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遥遥两个字是很好的镇定剂。

池徽立即冷静下来,挤出一个僵硬的笑。

“遥遥,想吃点心吗?咱们先偷偷拆一盒。”

池遥定定看着池徽。

池徽:“怎么这样看着二哥?”

犹豫几秒,池遥说:“二哥,我真的不是小孩子,有很多事情可以告诉我,我可以帮忙的。”

池徽笑了下:“嗐,能有什么事儿,再说了,你就算四五十了,在池家也是小孩。”

池遥蹙眉:“二哥……”

池徽:“乖啊。”

傅琅落后一步,算是彻底明白为什么池遥要去冒险了。

过分的保护,其实并不是小少爷想要的。

池家老宅坐落在一座山上,路修的宽敞,抬眼望去,类似样式的西式别墅错落伫立在山坡。

每栋别墅之间隔了距离,沿着马路慢慢往上走,另一旁地势低的房区映入眼底。

“我其实特别喜欢迎城。”池遥放慢脚步,同傅琅并肩。

迎城的一年四季都有不同模样,清晨早餐铺子的白雾裹着小麦香,沿街飘香。

夜晚暖黄的灯光笼罩不大的地方,锅和铲子碰撞声响,在谈笑中,一整天慢慢度过。

傅琅牵上池遥的手,分开指缝,扣在一起。

“迎城适合慢生活,很有人情味的热闹,和南正城不一样。”

“嗯,站在我卧室的阳台,可以看到梧桐区,傅琅哥哥,外婆家可以看到吗?”池遥往山坡下眺望。

“可以。”傅琅指给他看,“在东边那片,巷子里的紫藤花到了季节开的很不错。”

池遥仰头,笑容甜丝丝的:“我想去看看。”

他以前没有机会去过傅琅外婆家,只有偶然一次,远远望过一眼。

傅琅注视着池遥枫糖颜色的瞳孔,心头莫名疼了下。

“明天带你去。”

“好……哥哥,你怎么了?”池遥捏捏男人脸颊,把自己给逗笑了。

傅琅如实回答:“很奇怪,和你对视,心里不舒服。”

迷糊还以为自己惹到他了。

“不舒服?那我离你远点?”

他行动力强,说着就往一旁躲。

“不是。”傅琅收紧指节将他往自己身边带。

池遥撞进他怀里,倏地听到傅琅落下一句:“心脏疼。”

这三个轻飘飘的字,也惹疼了池遥。

“你被商华大学录取的那年夏天,我曾经给过你一封情书,但是……”

小少爷眼眶一热,唯恐前边二哥听见,刻意放低音量,却压不住语调中的湿意。

“但是直到秋天,你离开了,我都没有收到过回应,那天你坐车离开,我去送过你。”

傅琅喜欢池遥哭,但不是这样哭。

“对不起遥遥。”

池遥摇摇头,“不怪你……当时、当时人很多……有男生……女生,很多很多……”

他躲在人群外,甚至是马路另一边。

两人视线有过短暂的对视。

“那年夏天外婆身体越来越不好,我需要上学,晚上去医院彻夜守着外婆。”

傅琅指节轻蹭池遥泛红的眼皮。

“如果那个时候能在一起,可能日子不会太难熬。”

池遥原本在啜泣,听他这么说,想笑又没法笑:“不、不行的,太小,哥哥们不让谈恋爱。”

两人停下脚步,傅琅牵着池遥双手,面对他,俯身亲亲池遥嘴唇。

“没关系,可以先当你哥哥。”

“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特么玩这么变态呢啊?”池徽从弟弟身后缓缓探出个头,阴恻恻道。

池遥不好意思一笑。

随后嘴巴被捂住了,池徽从后收着力道卡着池遥的脖子,带他快步往家走。

“反了天了!他妈的当着老子的面敢亲我弟!”

“唔唔唔唔!”池遥双手扑腾着。

奈何小少爷太瘦,随便一个成年人来就能轻轻松松拎起。

.

老宅本身很干净,打扫起来不费事,晚餐照例池煜下厨,弄了一桌子菜。

池徽把在集市遇到汪辉妹妹的事情说了,顿时餐厅只剩下碗筷碰撞声。

池父沉默片刻,沉了声调:“下午我去过汪家老宅,里面已经荒废了。”

池徽生怕吓到池遥,故作轻松道:

“姓汪的根在这里,回来祭祖也正常,再说了,咱们这么多人一起,五双眼睛还能看不住遥遥?”

池煜喝了一口汤,“说的是,不用自己吓自己。”

池遥想努力表现自己很勇敢,攥紧拳头给他们看。

“我前段时间有去拳击馆待了两天,很厉害的。”

小孩子求表扬似的。

池徽张嘴就夸:“真棒!遥遥现在像大猛男了!”

池父:“好厉害的拳头。”

全管家:“夫人您很帅。”

池煜实在夸不出口,索性低头喝汤。

小少爷一脸期待看向傅琅。

“以后你保护我。”傅琅大手揉揉池遥发尾,揉的迷糊痒痒,缩了缩脖子。

这一晚为了不让两位哥不爽,傅琅在小迷糊百般挽留中主动去客房。

只说了句记得留门,晚点去找他。

池遥只能放手,一个人回了房间,卧室还像小时候布局一样,没有变化。

书桌上摆了许多小摆件。

那年班里流行送喜欢的男生永生花。

池遥收到一堆,有男生给的,也有女生,当时年纪小,不知道该怎么还回去。

于是全部收了,摆在书桌上。

现在隔着玻璃罩,去看里面那朵红色玫瑰,在时间流逝中,随着记忆,逐渐褪色。

池遥视线落在床头柜那张小相框。

是母亲的照片。

一顶漂亮的白色编织草帽,身穿浅色碎花裙,裙摆和扬起的发丝定格在最美好瞬间。

“妈妈,请你保佑我。”

池遥捧着相片,用袖子擦拭一尘不染的相框。

“我们一定,一定要让他付出代价。”

屋里还是有一股淡淡霉味,池遥推开阳台门,走出去。

冬日夜晚的风凛冽冰冷。

池遥被吹一会儿,脸颊都冰冰的,双手搓搓脸蛋,正准备转身进屋。

或许是直觉,又或是无意之间,池遥往楼下侧方那棵常青树下瞥一眼。

黑夜里,如鬼魅般的黑影静静伫立在树下,面朝池遥的方向,一动不动。

寒意顺着脊椎打在后脑,毫不夸张,池遥刹那间冒了一层冷汗!

他,看了自己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