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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清瑶本来并没把赐婚的事放在心上,刚命三十一将子衡送回京郊庄子,却突然收到自己被强制赐婚的消息。

一时没想明白萧文昭此举的用意。

沉默许久,萧清瑶看着燕子萁,“刘肇怀这条线,燕首领还有其他想法吗?”

“暗卫的职责本就是大昭隐在暗处的利刃。”燕子萁先是表态暗卫的立场,然后单膝跪地,继续道:“圣上既然让公主全权处理前朝余孽的事,暗卫余下二百九十三人,任凭公主差遣。”燕子萁的情绪一直都很稳定,哪怕他亲手培养的暗卫们一个接一个死去。

千余人到如今的不足三百人,听燕一他们曾经提起过暗卫的选拔和训练方式,都是燕子萁遵从先皇的旨意,从几岁的孩童中亲手选拔培养的,无数个日日夜夜,再如何心如顽石,却终究是人,而非草木。

从燕子萁没有将她会武功的事上报,到默许她找借口,将剩下的暗卫要到身边等等,很多微不足道的细节和遇事的反应,总能验出真正的秉性。

哪怕燕子萁的地位逐渐被李光复取代,哪怕察觉到他和暗卫兔死狗烹的结局,却依然坚定的誓死效忠,做着暗卫该做的事情。

什么是暗卫该做的事?他说暗卫是大昭的利刃,不是皇族萧氏、不是萧文昭、不是帝王的利刃。

真是耐人寻味的回答。

萧清瑶垂眸,掩下眼中的情绪。

“先下去休息吧,你这边的暗卫,我会另作安排。”

“是。”燕子萁应声起身,眼角的余光扫过房中墙角的阴影,而后不动声色的退出房间。

目送燕子萁离开,萧清瑶手边的茶已经凉透了,喝进嘴里带着一种苦涩的回甘,“你们江湖儿女不拘小节,我是尊重并理解的,但不能每次都深更半夜不走寻常路,不是翻墙头就是听墙角……”这多少就有点不礼貌了。

沧溟自暗处走出,在茶案前站定。

一来二往,两人应该也算老相识,至少闷葫芦一样的沧溟没了最初的那份拘谨和疏离,但也没有十分热络。毕竟江湖和朝廷井水不犯河水,虽然算不上敌对势力,但也不是一条船上的人。

“阿暖还小,心思又单纯,只觉得你对她好,不会多想。”沧溟说着,自怀中掏出萧清瑶送给阿暖的那颗价值不菲的巨大宝石。

“我也只是单纯的对她好,仅此而已。”萧清瑶将剩下的冷茶倒掉,重新焚香净手烹茶,并示意沧溟坐下,“送出的东西,没有收回的道理,哪怕不喜欢,也该由收到礼物的人亲自送还。”

沧溟手中一顿,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情绪在心中慢慢升腾又落下。

正如萧清瑶所说,她是单纯的对阿暖好,才会以送礼物的借口派人入谷,实则是为了验证沧月的身份,以及她助纣为虐,做的那些见不得人的事。

萧清瑶,一个只与阿暖有过一面之缘的陌生人,都知道顾及阿暖的感受,甚至能在第一次遇险时护她周全,而与阿暖自幼一起长大的沧月,却为了一个男人,欺瞒和利用自己的至亲。

他用了一个多月的时间去追踪验证此事,得到的结论,实在让人难以接受却又不得不面对。

想到阿暖,沧溟便没再继续这个话题,顺着萧清瑶的意思坐下后,一开口,便是单刀直入。

“青云盟老盟主的义子,应该就是你要找的刘肇怀,沧月与他……确实是旧相识。”想到她用缩骨功和易容术瞒天过海,骗他和阿暖的那些事,一桩桩,一件件。

沧溟双手紧握,青筋暴起,“我和阿暖并不知晓她在帮刘肇怀做事。”

萧清瑶不想过多的探查别人的家事隐私,但因为事关刘肇怀,她觉得有些事还是应该了解清楚,多问一嘴,“当年,你们家族的事,沧月不知道?”她不理解,也不尊重。全族死于前朝暴君之手,沧月还能对仇人之子如此死心塌地,这都不是单纯的恋爱脑了,简直……算了,她是淑女,不适合口吐芬芳。

“沧月……那时还小。”他带着不满两岁的沧月逃过一劫,辗转一年后才被少时曾教他习武的师父,也就是如今碎星谷的谷主许碎星寻到,回到谷中便隐姓埋名,自此成了碎星谷的大师兄。

而阿暖是谷主许碎星老来得女的女儿,是他和沧月的小师妹。

沧溟如此避重就轻的回答,萧清瑶也就没再深问下去,“沧月和刘肇怀在哪?”

“这儿,沧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