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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上次被戳破心思,池遥从来没有在微信上和何意聊过一句。

如今再见,尴尬又忐忑。

“刚刚看你走路不太对,是崴脚了吗?”何意趁着等红灯间隙,问道。

池遥没想到对方这么敏锐,好似自己在何意面前,完完全全是个透明人。

“过年回家,贪玩,崴脚了。”

何意失笑:“解优也是,过年放假玩鞭炮,炸伤了手,他粉丝都在嘲笑他。”

小少爷好奇时会睁大眼眸:“那他严不严重?”

何意:“不严重,流了点血,要不然他粉丝也不会嘲笑他,解优趁这个时间延长假期,别的主播已经复工了,他还在家里逗鸟遛狗。”

池遥:“他的穿衣风格,看起来很适合这种生活。”

那场年会最让人印象深刻的,就是不化妆不穿高定西装,只着棉麻长衣长裤的呦呦。

“有些像……世外高人。”池遥弯弯眼角。

“表象而已。”何意随口道:“他脾气其实挺怪的。”

看似风光霁月气质清冷。

实际上是个不折不扣的变态。

何意不好意思和池遥聊自己丈夫,因为这只会让他想起那日年会被摁在休息室里弄,出门找厕所还被池遥遇上。

某人不想上台领奖,并且很高调的借着年会镜头公开何意,这不算什么。

让何意想起便难以启齿的是,解优一系列过分的手段,总是喜欢玩一些小玩具。

“不说这些了。”何意笑吟吟的问:“你老家是哪里的?”

“迎城。”

“迎城很热闹,听说那里的玉器很出名,有钱人也多,迎城专出富豪。”

池遥很实诚,否认道:“并不是,迎城有钱人不多,不过大家也不算缺钱,生活节奏慢吞吞的,喜欢享受当下。”

何意扭头看他一眼,轻笑:“池家房地产可是出了名的,还有玉器城李家,国产车裴家,还有另一位专注医疗器械,姓……”

池遥暗暗吸了口气,接过话:“姓汪。”

“对,姓汪,这几家老宅都在迎城,迎城果然是个好地方。”

何意借右侧后视镜余光观察池遥。

池小少爷垂下眼睫,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到了池家别墅区大门外,池遥下车,“谢谢你,何警官。”

何意挥挥手:“不用这么客气,快回吧。”

目送池遥进去,何意启动车辆,拐了个弯,停在路边,拿着手机点开通讯录翻了几下,拨打其中一串号码。

听到那边接通,何意压低声音:“目前进展一切顺利,他不需要我送进去,现在准备下车跟上。”

“注意安全。”听筒传出简短四个字。

何意挂断电话,从副驾驶放东西的储物盒里拿出一个空白文件夹下车。

由于刚才停车,保安见过何意,他来送东西,并没有过多怀疑,登记过后,顺利进入。

快步走了一分多钟,发现池遥身影,何意放慢脚步,正准备不近不远跟着他。

就在这时,路过一片茂密的绿化林,忽然闪出道人影,从后钳制何意胳膊向后拧!捂住他的嘴,将他拖进林子!

.

到家门口,隔着铁质栅栏,池遥扒着栅栏,悄悄看背对他的池父处理海鲜。

不出十秒,池父突然回身,手猛地扬起!

盆里冰凉的水泼了池遥一脸!

“……爸……爸爸?”池遥侧头呸呸两下,一脸受伤,水珠顺着头发滴滴答答掉落。

看到是小儿子,池父也是愣了下,旋即笑出声:“原来是遥遥,对不起,我以为还在国外。”

如果真的在国外,丢出去的就不是水了。

“正好,去洗澡,等会下来吃烧烤。”池父打开门,把站在原地闹脾气的小儿子带进来。

池遥耷拉着脑袋进屋,正遇上准备给他打电话的傅琅。

“下雨了?”傅琅拨开小迷糊额前湿发。

池遥晃晃脑袋:“不是,爸爸泼我一脸水,他以为我是坏人……”

傅琅嘴角微微上扬,又连忙抿住。

“没事,去洗澡。”

“好……”池遥软绵绵委屈的点头。

上楼时,遇到二哥,看弟弟落汤鸡似的,好奇一问,听到答案,显然没有傅琅那么贴心。

池徽哈哈大笑,反手掏手机调镜头拍照一气呵成。

“可怜的,脸鼓的像个馒头,哈哈哈真可爱。”

池遥更气了。

傅琅轻咳,连忙搂着小少爷回房间。

洗过澡,池遥湿漉漉的脑袋凑到傅琅面前。

“还有没有,海鲜味?”

“没有。”傅琅只嗅到洗发水的橙花香,双手掐在池遥腋下,把他抱起来放在浴室盥洗台上。

“帮我吹头发。”池遥轻轻晃着腿。

“好。”傅琅拿起吹风机,手指轻柔地穿插在池遥发丝间,动作恰到好处,按摩着小少爷头皮。

等到吹风机关掉,浴室忽地安静下来,傅琅低头一看,发现池遥枕着他的手,快睡着了。

傅琅放下吹风机,被枕着的手摸摸池遥耳后,心里充满饱胀感。

只需要池遥在身边,在眼前,其他不再重要。

小迷糊浓密的眼睫颤了颤,刚睁开眼,眼前人面容放大。

池遥喜欢和傅琅接吻。

特别是从一开始轻柔,逐渐演变为手掌急促摩挲他的皮肤,亲的更深更凶。

喜欢归喜欢,池遥经不起撩拨,软绵绵推他,“不、不亲了……”

傅琅亲着小少爷耳廓,顺着脖颈往下,随后被暖乎乎的手捂住嘴。

“不能……亲……”

池遥双眸含水,不自然地收拢双腿。

似乎明白过来,傅琅拉下池遥的手,搭在自己肩膀,而后蹲下身。

炽热的呼吸洒在池遥身上。

傅琅声音染上几分低哑:“好,那就换个地方。”

阳台门没有关,一楼花园里,二哥叽叽喳喳的声音传上二楼,成了背景音。

池遥清醒,又眩晕,要哭不哭咬着下唇,一点点声音不敢发出,绯红染遍整个人,甚至扣在盥洗台边缘的手指都是粉的。

知晓二哥听不到,还是不敢。

脑子里反反复复一句话。

傅琅又在欺负人了……

比上次还要过分,还要问一些难以回答的问题。

池遥还是哭了,抽抽搭搭用手轻打傅琅肩膀。

傅琅不为所动,恶劣的沉沉笑了声,仰头:“遥遥,喊老公。”

瞧到他嘴唇湿润,池遥整个人轰地一下炸开。

“喊老公。”傅琅收紧手指,语气像是大灰狼诱哄小白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