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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会?!好像有哪里不对劲?

解羽尘又看了一眼那备注,他没有打错电话,又陡然想起电话那头所说的话。

他们说的家主便是倾泽,现如今倾泽中了c药正在解决药性...

他思考了一晚上,最终将电话打了回去,彼时张日山正将清洗完的陌倾泽塞入了被窝中。

陌一看着再次响动的手机与来电显示,直截了当的扔给了走出张日山:“小子,我要去放羊了,你帮我们家主接个电话,还有啊,别乱跑。”倘若家主满意的话,这小子不会死。

“好。”张日山按下了接听键放在了耳边:“喂。”

解羽尘听见这熟悉的声音不由眼皮一跳:“张日山?”

“花爷?”张日山有些诧异。

“昨晚给倾泽做解药的是你?”解羽尘那双好看的眸中泛起了冷意。

“啊对。”张日山还没搞清楚解羽尘是何时与陌倾泽搭上联系的,直接如实回答。

解羽尘深呼了一口气:“好得很,张日山,你等着...倾泽现在怎么样了?”他目前也顾不得收拾张日山了,开始询问起了陌倾泽的安危。

张日山撩起帐篷往里面看了一眼,见其睡颜恬静,那眸光都不免柔和了下来:“折腾了一晚上,现在睡着了。”

解羽尘闻言冷哼一声:“你最好能活着回京都。”

“我没想着能活着回去。”

“怎么?葬礼定在什么时候?我到时候一定随两百。”

张日山轻叹了一声:“你多冒昧啊。”

“比不得张会长做解药强。”解羽尘反讽道。

“说真的,这次做了陌大夫的解药,我没想过能活着,本身就是我欠他的,等他醒过来,杀了我也没关系。”张日山走到陌倾泽的身旁坐下,想要触碰那张面容,却又收回了手。

“你现在在哪?”解羽尘听出了些不对劲。

“怎么?你小子想给我收尸?”

“我去给你补两刀。”

“啧...我不告诉你。”张日山有些惆怅的说道:“我和倾泽还有九门的恩怨,从第一代起,便应该在第一代截止,你一个小孩子还是别操那么多心了。”这本就是张大佛爷一手挑起的事端,如今佛爷不在了,自然得由他来偿还。

“如果没什么事情我就挂了,之后你联系倾泽的时候,就别问有关于我的事情了。”张日山果断的按下了挂断键。

“你什么意思?”解羽尘还没问完,便听见了嘟嘟的声音:“解大。”

解大匆匆跑了进来:“家主怎么了?”

“去查查倾泽最后一通电话的接听位置。”

“是。”

京都小院中,黑瞎子从房中走出来便看见了练刀的张麒麟,他想说些什么,却因声音太过于沙哑而止住,他走到石桌前,给自己倒了一杯冷水,然后猛的灌了一大口:“张启山还真他娘的不是个东西,哑巴,你们张家都如此丧尽天良的么?”

张麒麟继续挥动着自己手中的刀刃,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那刀意也愈发冷硬了几分:“他不是。”当年张启山去张家换血时,便已经被张家给除名了。

黑瞎子放下了手中的杯子,然后在石凳上坐下,正打算说什么呢,院门突然被人推开了。

“花爷?您怎么突然来了。”

解羽尘避过了张麒麟的刀法,毫不客气的走到黑瞎子面前坐下:“我要雇你们去一趟大西北,找个人。”

“花爷,我和哑巴最近...”不想出门。

“一人一百万。”

黑瞎子立马将话咽了下去:“是付全款还是定金?”

“你自己看一下手机。”

黑瞎子掏出手机看了一眼,便瞧见了银行卡的入账:“能问一下花爷要找的人是谁吗?”

“新月饭店的张会长。”

张麒麟突然停下了刀法:“找他做什么?”

