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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遥不想总是没出息的掉眼泪。

“原来,你早就,发现我了……”

如果当时知道傅琅的心思,他根本不会总是偷偷跑去找他,又因为怯懦,远远凝望着傅琅。

这些照片偷拍的角度很好,大部分原因要归功于傅琅本身长得很帅。

而且,大多照片,都是在看池遥。

“好想打电话……”池遥拿出手机点进和傅琅的聊天页面。

手指在视频通话上虚虚打转,没能落下手指,很快移开。

有时差的,这个时候,傅琅正在工作。

时间总是错开的,池遥不确定傅琅是不是在忙。

最终还是没能拨出去,池遥只是快速打出三个字,点下发送。

另一边收到池遥微信,傅琅险些坐不住。

满屋子的人,语速又快又急,听得傅琅直皱眉,自从来到这里,眼神总是带着一股狠厉阴郁。

无比烦躁。

傅琅忍不住再次解锁屏幕,恨不得把池遥发来“我爱你”三个字,刻进骨头里。

傅琅忍不住回复:[我也爱你。]

仅仅四个字,傅琅依然不满意,他想抱池遥,使劲把人揉进怀里,亲他,欺负他。

收到回复,池遥笑眼一弯,举起手机在屋里又蹦又跳,瞄准大床,助跑一个飞扑!

鞋子不知道甩去哪里了。

应该没在地上,声音听起来怪怪的。

“不管了。”池遥趴在床上,晃悠着双脚,复读机似的念微信消息。

“我也爱你,我也爱你。”

“你爱谁,这鞋子也不能乱扔。”阳台外传进道幽幽的声音,栏杆“啪”拍上一只手!

池遥吓了一跳,下床顺手抄起桌上花瓶,找不到鞋子,光着脚退去门口,准备随时跑路。

白凰从窗外翻身进阳台,手抬了抬,指尖勾着一只池遥的鞋子。

“小少爷,你的鞋子竟然把黑狐给拍下去了,还真别说,你这身板挺瘦,腿很有劲。”

池遥放下花瓶,手背去身后,“抱歉……”

白凰开玩笑:“没关系,怪房间太小,影响你发挥。”

他摘下帽子,往桌上一扔,顺顺微乱的长发,轻吹口哨。

很快,黑狐学着白凰从阳台外翻进来。

白凰看向池遥:“停车地方距离你房间太远,刚才发现你是单人间,我俩能不能蹭个床?”

这里房间有两张床,池遥睡得是靠窗床位,另一张空着。

本身要麻烦他们保护自己,池遥已经很过意不去,自然没意见。

“好,那张床上只有一床被子,要不然我再去借……”

白凰不在意摆摆手:“不用,我俩扛冻,而且穿着保暖背心。”

池遥不再坚持,只是洗漱过后,穿上外套去一楼客厅,找民宿老板又买了两套一次性洗漱用品。

白凰收到还挺意外,笑着接受小少爷好意。

“正好,头发四五天没洗了,我用用浴室。”

坐在床边的黑狐瞥去一眼:“不要留下你的头发,痕迹。”

“知道,我特么又不是新兵蛋子,虽然现在已经退伍,不会犯事儿给队长丢人。”

池遥忍不住询问:“请问你们以前是特种兵吗?”

白凰已经进了浴室,便没回答。

屋内静的只剩下水流声。

池遥只能将目光挪向黑狐。

黑狐注视他,不咸不淡道:“不该问,别问。”

以他们的规矩,姓名年龄之类的问题更是大忌。

“对不起!”池遥莫名很怕他,好似被老师严厉的眼神注视,背在身后的手扣着自己指节。

良久,黑狐抽回目光,继续保持沉默。

.

翌日,池遥醒来时房间内另外两人早已悄无声息离开。

洗漱过后出来,池遥才注意到床头柜上放了东西。

牛皮纸包着,池遥拆开,发现是几块大小不一的冰糖块 有白色有黄色。

不知道他们留下冰糖是什么意思,池遥临出门前还是重新包好随身携带。

早上跟着柴老师吃过早餐。

随后老师像是带一群小朋友出来春游似的,饭后散散步,带他们去陶艺馆玩。

一人一个小桌,池遥没弄过这些,对他来说很具有挑战性,做的很专心。

柴老师路过,忍不住停留:“杯子?”

