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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在城中又玩了一会儿,一直到月明星稀。走到城墙边上时,刚好看见城门落下。

谢长安跟他解释道:“凡间的小城镇和镇州那种几乎全是修真世家的城镇不同,凡人在夜晚是要睡觉的,并且睡着时警惕力会下降,所以晚上会将城门落下。实在是今日不赶巧,出来的晚了,放在白日里应该会热闹的多。”

苏木点点头,对于这种以前电视剧里面才能看见的情节有些好奇。

谢长安忽然问:“师兄觉得这里怎么样?”

“挺好的啊。”苏木真心觉得不错,除了灵气稀薄了一些,气候适宜,人人相处和谐,适合养老。

“那师兄,等一切结束之后,我把谢宅那块地买下来,我们就住在这如何?”

“什么一切结束之后?”苏木有些懵逼,现在谢长安报仇也报完了,按照原作的主线,他该去称霸仙界,当个仙君。然而现在名声也臭了,他本人好像没什么意愿去当这个仙君。

还能有什么事?

“师兄,你别忘了,无极宗还有一位,现在下落不明。不解决掉他我总觉得有些不踏实。”

“玉树?”苏木问。

玉树这个人实在是看不透,他可以在苏木去求他的时候为他指路。也可以在主峰审判的时候转移众长老的注意力,以至于苏木成功的被减轻处罚。

却将谢长安逼入魔界,窦红绡举报谢长安的事估计也是他挑唆的,他像是无所谓生死一样,明明谢长安在蓬莱岛差点失控大开杀戒的时候他也在边上,丝毫不担心自己会被牵连杀死。

明明估计早就知道自己是灵草化形,却没有将丝毫动他的歹念,一直将这个秘密给隐瞒了下来。

直到上次将自己药倒后扔到了风雨楼。

苏木忽然想到什么,开口问:“师弟,你说他上次将我给了风雨楼,会不会是跟风雨楼有什么交易?”

谢长安静默良久:“窦红绡虽然一直找收集魔界之门的碎片,可是她势单力薄,情报不足,从来都是风雨楼给情报,然后她去干活。收集来的碎片也从来都是送到风雨楼的。玉树现在的地位,不缺名声,他也不像个有野心的人,可能……最可能换的就是风雨楼的魔界之门碎片了。”

苏木赞同。想想之前去药峰时,玉树长老那简陋到极致的屋舍。估计整座屋子中最华丽的就是门前那尊雕像了吧。

他大胆猜测:“会不会,他是为了打开魔界之门才做的这些?可是,没理由啊……”

谢长安突兀的提起一件事,打断了他思路:“窦红绡已经死了。”

“我在蓬莱岛的时候就感觉到她的气息不见了。她一直觉得我不会杀她,所以,若是逃跑后还活着,以她的性格,我这几天闹的这么大,她一定会冒着被我迁怒的风险来劝我。”

“她没来,就是只能死了。”

苏木一愣:“也许是回魔界了?之前她不是就能凭借三片碎片打开半扇魔界之门吗?”

谢长安摇摇头:“不可能,魔界之灵在我身上,任何一次魔界之门的开合我都会知道。这些天我并没有感受到魔界之门被打开。”

“不过我要说的不是那个女人如何,而是玉树,玉树要是想与魔界有一分的交流,就不会放任窦红绡死掉的。魔族的人没那么好交流,风雨楼即使闹掰了也不敢对那女人怎么样也是因为这个。若是窦红绡没了,那么他们就丧失了所有与魔族对话的渠道。”

“所以,现在那女人已死的情况下,即使玉树拿着这些碎片打开魔界之门,应该也没有半分好处了。”

这就是他们怎么也想不通的地方。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如果不是为了利益,怎么会有人冒着那么大的风险,费尽心机的做那么多事?

月下微风四起,隐隐药香浮动。

一个清润好听的声音顺着风的方向,突然在二人背后乍响。语气温润如玉,音色如环佩相击,极为好听。但在这月色下却似缠人的水鬼,让人不寒而栗。

“你们对我那么好奇的话,为什么不直接问我?”

身后,一身月色的玉树背光坐在城墙之上,挡住了高悬的明月,落下的阴影在地上拉的狭长。他唇角含笑,眉眼温和,一副谦谦君子的作态,与之前相比丝毫无变化,月色下的微风似乎吹带着他身上的药香。

谢长安几乎是在他出声的时候就暴起,剑胚出手,在空中划出一道剑痕,魔气席卷着着杀气和万钧之力朝声音的源泉劈下。

老旧的城墙因为这一剑塌下去一个缺口,激起烟雾阵阵。

这一剑极快,玉树也没有躲开。本来这一击若是被接实了下去,玉树不死也得重伤。

苏木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他对玉树有些应激了,总感觉他不会毫无准备大大咧咧的出现在他们面前。

果然,烟雾过后,玉树从烟雾中走出,四溅的灰尘让他月白的长袍颜色暗淡了一些,除此之外竟毫发无伤。

他灵力从掌心冒起,揉搓着手腕,仔细一看手上拿着个什么东西刚刚那一击就是被这样东西挡下的。

连风雨楼的防御法器都防不住谢长安的剑,会是什么东西?

苏木眯眼看去,他离的远,又有烟尘阻碍着视线,看不清那是什么,却看见谢长安脸色一黑,整个人杀气腾腾。剑胚指向玉树的鼻子:“你拿着这个东西做什么?”

什么东西?

苏木想上前,被谢长安阻止。

“师兄站在那里就好,我会保护好师兄的。”

玉树被人拿剑指着,毫无慌乱,动作优雅,漫不经心的为自己上了一道除尘咒,月白的长袍重新在月色反射出淡淡的光泽。

他临危不惧,语气恬淡,仿佛面前不是两个恨不得将他杀之后快的两个人,而是两位远道而来需要备茶招待的客人。

“师侄这一剑当真称得上一句举世无双,不辱剑尊名讳,若不是我有备而来,怕是方才已成为师侄剑下亡魂。”

玉树玉白的手扬起手上的东西:“果然,这东西蕴含天地法则,当初即使是剑尊也没能击破半分,看来你亦如是。”

苏木这才看清,他手上一块巴掌大的黑色墙皮,泛着阴森魔气——正是魔界之门碎片。

谢长安将剑横于身前,衣袍无风自动,身上魔气不安的躁动。他收起魔气,剑上燃起火灵力。

冷笑道:“你以为,你每一击都能靠那东西挡下?”

玉树见状也勾起一个和善的微笑,仿佛一个慈爱的长辈在聊家常:“这一天过的还好吗?我特意留给你们一天时间。”

苏木被他话的内容吸引,远远问道:“什么意思?为什么说给我们留一天?”

玉树真的像一个长辈聊八卦那样,语气亲切:“苏木小师侄,我自以为从来不是不近人情之人,知晓你们关系好,特意留了一天给你们。”

“用来告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