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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徐国公的问话,马都知犹豫了一下。

他抬头看了看皇帝,说道:“臣在一个半月前剿灭了一处红莲教驻地,在往来账目里发现了陆宣德的名字,他在这几年时间内,向该处驻地提供了三千多两的活动资金。”

“臣为了抢个头功,就派人夜探陆宣德家……后来,听说他们一家被崔家人给弄走,臣的几名属下以为崔家也是红莲教的人,去追杀崔家,并顺便把陆宣德一家给扔到牢里了……”

“崔家的人现被臣关在一处秘密之地,陛下若想问,臣随时可以把他们带过来。”

马都知说完后,满殿哗然。

陆宣德竟然是红莲教的人?

陆伯舟终于知道哪里不对劲了。

巧合!

巧合太多了。

一个巧合也许是无意。

但所有的事情都是巧合,那就是有问题。

他又想起李菁岚被人劫持到山庄后,许经臣杀的那个人就是红莲教的教众。

陆伯舟隐晦地看了一眼皇帝,又看向站着的晋王。

晋王感觉到了陆伯舟的目光,投来一个淡淡的微笑。

抬起左手摸了摸耳垂,又挠了挠下巴。

然后晋王拢手看着殿内所有人,一副局外人的表情。

多听多说?

不对!

陆伯舟垂下头。

晋王应该是在告诉他只听不说。

陆宣德急了,嚷起来:“我不认识什么红莲教!”

红莲教可是反教,人人喊打。

陆宣德怎么敢和红莲教扯上关系。

马都知冷笑数声:“你接了陆敬祖产业后养了很多打手,打手是从哪里雇来的?”

陆宣德愣了一下,“他们都是周边村县的。”

“我查过你的打手,全部是红莲教的教众。”马都知说道。

陆宣德慌了,“我真不认识什么红莲教。”

“你也许不认识红莲教,但你应该认识张二狗,他是你母亲的娘家侄子,他就是红莲教的教众。”

“这些年,你是不是通过你那表兄张二狗找到的打手?”

“你请的打手,哪用得了一年两千两?”

马都知的一声声问话,如同刀子一般扎入陆宣德的心中。

陆宣德颤抖着身子,“那是他每年在庙里给我儿子请的平安灯。”

“你接了陆敬祖的店铺后不会经营,收入大幅度降低。到你把店铺还给陆修撰时,一年只有一百多两的收入。”

“但你每年都要给张二狗几百两或者一千两。”

“你拿这么多银子送给张二狗到庙里给儿子点平安灯?你觉得我们会信吗?”

“是真的!是真的!”陆宣德用力朝着皇帝的方向磕头,“这灯名叫九龙转运灯,是为了抢陆伯舟的气运!”

马都知继续问,“什么灯?借谁的运?”

“陆伯舟出生后有个游方道士来到他家,说陆伯舟身上有紫气……”陆宣德语速极快的说道。

“后来,我家来了个游方和尚说我儿子亦有冲天的紫气,但是紫气中带着煞气,需要借别人的运。”

“正好那时陆伯舟父母双亡,我就……我就借了他的运。”

“我儿子以前不学无术,自从把陆伯舟囚禁后又给我儿子点了这个运转灯,我儿子开始发奋读书。”

“不信你们可以去城隍庙看看,我点的灯,一直在那里。”

满朝大臣都无语了。

陆伯舟身上有紫气,你儿子身上也有紫气?

合着这紫气不要钱,谁想有就能有?

读书人都是敬鬼神而远之。

用得着时信一下,用不着时便不信!

知府和知县们求雨的时候,如果连求数天不下雨,就会鞭打龙王。

谁会相信借运?

谁会相信谁谁谁出生时天降祥瑞?那都是骗愚夫愚妇的。

什么刘邦斩白蛇,鱼腹藏书,野狐夜嚎。

那都是因为找不到造反起兵的正当理由,伪造一个天授的名义。

就因为这么一个傻子才信的理由,陆宣德强占陆伯舟的家产,又囚禁虐待陆伯舟四年?

