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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晚上,时铭穿着陈叔为他准备的礼服,去了香山公馆赴宴。

以前顾九京还在国内的时候,就特别喜欢带他去香山公馆,不过也不是去赴宴,有时候就随便去吃了个饭。

香山公馆里的环境称得上是整个京城的天花板,除了主体部分的庄园宴会厅娱乐住宿等,甚至连马场酒庄都有,占地面积非常大。

后来就习惯了里面的饭菜口味。

顾九京出国后,时铭也去过一次,然后就被拦住了。

也是那时候时铭才知道,原来香山公馆从来只对很小一部分人开放,除了商圈政坛那些有权有势的大佬有资格出入外,权贵圈子里的少爷想以自己父辈的名义订个宴会厅开派对都不能。

所以显而易见的,时铭想进去吃饭根本就不可能。

被拦了一次后,他也就没有再去过。

后来挺长时间,他才在聊天的时候跟陈叔提了一嘴,第二天香山公馆的人就开始每天让专人给他送饭菜。

一直到时铭吃腻了,要去外地拍戏,香山公馆的人才没有再接着送。

“陈叔。”时铭将视线从窗外转回来,看向前面副驾驶的陈叔,“这次在香山公馆举办宴会的人,你知道是谁吗?”

陈叔笑了笑,“不仅我知道,少爷您也知道啊。”

车厢里安静了几秒。

随后,一声轻嗤响起。

时铭冷笑着说:“难怪这几天没见他人,他俩整什么幺蛾子?别告诉我是去参加婚礼的,敢让我上台发言,我保证给他来个丧礼主持现场。”

“不会的。”管家说,“如果是婚礼,不应该如此低调。”

低调?

时铭在听见这两个字的时候差点没有笑出声。

整个京圈有头有脸的家族都收到了邀请函,除了他那张以外,上面无一例外都印着顾九京特有的个人印章,就这还低调?

简直跟把枪怼人头上威胁没区别。

而且宴会地点还专门选的香山公馆,就那隐蔽性,在里面真把人都毙了都没人知道。

时铭起初还真怀疑是顾九京忽然回国了,以为他要给京圈整个大的惊喜,现在想想,能这么大费周章折腾人就只有一个。

顾九京没那闲情逸致。

“到了。”

陈叔先下了车,亲自过来为他拉开车门,微笑道:“玩的开心,晚上十点我再过来接您。”

“不用,我坐他俩车回来。”

“会不会让喻先生不开心?”陈叔愣了下道。

时铭下了车,用力甩上车门,冷笑:“要的就是这效果!”

很快有专人过来引路,时铭跟着进了公馆,宴会厅大门拉开,大厅里灯光璀璨,数米长的水晶吊灯垂直而下,像一条流光溢彩的瀑布,旁边的旋转楼梯铺了条长长的意大利纯手工羊毛毯。

见他忽然停下,那名穿着燕尾服的侍应笑着道:“时先生,是有什么事情吗?”

时铭没有说话,单手插兜,微微抬头,蹙眉看向半空中那一大串华丽璀璨的水晶吊灯。

“先生?”

“没什么。”时铭微蹙地眉宇间,透出几分罕见的遗憾。

如果现在是喻黎在身边,肯定会在他停下的第一时间抬头,然后皱着眉头,发表极富个人色彩的神经病发言:“你说这灯要是掉下来能砸死多少人?”

时铭收回视线正准备接着往里走,忽然感觉后面有人叫自己。

他回头,看见穿着礼服的三男两女走了过来,手里端着酒,面带微笑的样子看起来很友好。

——如果没有硬往他手里塞酒的话。

“时二,好久没看见你了,听说你在娱乐圈唱歌啊?”

“来,喝一杯喝一杯,你在娱乐圈那酒量肯定是非常好的了。”

“不过说真的,娱乐圈那地方难出头,九爷不在难熬吧?没事,有困难跟哥说,哥都是自己人。”

“你以前不是不上综艺吗?最近怎么接了那种档次的节目,缺钱啦?”

时铭跟着顾九京前就混娱乐圈了,这些人不可能不知道,而且刚跟顾九京那段时间还没现在火,那时候也没人敢对他说这种话来恶心他。

明摆着就是看顾九京出国两年不回来,这就准备来消遣他了。

等将来顾九京真的跟他断了,这些人应该连直接喊他现场来一首歌这种羞辱人的事都干的出来。

“怎么了?怎么不说话?还这样看着我?”

穿银色西装的是江家的独生子,就喜欢用嘻嘻哈哈的语气说着羞辱人的话。

回头跟几个朋友笑了一阵后,伸手拍拍时铭的肩膀,一副长辈教育晚辈的口吻,“不是我说啊,时二你这脾气得改改,在娱乐圈耍大牌没事,一群小姑娘惯着,但回京城来,咱还得把自己的位置摆正。”

“就先前,听说你把徐老他孙子扔水里了?他比你还大几岁呢,你得叫人一声哥,知道吗?”

“听话,去人家里敬杯茶,好好赔个罪。”

“敬茶?”一脸冷漠地看了他半天的是时铭忽然开口,像是听见了一个好玩的笑话,随后不知道是想起了什么,“我不太会敬茶,不过像你说的,我一直混娱乐圈,敬酒跟耍大牌那些还是很擅长的。”

说着,接过他手里的那杯红酒。

然后在几人震惊的眼神下,垂着眸,漫不经心地往他头上一倒。

“这就是我在娱乐圈学来的敬酒方式,怎么样,还喜欢吗?”

“……”

“……”

“……”

“时铭你敢——”那位江家独子仗着身份羞辱过不少人,这还是第一次吃瘪。

愣了愣,正要发火,大厅里忽然响起掌声。

声音不大,甚至缓慢的拿腔作势,但在本就安静的大厅内,却有种莫名的吸引力,引着所有人循声看去看。

刹那间,几十道目光,不约而同落在了二楼。

纯白色的西装,胸口别着朵香槟玫瑰,两只小臂很是随意地搁在二楼围栏上,在珠光宝气里,他整个人呈现出一种洋溢洒脱,一种与四周格格不入的浪漫气息。

往上,是一张众人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笑脸。

“诸位,别来无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