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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不能带着这样一位夫人,去参加各种公共活动吧?被人指点不说,惊到了圣驾,也是无益。

真许宜行看着假许宜行,站在许家的立场上,她不能责怪老爹的无情。

大女儿已经没有了政治价值,保着亲情已属不易,没有过多的必要在给她更多的家族支持。

可是她心中还是说不出来的悲凉与愤怒,若是今日出事的真的是自己,老爹这样绝情,真是辜负了往日里的父女情分!

“你看够了吗?”冒牌货带着浓浓的嘲讽之意,不知是在笑她还是笑自己。

“抱歉,失礼了。”

“哼,愿意看就看吧,你算是得意了!”

许宜行很佩服冒牌货,这伤绝对是真的,都被人利用到了这个地步,她还能坚持扮演正主,实属敬业。

冒牌货的双眼在许宜行身上来回打量,最后落在了她那张脸上。眉似远峰,半隐不隐,杏眼圆润,含情脉脉。

宜言的脸长得像刘姨娘,柔美有余,英气不足,不过许宜行看久了也习惯了,眼下这么被人盯着,却不怎么舒服。

“姐姐在看什么?”

“你很好看。”这是一句陈述句,冒牌货没怎么带其他感情,就像是在讲一句事实,许宜行不知道她要表达什么。

“谢谢。”本来也想夸一夸她来着,但是对着那一脸的疤,实在说不出口。

说来也是奇怪,冒牌货伤了脸之后,不怎么像许宜行了,应该也是去掉了伪装的原因。

“去死!”不知道是不是冒牌货失心疯,还是受了什么刺激,她忽然整个人往前冲了一大截,手上两寸长的指甲顺着许宜行的脸就要划上去!

娘的!你妈你是嫉妒心犯了是吧?

许宜行一步退开,带倒了圆凳,在地上发出咕噜噜的滚地声。

路安远在外间听见,急切地问了一句:“出什么事了?”

许宜行想要回应,却看见冒牌货一击未中,直接光着脚从床上跳了下来,又要故技重施,伸着手就往许宜行脸上又呼了过来。

“咔嚓”匕首出窍,正正好削断了她伸过来的那只手的指甲,再进一步,只怕手指也要削掉。

冒牌货似乎被吓住了,愣愣的盯着自己的指甲,那只胳膊久久僵着,没有放下。

路安远和孙子忧进来时看见的就是许宜行高举胳膊,许宜言手持匕首的场景。

“行儿,行儿!”孙子忧焦急的扑上去,将没反应过来的冒牌货一把扑倒怀中,将她的手裹进衣服,大叫郎中。

方才孙子忧叫行儿的时候,许宜行还真愣了一下神,以为叫自己呢。

幸亏路安远反应过来,也及时上前缴了她的匕首,连拖带拽的出了内室。

在侧间坐了许久,孙子忧才带着刚刚那个小丫鬟进来,跪在地上一抽一抽的回话。

“殿下,二小姐,公子。我们少夫人自从出事之后,就时常恍惚,人也易怒起来,将房中伺候的人都赶走了,还把镜子都砸了。。。

今日,今日她大概是见到了二小姐美貌,有点,有点受刺激,才会如此。求殿下宽恕,求小姐原谅!”

好好好,说得好,还真是许宜行会干出来的事情。

“殿下,宜言妹妹,你们也瞧见了,不是我不带她回家,实在是她状态不好,我怕带回去,也是要出事的啊。”孙子忧表情懊恼,很像一只做错事情的金毛大狗,让人看见也不忍心责怪。

路安远没说话,满脸都是“我是外人你们看着办”,就差直接闭上眼睛睡觉了。

许宜行在心里狠狠叹了一口气,这回她可不会被孙子忧再蒙蔽了。

“既然姐姐如此不适,就该早早让我们知道才对,再说姐姐天天待在房中,心情能好么!”

“我也劝她多出去走走,可是她总不愿意见人,我实在是没办法啊。”

路安远这个时候不装死了,而是精神起来:“我认识一位御医,医术极高,不如引荐了来,给大小姐治病。”

孙子忧犹豫了一下,不过如今冒牌货也没什么破绽了,就算来个御医,应该也诊断不出什么。

“如此,多谢七殿下!”

许宜行不知道为什么他要找御医,这都这样了,应该诶必要了吧。不过两人还是由孙子忧千愧万愧的送出了府门,登车远去了。

登的是路安远的车。

两人和上次一样,相对而坐在车的两侧,谁都没有去坐那个正面的主座。

许宜行回想着刚刚冒牌货的脸,和她差点戳瞎自己的指甲,有些后怕。不自觉的用手摸摸脸,啊呀。。。没伤到就好。

“你很好看。”

什么?这人怎么跟冒牌货说的一样?

许宜行略带戒备的看着路安远,却只看到他笑意盈盈,似乎是真心在称赞。

路安远刚刚进房也看见了冒牌货的脸,他们还真是很下本啊,这么重的伤。真不敢想象,这若是真的出现在宜行的脸上,路安远得有多心疼。

许宜行不开心了。“宜言的容貌自然是好的,不然也不会让殿下您念念不忘了。”

路安远笑意僵到脸上,怎么说?说不是因为宜言?

“咳,我是说你,你很好看。”

“好看有什么用,现在外人眼里,我早是一个容貌毁尽的怨妇了。”

“何必在意别人的看法呢。”

一阵沉默,许宜行从袖子里掏出一个小物件,半透明的,硬硬软软的。

“你帮我看看这个指甲,有没有什么不妥?”

路安远眼神一亮,也从怀里掏出一方手帕,里面裹着一个东西,半透明的,硬硬软软的。

“不要用手碰。”他用帕子接过那半截,一同包进了手帕。

原来就是在连拖带拽出门的过程中,两人竟都十分默契的浑水摸鱼,往地上摸了点东西回来。

许宜行削掉了她三根指甲,如果孙子忧现在寻找的话,应该只能找到一根了。一想到孙子忧举着蜡烛爬到地上像狗一样找这些东西,许宜行就痛快!

许宜行:“你怎么看这件事情呢?”

路安远:“报复,也是割裂和捆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