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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瑾之将干净的衣裳拿回来的时候,陌倾泽已经依靠在浴池边思考问题了。

他将衣袍挂在了一旁的衣架上,然后挽起了自己的衣袖,走到了浴池边跪坐下来,伸手捋了捋陌倾泽那已经挂着水珠的长发:“我为你梳洗。”

“嗯。”陌倾泽轻声应道。

汪瑾之从一旁的托盘上拿起了一柄玉梳,慢条斯理的为陌倾泽梳起长发,将有些打结的地方一一弄开:“有没有弄痛你?”他生怕扯到他。

“没有。”陌倾泽舒服的闭上了眼眸:“鬼火车与河底的那些带有毒素的货物,是你们弄的?”

汪瑾之为陌倾泽梳头的手微顿,他沉默了一瞬:“是,又不是。”他将陌倾泽的长发捋顺之后,将玉梳放回了托盘上,又拿起了一个做工精致的木瓢。

他舀起一瓢水,浇在了陌倾泽的长发上。

“哦?说说吧。”

“族中出现了叛徒,偷窃了实验室中的长生血液样本后逃到了沙城附近,与张家残存的几个人在沙城附近的那个矿洞处做起了新一轮实验。”

“那些叛徒研究的方向好像出了错,创造出了更多的怪物,比如你先前在鬼火车上看到的活体吸血发丝,如倾泽所想的那般,用火烧能够解决。”

“那河底的那批货?”

“叛徒分为了两拨,那批货是另一半叛徒和黑乔人一起研究的,目前来说没有解药。”

“他们偷走了哪些样本?”

“白家的天狐血脉,柳家的白虎血脉,以及张家的麒麟血...”汪瑾之越说,陌倾泽周身的气场便越冷:“不过倾泽你放心,因为你的血液过于宝贵,我都是放在我屋子里的,除了我没有人能够碰到。”

汪瑾之将发膏抹在了陌倾泽的长发上,细致的搓洗了起来,直至泛起了绵密的泡沫方才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闭眼,要浇水了。”

“嗯。”

汪瑾之舀起一瓢清水将陌倾泽发上的泡沫冲洗掉,又多浇了几瓢才放下了手中的木瓢,又拿起了一条干净的帕子为眼前人擦了擦脸:“可以睁眼了。”

陌倾泽睁开那双好看的丹凤眸,对上了汪瑾之的视线:“你此次来沙城想必是为了汪家的叛徒对么?”

“我此次来确实是为了将那些叛徒斩杀,追回被偷走的样品,却不曾想发现了你的痕迹,所以我便来先找你了。”

“你好像变了许多?”陌倾泽记得自己离开汪家的时候,汪瑾之还是那个痴迷于实验的少年。

汪瑾之垂下了眼帘,避开了陌倾泽的窥视:“父亲他,死了。”

“什么时候的事情?”

“两年前。”

陌倾泽的眸中闪过一抹讶异:“不应该啊,按理来说应该还有几年好活才是。”听闻这个消息,他不仅没有伤心,反而愉悦极了。

“父亲他以身试药,步骤出错,从而变成了怪物。”汪瑾之抿了抿唇:“不得已之下,我只能亲手将他斩杀。”

陌倾泽示意汪瑾之松开自己的头发,随后从池中站起了身,长发捋于胸前,一只火红色的朱雀纹身布满了他的脊背,为他增添了几分神秘感。

汪瑾之伸出手,触碰到了那朱雀纹身,眸中闪过一抹惊艳:“倾泽,真美啊...”长生的秘密真是美极了。

他的手滑过那纹身,从上至下,直至被陌倾泽握住了手腕方才停了下来。

“瑾之,够了,你逾矩了。”

“嗯,我知道,可是倾泽,我想...”

陌倾泽蓦的凑近了汪瑾之,他用手指抵住了他的唇瓣,堵住了他即将要脱口而出的话:“你不想。”他似是才察觉到了此刻有些不妥:“你先出去在外面等我。”

“好吧。”汪瑾之倒也并不想惹恼了陌倾泽,乖巧的走出了浴室,又体贴的将门关上。

陌倾泽从浴池中走出,拿下了衣架上的里衣,遮住了自己的身躯,系紧了衣带后才走出了房门。

这刚走浴室,汪瑾之便将他拽到一旁的软榻上坐下,找来一条干的帕子为他绞干长发。

“你准备在这里待多久?”

“处理完叛徒就回去。”

“那你找到那群叛徒确切的位置了么?”

“还没有,所以决定在你这里住几日,倾泽不会不欢迎吧?”

“随你。”

汪瑾之为陌倾泽打理好头发之后,又从衣袖中拿出了一条墨绿色坠有玉铃铛的发带,他认真的为陌倾泽绑好了头发。

又从他的身后拥住了他:“倾泽,你说长生计划当真是对的么?”

“你心软了。”陌倾泽笃定。

汪瑾之将下颚抵在了陌倾泽的颈窝,将他一整个的笼罩在怀中:“没有,只不过有些迷茫罢了。”

“迷茫?”陌倾泽轻嘲一声:“长生计划都已经开启千年之久,搭上了多少上古血脉的家族,瑾之,你是汪家的族长,你已经没有停下去,也没有终止这一切的资格。”

他侧过身,抬手覆在了他的胸膛上,感受着汪瑾之那跳动的心脏:“就算是我,也不会允许。”毕竟他先前付出了那么多鲜血,陌家也因为这个计划而凋零。

汪瑾之的神色有些复杂:“我明白的。”

“可是...倾泽,没有你,我不行的。”他顿了顿:“你能不能回来,重新回到长生计划之中?”

陌倾泽微愣:“我再考虑考虑。”

“好。”汪瑾之将脸埋进陌倾泽的颈窝,唇角却是微微勾起。

次日清晨,无缘医馆的大门被再次敲响,汪瑾之看了一眼还在床榻上休憩的陌倾泽,起身下了床,随意套上了一件外袍就走下了楼,打开了医馆的大门。

“有事么?”

张日山见开门的人是汪瑾之,不由有些愣神:“我来找陌大夫。”

“找倾泽?他还在睡呢,昨晚闹的有些晚了。”汪瑾之捋了捋衣服:“你还是晚些再来吧。”

说罢,不等张日山反应过来,汪瑾之合上了医馆的大门。

张日山思索着汪瑾之的话,盯着眼前的大门陷入了沉思,就一晚上不见的功夫,好像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陌大夫的名字原来叫倾泽么?

“陌倾泽...”不过方才的那个男人是谁?怎么会和陌大夫如此的亲密?

汪瑾之打发了张日山后回到了房间内,回到床上将陌倾泽拥入了怀中。

陌倾泽没有睁开眼眸,似醒非醒的问道:“是谁来了?”

“不重要,再睡会吧。”汪瑾之看着怀中之人睡颜恬静,不由心情愉悦。

“嗯。”陌倾泽也不再问,而是在汪瑾之的怀中蹭了蹭,找了一个舒适的位置继续与周公下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