“他现在和倾泽在一起,大抵是要死了。”至于张日山帮倾泽解c药的事情,解羽尘是一点都没提,他可太了解这二人了。

他要是提了这事,这两人不是去找张日山了,而是去杀人了。

“什么时候出发?”张麒麟又问。

解羽尘答道:“两个小时后的机票,我已经为二位办好了。”帮两个黑户搞身份证还是让他费了一番功夫。

“好。”张麒麟转身回屋子里收拾东西。

黑瞎子环抱着双臂:“花爷记得将具体位置发我们。”他要是没有记错的话,这新月饭店的张会长之前是张大佛爷的副官吧?

他目前和倾泽待在一起,保不齐是对倾倾做了点什么。

“嗯。”解羽尘抬手看了一眼时间:“我一会还有个会,先走了。”

“花爷慢走。”

汪家总部,汪玄止站在汪瑾之的墓碑前恭恭敬敬的上了三炷香,那郑重其事的表情,让人看不出半点虚情假意。

陌倾言拨弄了一下手中的锁链:“自从汪瑾之死后,你一有空就来这里祭拜。”祂顿了顿:“不是我说啊,你都踩着他的尸骨上位了,又何必惺惺作态?”

“正因为我是踩着前家主的尸骨上位,所以我才来祭拜。”汪玄止侧过头看向陌倾言:“你怎么回来了?”

“自然是任务完成了。”陌倾言耸耸肩,随后走到汪玄止的身旁,祂看向了面前的墓碑。

“倾泽少爷见到那禁婆了?”汪玄止料到陌倾言突然回来定然没有那么简单。

“是啊,那禁婆乃是九门齐家二代弟子,不过是一场婚礼,便让少主想起了曾经与九门之人待在一块的美好时光。”

汪玄止闻言,眸光有些复杂:“只是美好的事情么?那也用不着太过于担心。”

陌倾言嗤笑道:“我们虽然防得住九门,但未必防得住张家的余孽。”

“这有何难?”汪玄止突然变得有些狠厉:“将前家主与倾泽少爷当年拿张家人做实验的事情摆在他们面前不就好了。”

“嘶...”陌倾言倒吸了一口冷气:“还当真是狠毒啊。”

不过祂还是提醒道:“你做事的时候可别伤了少主。”

“这是自然。”汪玄止深深的看了一眼那墓碑,家主...总有一日,我会完成你未曾完成的事情。

“那事不宜迟,去整理一下证据吧。”

“嗯。”

大西北草原的帐篷内,陌倾泽缓缓睁开了那双丹凤眸,他有些吃力的坐起身,下一刻面前就递过来了一杯水,他抬眸看去便瞧见了张日山不免有些诧异,他有些沙哑的说道:“你怎么还在这?”总不能是留在这里等死的吧?

“先喝口水润润吧。”

陌倾泽接过水杯有些迟疑,这小子不会往水里下毒了吧?

怎么会突然这么好心?

张日山见陌倾泽警惕,直接夺过杯子喝了一口,然后又递到了他面前:“我没下毒,你且放心喝。”

“嗯。”陌倾泽喝了几口水,将杯子放在了一旁:“为什么不逃?”

张日山站起身又找来了两个枕头垫在了陌倾泽的身后:“我说过的,等你清醒之后,我这条命随你处置。”

“我竟是不知你们九门的人还能如此老实。”

陌倾泽依靠在软枕上:“我现在没什么力气,你要逃还来得及。”

张日山却是摇了摇头:“我不会走的。”

“哦?”

“我想代替佛爷赎罪。”

“呵...”陌倾泽冷嘲了一声:“愚蠢至极。”

“蠢就蠢吧,你打算如何处置我?”

陌倾泽抬手揉了揉眉心:“暂且还没想到,不如你给我讲讲当年发生了什么吧,有很多事情我都记不清了。”他得拿九门与汪玄止他们告诉他的事实作对比。

“好,那便从我们第一次见面说起吧,还记得那是一个雨夜,我请你去救佛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