太惨了!

这时,徐国公又把大家的注意力拉到马都知身上。

“陆宣德的事情你既然查了这么多,为什么不审他也不上报,只是把他一家几口关在牢里?”

对啊!

大臣们也想不明白马都知这么做的原因。

“因为,臣在调查的时候……发现陆伯舟身世有异!”

马都知看向陆宣德,“我审问陆宣德时,他说,他怀疑陆伯舟不是陆敬祖的亲生儿子,所以才敢对陆伯舟下手。”

“陆敬祖在嘉兴与白氏私奔,而后一路北上来到京城,选择溪水村落脚。”

“陆敬祖第一次与陆宣德见面时,白氏怀里抱着一个半岁的孩子。”

“而陆敬祖与白氏,是半年前私奔的。”

“如果白氏那时刚刚生了孩子,怎经得起从江南到京城的舟车劳顿。”

“为了证实这件事情,我已经找到陆敬祖与白氏来到京城时的脚店,并找到了当年的掌柜。掌柜说,这个孩子是有一日陆敬祖出门后抱回来的。”

那些后知后觉的官员倒抽了一口凉气,立刻闭口不语,连声惊呼都不敢发出。

要掀盖子了啊!

这哪是在审陆宣德?

这是明审陆宣德暗为陆伯舟的身份正名。

徐国公猛地低头看向手中的奏折,神情惊愕。

他被人当枪使了!

他被人当枪使了!

他娘的!

老子一直打雁,今天被不知从哪里扑楞来的大雁啄了眼?

徐国公在惊慌失措间先看向他的长子姻亲晋王。

晋王拢着袖子,一言不发。

徐国公又看向他的次子姻亲赵王。

赵王的表情明显有些惊愕,但这惊愕却是转瞬即逝。

徐国公又去看魏国公。

魏国公也是同样的一脸惊愕。

接着看向殷知海,殷知海闭着唇,目光不与任何人接触,只是低头在看陆宣德。

文渊阁的各位阁老表情各异。

徐国公最后去看皇帝。

皇帝坐在高高的龙椅上,面上没有一点表情。

就在群臣惊愕无人说话之际,赵阁老出班。

跪下。

“臣年迈,乞请陛下准许臣告老归乡。”

高高的龙椅上,传来一声轻叹:“国不可一日无赵爱卿,爱卿莫再说告老一事。”

“陛下,臣这些日子总觉得体乏心累,吃饭也比往常要少很多。”

赵阁老趴伏于地:“臣年迈了,只想落叶归根葬到故乡。”

“若再晚几年,怕是连回乡的机会也没有了。”

赵阁老说着,泪如泉涌,“臣乞求陛下可怜臣年迈许臣归乡,葬在父母身边。”

赵阁老的哭泣声响在殿内。

没人说话。

大家看了一眼赵阁老,又看了一眼陆伯舟。

每个人都在心里思量着。

更多的人则是看向自己的座主老师,等着他们的主心骨出声。

陆伯舟在想李菁岚。

李菁岚关于朝政的判断何其准确。

皇帝果然在用赵阁老的请辞分散诸人的注意力。

接下来,皇帝要怎么做?

陆伯舟现在迫不及待的想回家,把今天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和李菁岚说一遍。

龙椅上。

皇帝终于出声了:“今日朝政所议之事暂且缓后,退朝吧!赵爱卿,你随朕来。”

皇帝站起来,把大殿留给群臣。

也给群臣们留下讨论和应对的时间。

随着皇帝退朝,无形的涟漪朝外扩散。

许经臣坐在军营里的小亭子里,沉静无声的喝着茶。

他面前,放着一盏空着的茶碗。

是李菁岚在军营里用过的。

前营副将走进小亭,在他耳边低语。

“徐国公弹劾察事处。”

许经臣嗯了一声,给对面空着的茶碗满上,“戏,开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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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只有两章啊!各位宝子们。今天必须得休息一下。

“千奇百怪的江如红”打赏的大保健先欠着,我欠老板两章,老板记个小本本。明天看情况还,今天实在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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