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
贺卫杰皱起了眉头。
顾凡身上太干净了，完全看不出一丝与凶兽战斗过的痕迹。
“你问怎么回事？”
“哦，你是在问这个啊！”
顾凡本想用手活动活动脖子，可效果并不好，转而目视贺卫杰：“无限，阿喀琉斯追乌龟。”
“什么意思？”
贺卫杰眉头皱的更深。
“你这个京都来的少爷也不知道吗？这可不行啊，竟然不好好学习！”
顾凡摇头叹息道。
“少在这里装模作样！”
贺卫杰眼睛死盯顾凡，语气阴冷道：“顾凡，你这个作弊的神气什么，你真当我看不出来吗？”
“作弊？我哪里作弊了？”
顾凡反问道。
好吧，自己还真作弊了，还是开修改器那种。
“呵，作弊还不承认！”
“你之所以能排行第一，还不是因为你违规使用二阶灵力武器！”
“你身上这么干净，一点血迹都没有，也就是说，你还违规使用了二阶灵力防具！”
贺卫杰不屑道。
“哈哈，你可真幽默！”
顾凡直接被逗乐了，看向贺卫杰的眼神也变了，变成了关爱若至的眼神：
“贺卫杰，我可是你口中的乡下人，哪里有钱去买所谓的二阶灵力武器和二阶灵力防具。”
“再说了，武科高考可是实况直播的，就算我有二阶灵力武器和二阶灵力防具，只要动用，立刻就会被考官发现，你当头顶上的无人机是摆设吗？”
“这……这……”
贺卫杰吞吞吐吐，如鲠在喉，半天说不出像样的话来。
他突然发现顾凡说的很有道理。
二阶灵力武器和二阶灵力防具是很贵的，不是一般的家庭能买的起的。
天上的无人机现在正嗡嗡作响，他们无时无刻都在被监控着。
如果顾凡真的作弊，他早就被考官发现并取消成绩，可这种情况没有发生，也就是说顾凡没有作弊。
可是没有作弊的话，顾凡又是如何做到的呢，难不成是靠自身的异能？
贺卫杰百思不得其解。
顾凡不再理会贺卫杰，转身向断桥走去，和这家伙多说一句话都是在拉低自己的智商。
“喂，你是要去核心区域？”
贺卫杰问道。
顾凡没有回答，径直向前走去，走至断桥边缘，一跃而下，道：“京都少爷，跟得上吗？”
“什……居然敢看不起我！”
贺卫杰气的咬牙，快步走到断桥处。
断桥的下方是一条河，河的对面是一片长满树木的沼泽，那里就是废弃小镇的核心区域。
贺卫杰本以为顾凡会潜在水面下，不容易发现，可是反常的一幕再次发生了，顾凡竟然在湍流的水面上行走，如履平地。
“喂，你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能在水面上行走！”
贺卫杰的大脑当场宕机，自从见到顾凡开始，他都不知道“常识”二字怎么写了。
“我不想解释第二遍。”
顾凡淡淡的说道。
“可恶！”
见顾凡越走越远，贺卫杰把心一横，跳了下去。
刚一跳下，贺卫杰就后悔了。
和陆地上一样，河里也是有凶兽的，它们大都是一些鱼类，在水域的加持下，十分凶残。
除了水系的异能者外，其他异能者在水中的战斗力会大打折扣。
贺卫杰就是如此，他的长枪重达50斤，在如此湍急的河流中，他能不沉下去都算不容易。
要是再碰上凶兽，不说遇见一阶上级凶兽，一阶中级凶兽就能让他吃上一壶。
哗啦！
突然，前方的河面爆发出巨量的水花，一头数米长的可怖鲤鱼从水面上跃出，一口咬向正在河面上行走的顾凡。
“不好，是一阶上级凶兽，暴鲤鱼，顾凡要被吃了！”
贺卫杰焦急的大喊道。
这倒不是他担心顾凡，而是他知道，暴鲤鱼吃了顾凡之后，下一个目标一定是他。
如果是岸上还不好说，可现在是在水里，活动受限的他，根本就没有与暴鲤鱼战斗的资格，不出几个照面，他就会被暴鲤鱼无情的吞噬。
“这是……停下了？”
贺卫杰瞪大了眼睛，惊奇的一幕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只见顾凡挺直的站在水面上，一条比小轿车还要大的暴鲤鱼，张开血盆大口，试图从侧边把顾凡整个吞下。
但是暴鲤鱼失败了，无论它如何努力，它的嘴巴就是无法关上。
它那触目惊心的尖牙明明已经抵在顾凡的战斗服上，可就是无法前进一步。
“不，并没有停下，这不是停下，虽然速度很慢，但暴鲤鱼的嘴巴还是在闭合的……”
“很慢，极其缓慢，甚至肉眼都难以察觉，但就是没有停下……”
贺卫杰怔怔的看着眼前的这个场景，口中喃喃自语。
突然，他回想起顾凡所说的话，无限，阿喀琉斯追乌龟。
上数学课时，他听老师讲过。
阿喀琉斯的速度明明是乌龟的10倍，但却无论如何也追不上乌龟，这是因为阿喀琉斯与乌龟的距离是无限。
“这就是……无限？”
贺卫杰貌似理解了一些。
暴鲤鱼的嘴巴一直在运动，可它与顾凡的距离是无限，明明看上去近在咫尺，却又无论如何也不能接近。
顾凡能在水上行走也得到了解释，其实顾凡一直都在下沉，只不过这个下沉时间为无限，所以看上去就像没有下沉一样。
这就是顾凡的异能，无限！
“咕咕！”
暴鲤鱼更加狂暴，身体剧烈的翻动，咬的也更加卖力。
但是，这一切都是徒劳的，无论暴鲤鱼如何撕咬，就是无法吃掉顾凡。
“你一直咬，不累吗？”
顾凡抬起头，看向暴鲤鱼那比篮球还大的恐怖鱼眼，一拳打出。
砰！
暴鲤鱼从鱼头开始炸成了数截，鱼鳞、鱼血如雨点般落下，水面被鲜血染红，腥臭的气味久久不散。
“叮，成功击杀暴鲤鱼，点数＋12！”
系统的提示音响起。
“一拳……一拳就秒杀了一阶上级的暴鲤鱼？”
贺卫杰震惊到无以言表，徒手杀凶兽，这是何等实力！
“等等……用的拳头？”
贺卫杰现在才看出来，顾凡是用拳头来战斗的，也就是说顾凡连武器都没有，更别说是他脑补的二阶灵力武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