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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件,我不批了。”

陆虞渊轻放下筷子,虽不懂他说的什么,但依旧可反击回去。

沈御撑下巴的手一歪,他轻咳一声,“莫要生气,人家不远万里而来,甚至盯上了我老婆,怎么着大家都是要见见的。”

听到盯上了温婳,陆虞渊面色陡然变冷。

他抬眸:“谁?”

……

温婳今天收了个小跟屁虫,长的还挺漂亮。

“婳婳,给,低脂的。”

白黎把手里零食递给她,眼睛亮晶晶。

温婳舒服了,胸不痛了,心也不堵了。

就连夏蓉也注意到,今天的白黎状态极好,笑容一直在脸上。

就是黏温婳黏得紧,这不,走哪跟哪。

温婳仰躺在椅上,把卡给白黎,“记住你昨天说的。”

白黎认真点点头,“谢谢你,我以后会还你的。”

“嗯。”她把剧本拍脸上,懒洋洋的应,“成,我等着。”

苏曼那边已经给她找好了经纪人,被压的剧今天就能解决,她的未来一片光明。

其实还不还钱无所谓,就凭她救了统统,并且让它有了好感,怎么说她也会帮她。

今天这场戏是苏筱筱不相信法医鉴定结果,去警局讨要一个事实。

夏蓉:“action!”

苏筱筱因为要忙姐姐的事,休学半年,此刻她头发乱糟糟的,怀里抱着尸检结果,眼中充斥着不可置信。

“砰砰砰——开门!警察!你们开门!”

她不停用手砸着伸缩门,肉体和金属撞击声,听的人心惊胆战。

她像一条疯狂的野狗,愤怒嘶喊的敲着门,眼眶充满红血丝,“我姐姐不是自杀,她是被人害死的,你们这是包庇!”

“来了来了,闹什么?”保安拿着电棍过来,眼里充斥着烦躁。

他轻挑的拿电棍指着她,眼里带着不屑和嘲笑,“天天都是事,哪有功夫见你,赶紧找地方把你那死姐埋了,自杀就是自杀,都生蛆了。”

一字一字像利刃般狠狠戳进苏筱筱的心口,她哭着摇头,“不是的,姐姐不会丢下我,她是被那群人害死的,你们都是披着正义的恶人。”

保安脸色一变,他直接将电棍打开,恶狠狠的低声威胁:“我警告你啊,小丫头片子再敢胡说,别怪电棍不长眼。”

苏筱筱哭成了泪人,那张脸看上去还是往日怯懦样子,可眼里却一片狠色。

下一刻,她手颤抖的从怀里抽出一把锋利的水果刀,用力抵在自己脖颈处,血迹染在她破旧的白t恤上,映出妖娆鬼魅的朵朵红梅。

保安吓一跳,他急忙摆手,“你别乱说啊,别乱来,你死在这我没法交代啊。”

“哈哈——”

苏筱筱身体摇摇欲坠,她笑了笑,用力将刀尖往脖子处抵了抵,“我现在就要见刘局,让我见他,否则……”

她伸出笔直的手臂用力指向牌匾,白色的大字规整有力,“公安”两字,何其讽刺。

她声音发狠,像是要拼尽一切与他们同归于尽,“我就死在这!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这就是一个披着正义的收贿买卖场所!”

眼看她颈的血越来越多,说的每个字都让保安胆战,他急忙点头,“好,好,你别乱动,我这就去告诉刘局。”

苏筱筱用半条命,终于见到了刘局。

滴滴泪水而落,她对着那位刘局扑通一声跪下,“求你,再验一次,姐姐不是自杀,求你求你。”

一次一次的卑微求着,单纯善良的她认为这样能唤醒人的良知。

刘局看着她那布满眼泪鼻涕的脸,恶心嫌弃的差点呕出来。

他叹口气,好像十分为难,“苏女士啊,不是我们警察不办案,是你姐姐就是自杀,她自己跳的楼,尸检报告你也看了,这……”

“不是不是!我姐姐不是自杀,我求求你,你们是人民警察啊。”

苏筱筱又跪着往前走了几步,试图拽住他的手恳求,可却被刘局用力给甩开了。

苏筱筱怔怔看着那里,他的手腕上戴着一块闪耀璀璨的金表,那光芒刺瞎了她的眼,就是这块表,买走了姐姐的命吗?

刘局注意到这视线,面色大变,急忙拽了拽袖子。

他对保安吩咐,“快快,把这个疯女人拖出去,都说了我们很忙,还来打扰。”

这下苏筱筱一次都没有反抗过,她瘦小的身躯被拖走时,还怔怔地看着那块金表。

“咔!”

夏蓉喊了停,她对温婳可太满意了,急忙拿了旁边药膏过去。

“我看看手。”

温婳手还在细微发抖,砸门的血迹不是真的,但那一道道肉体和金属相撞的声音是真的。

保安群演有些不好意思弯了弯腰,“不好意思温老师,你的手……”

温婳对他笑,“没事,配合的很好。”

保安脸红了红,赶紧转身离开。

温婳笑着的嘴角僵住,疼死她了。

“你的戏份就到这吧。”

夏蓉把药膏塞到她手里,心疼的拍拍她脑袋,“回去好好休息。”

“好嘞姐。”

温婳对旁边担忧的白黎摆摆手,“我先走了哈,下班。”

白黎点点头,目光一直追随着她的身影。

温婳提前下班,沈御没算好时间,他那时在开会,就让季轩来接。

“我哥呢?”温婳躺在后座随口问。

“谨一说附近山脚下有些小村医,带陆先生去看看。”季轩在前开着车。

温婳点点头,挺好的,她还正愁大哥日后站起来怎么解释,现在好了。

谨一可真是个为主分忧的好下属!

她往书房里探了个脑袋,“嘿,我回来了。”

沈御在看电脑,他对她招招手,“怎么回来这么早?”

温婳走过去被他揽到了腿上,下巴搭在他肩膀处,“手疼,夏导给我放了假。”

沈御亲她的动作一顿,抬起她手看,只见白皙的手红肿的像个馒头,手骨关节全被磨破了皮。

放在手心里,肿胀的触感让他的心口钝钝的疼。

男人声线哑了下来,“宝宝在这待着,我去拿药。”

他把温婳放椅上,俯身亲亲她手背,转身走了。

“哎……”

温婳本想说抹了药的,但看那飞快没了的影的,还是笑着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