是分有毒和无毒,这种毒非一般的凡间之物可解。

陈季末一下没有听明白,问道,“什么不是凡人的病?”

在陈季末的观念里,还没区分从凡人和妖,凡人和修真者区分开来,自然就不会想到是什么凡人不凡人病之类的。

霍言一下就明白过来了。

“或许我可帮到这位施主。”

木栽和尚说道。

“不必。”霍言拒绝道。

这和尚应该是同是修道之人,不过来路不明,他不放心。

木栽和尚也没有强求,而是说道,“如果施主需要我帮忙,可以到南山寺找我,我在南山寺修行。”

说完双手合十,微微点了点头,走了。

霍言看着他往药房的方向走远,收回了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