“是。”池遥稍动了下手腕。

腕间金镯滑到小臂,避免沾上陶泥。

柴老师盯着杯身上逐渐显出雏形的花朵。

“你怎么不弄玫瑰郁金香这些,她们那群小女生说寓意不错,正适合你们这些热恋中的小情侣。”

池遥抬眸:“这是蝴蝶兰,寓意也很好。”

“而且,我没热恋,我早已经结婚了,老师。”池遥还专门认真重复。

“来个陶艺馆,十八个人有十个嚷嚷着烧制出来要送对象,早知道应该带你们去学习,谈什么恋爱。”柴老师颇带怨气提高音量。

屋内顿时一片哈哈笑声。

池遥弯弯眉眼,继续专心捏杯子上的蝴蝶兰,直到身旁坐的人轻轻碰了下他胳膊。

一转头,看清楚是谁,池遥险些失手毁掉自己即将完成的作品。

汪辉看似没有恶意,脸色也比过年时好上不少,似乎陷入什么美好的回忆,神情有几分怪异的柔和。

“我和揽月从小一起长大,有一年我陪她出去玩,她做出的玫瑰杯子送给了我。”

哪怕池遥不回答,汪辉仍说的起劲。

“我始终想不明白,为什么青梅竹马……不如一个半路出现的人。”

池遥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扫一眼陶艺馆,门口出现白凰身影。

像是吃了颗定心丸,池遥鼓起勇气反驳:“不,我妈妈不爱你,不论有没有我爸爸,她都不会喜欢你。”

这句话刺耳却真实,也激出汪辉压抑几十年的愤怒嫉恨。

“你知道我追她多少年吗?”

“几十年来,我没有变过一次心!”汪辉压低嗓门,像是野兽嘶哑低吼。

池遥停下手中的活,指节用力刺入掌心,质问:“然后呢……你得不到,就害死她吗?”

“我没想过害死她!”汪辉急忙否认。

是真的没有想到。

仗着了解安揽月,知道她性格外放开朗。

汪辉从未想过她会承受不住压力自杀的可能!

“现在的一切,是你造成的,你毁掉我的家,你也毁掉你自己的家。”池遥纤长的眼睫剧烈颤动,眸中水雾凝聚的泪珠缀在眼睫末端。

汪辉倏然熄了火气,“汪家其他人该死……”

汪辉急忙讨好道:“我正在整理汪家属于我的东西,到时全部送你,池遥,我把你看做我的孩子,会好好补偿你。”

池遥注意到假装成顾客进入陶艺馆的白凰,很快停留在自己身后。

白凰看似欣赏展柜中的陶艺品,实际手指已经扣在腰间枪把上。

池遥彻底放了心:“我不可能离开南正城,我也不可能离开池家,你如果真的后悔,就去自首。”

“不可能,我已经不年轻了……再进去,会死在里面!”汪辉语气忽冷。

意识到自己太凶,汪辉放轻语气:

“池遥,我是这个世界上最爱你母亲的人,在她离开的这些年,我无比痛苦。”

“可能我活不了多久了,小遥,算是可怜可怜我,只需要在剩下的日子里……每天看到你……我就满足了。”

汪辉病态的眼神在池遥酷似安揽月的面容肆意打量。

这张脸很漂亮,很像。

池遥已经在这几次交锋中,对于汪辉的恐惧逐渐减弱。

听到汪辉不切实际的幻想,池遥扯出一抹嘲讽的笑,用眼角斜视他,像是在看一件垃圾。

汪辉脸色如同打翻的颜料盘,黑沉着脸,又因愤怒涨红,彻底撕破友善的外皮,暴露真实本性。

恶狠狠丢下一句话:“好!等池家的人全死光了,我看你跟不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