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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沼之中,不免有妖族残魂,羲儿可得注意些,不要被某些东西勾了心神。”

伶述尘笑得有些说不出来的意味,尾音在鹿羲梧意想不到的地方加重了几分。

她总觉得这个话有深意。

鹿羲梧心如擂鼓,紧绷的身体骤然放松下来。

这伶述尘,可把她吓死了。

少女额头滴下一滴汗,勉强牵起嘴角:“怎么会呢大人,这不是有大人送的剑嘛?有了这把剑,就像大人在我身边一般,令人安心。”

说着,便抬起手展示了一下手中的剑。

圆润的剑柄握在娇小纤细的手中,似乎有些过于粗大。

青衣仙人目光慢慢从少女白皙的五指移到那张总是挂着笑容的饱满樱唇之上,眯了眯眼。

嘴倒是甜。

只是不知,她嘴中所说的是否和她心中所想的一样。

毕竟,自己可是她的死对头。

或许他应该表现得更恶劣一点?

伶述尘牵起少女的手,修长的手指将少女的手轻松圈起,指尖向少女柔软的掌心探去。

“跟在本尊身边,本尊自会护你周全,对于灵宠,本尊一向爱护。”

伶述尘加重了后面两个字,指腹摩挲着少女手心的软肉,不轻不重地刮过她掌心的纹路。

鹿羲梧头皮一麻,腿有些发软。

掌心本就是极为怕痒的地方,又被伶述尘按着挑逗,让她耳根蹿起了一股诡异的热度。

“大人放心好了,我肯定寸步不离地跟在大人身边!”

鹿羲梧想抽回手,大手收紧了几分力气。

她有些生气地去瞪伶述尘,却见银发美人弯着红唇无辜地微笑。

千迟不知为何也向两人走来。

隔着浓重雾气,千迟的容颜越来越明显。

鹿羲梧着急地想把手抽回来来,但那冷玉似的大手却得寸进尺得往她衣袖里探去,指尖触过她温热的皮肤。

“大人,好痒,快放开羲儿。”

鹿羲梧眼见千迟越来越近,便压低了声音求饶。

伶述尘眨眨眼,似乎没听清鹿羲梧的话。

“述尘你为何跟羲儿落在队伍后面了?前面似乎没有路了,这雾气……也有些奇怪。”

鬼沼在雪山之巅,按理来说,鬼沼之中应该越走越冷。但是千迟擦了擦额头的汗,只感觉这片雾越走越热。

本就虚弱的鸢鹫已经迫不得已停下了下来,运气调息,峰斛也停下来在她身侧护法。

千迟也自觉有些诡异感,便到了此处来寻伶述尘。

鹿羲梧暗道不妙,耳尖的热气越来越浓重。

侧目抬头去看使坏的青衣仙人,却见青衣仙人面色平静,不带任何异常。

“雾气中有毒,先护住心脉,本尊刚刚看过了,出路就在前方不远。”

伶述尘声音清淡,似染霜雪,清矜凛冽。

为何这伶述尘人前一个样,人后一个样?

会装。

她从前从不知晓伶述尘还有这样一面,难道她爱上的只是伶述尘伪装出来的人设?

脑袋传来一阵一阵的钝痛,在伶述尘幽幽的目光下,她被看得呼吸发紧。

鹿羲梧侧过脸,奈何手腕被扣住,也只能逃避一下交谈的两人。

如何千迟所说,这雾气的确是有问题。

呼吸的须臾之间,她已经感觉心跳沉重了几分。

至纯灵体的感知力本就比普通灵体强上百倍,她以妖力抵抗,才勉强维持清醒。

千迟见鹿羲梧垂着头,关切地询问起来:“羲儿可有不适?你灵体未成,鬼沼之中气息混乱,你要不然就在此处等我们回来?”

鹿羲梧摇摇头,眸中不禁溢出水色。

“我没事……还有大人保护我呢。”

“述尘跟着,那便没有大碍。我们身后似乎跟着什么东西,你们务必小心。螭温似乎找到了出路,我去看看。”

千迟对上伶述尘稍显冷淡的眉眼,口中的千言万语便凝结成了一句简短的话语。

“嗯,本尊自有考量。”

伶述尘淡然点头,脸色波澜不惊。

背后的来路已经被浓雾堵死,黑暗中蛰伏着蠢蠢欲动的魔物邪兽。

鬼沼之中,封印着的不止有邪祟。

更有被邪祟上古残留之下的凶兽。

鹿羲梧也感觉到,这一路走来,太过于安静了。

纵然鬼沼之中了无生机,但也不可能安静成死城一般,针落可闻。原本还呈包围状态的邪祟像是见到什么恐怖的东西一般,四散隐秘。

而,鹿羲梧也感觉到了,一股带着血腥的沉重气息。

腐朽的味道一直不紧不慢地跟在几人身后。

鹿羲梧有些紧张,不自觉地攥紧了伶述尘探在她手心的纤长手指。

“害怕了?”

耳畔传来青衣仙人清淡的嗓音,鹿羲梧装模作样地点点头,声音有些颤抖:“好……好可怕,大人,你要保护羲儿……”

鹿羲梧蹭上伶述尘的手臂,垂首躲进他衣中。柔软冰凉的银发垂在她脸侧,散着浅淡的香气。

少女暗暗吸了一口,以缓解耳尖的浓热。

她发抖是真的,紧张也是真的。

上古凶兽啊……好想现在就扒了它的皮。

她已经兴奋地不能控制自己了。

藏起来的眼眸中,赤红燃烧,展露着妖性的凶狠。

“拉紧本尊。”

伶述尘见鹿羲梧垂首埋在他身侧,另外一只手自虚空以淡蓝灵气祭出青峰三尺,握在手中,眉眼凝在黑气中的某一处。

“似乎来了。”

伶述尘没由来地说出这么一句,千迟几人瞬间绷紧了身体。

少年山神握着枪,眉间戾气与杀意迸出。

能在闻悲剑镇压的鬼沼之中来去自如,恐怕实力是十分恐怖。

鸢鹫已经虚弱地不行,又是毒雾吸入肺中,提枪的手都有些轻微颤抖。

峰斛护在她身前,手中长枪蓄势待发。

千迟祭出青峰,几人相背而站,紧张地盯着扭曲地黑气。

枯枝之上幽魂飘荡,浓重的鼻息与血腥腐朽味越来越重,一种不可言说地沉重感死死压在了肩头。

忽然间地崩山裂,碎石轰然滚下。

“小心!”峰斛枪尖挑碎一块巨大的碎石,将走神的鸢鹫扯开。

鸢鹫踉跄一下,受不了古神凶兽的威压,软跪在地上吐出一口血。

似乎是被血腥味刺激到了,原本该是瘫倒的尸体残骸如同发条机关一般,以一种诡异的姿势从地上站起,缓慢地朝几人包围起来。

千迟瞪着眼睛望向气势汹汹压过来的尸体,艰难咽下一口唾液。

“这……到底是什么鬼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