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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沫小姐,请回去,boss吩咐过沫小姐要好生休养。”黑衣墨镜保镖依旧是公式化的语气。

“闭嘴!”唐千沫嘶声地吼道,她有说不出的烦躁。

这已经是她第三十二次试图逃跑失败,或者说尝试甩开这两个贴身如狗皮膏药的保镖失败。

就连在这个家说得上话,慕长洲所倚重的刘管家也不帮她,她真的彻底地一点希望都没有了。

她的心也不禁烦乱起来,脾气也有点压不住的躁动。

她只想找到昊哥哥,知道他好好活着就够了,就这么简单卑微的愿望,为什么做起来都这么困难?

谁能告诉她,她到底该怎么做?

唐千沫双眸一点一点黯淡下来。

唐千沫站在门口,一直遥望大门口,不言不语,不吃不喝,任由刘管家怎么劝都没有用。

熬了一夜,着了凉的唐千沫,终于昏厥过去,病倒了。

刘管家立刻通知了人在意大利的慕长洲,才刚下私人飞机的慕长洲一接到消息,又立马坐上私人飞机马不停蹄赶回A市。

十四个小时后,慕长洲的专机停在帝景湾的私人停机坪上。

刘管家恭候在旁,迎接慕长洲回家。

“她如何了?”慕长洲沉声低问脚步火急火燎,一刻都不耽误。

天知道他刚一听到唐千沫病倒的消,一整颗心就揪得发痛,他是恼恨她逃跑出去找吴昊,所以不准她出去,可是没有想过要伤害她一丝一毫。

唐千沫,你折腾的真的是你自己吗?

难道不是在报复我?

刘管家只能小跑追上,专业公式禀告道:“回少爷的话,沫小姐持续高烧昏迷。”

“怎么会持续高烧昏迷?楚凡呢?”慕长洲没有停下高速前进的脚步,只是转过头厉声喝问刘管家。

“楚少爷几日前被少爷您请去了非洲义诊。”对于慕长洲的凌厉,刘管家面无表情,无波无澜地提醒道。

慕长洲脚步蓦的停了下来,蓝眸犀利扫过刘管家不卑不亢的脸,一时有火发不出。

只冷沉声音低问道:“医生呢?没有请过来吗?”

“这个……少爷去看了就知道。”刘管家想到那情景,一时支吾,稍稍低下头。

慕长洲抬起修长的双腿,迈着大大的步子,心急走去,与平日里优雅沉稳的样子大相径庭。

每次遇到唐千沫的事,他就没有往日的冷静自持,变得心急如焚。

慕长洲推开唐千沫的房门,只见里面站着一屋子的人,医生,护士,佣人围作一团在唐千沫的床前。

“咳咳。”慕长洲轻咳两声示意。

众人一见慕长洲来了,都纷纷退开,让出一条道来,让慕长洲快速走到唐千沫身边。

慕长洲在床沿边坐下,如琉璃冰蓝的眸子含着浓浓的疼惜地看着唐千沫。

二十八小时前,还活蹦乱跳,爬树,计划逃跑,甚至跟他对峙,一脸倔强到底样子的唐千沫。

怎么现在,却闭上双眼躺在床上,满额汗珠,脸色苍白如纸,本来脸就巴掌般小,如今却显得更尖削。

看得慕长洲心一阵阵抽痛。

“妈妈,妈妈,妈妈,我好难受……沫沫好难受,妈妈,你在哪里……”高烧中的唐千沫声弱如蚊地呢喃着,身子不安分地摆动。

体内的燥热灼烧着,让唐千沫浑身都难受至极,眼角一行清泪流下。

耳力极好的慕长洲将唐千沫呢喃的话一字不落地听入耳中。

慕长洲抱起喊叫难受的唐千沫,她的身子软软柔柔,虚弱无力,滚烫得惊人。

慕长洲一惊,转头犀利扫看候在一旁的医生,厉声喝道:“没听见她说难受吗?为什么不打退烧针?为什么不开药?你们死人了吗?”

高素质专业的医生和护士们被慕长洲强大的气场和压抑的怒气吓了一个激灵,一时间众人面面相觑,不发一语。

这时,刘管家站了出来,越过医生们来到慕长洲面前,恭敬道:“少爷,是沫小姐拒绝打针,医生们无从下手。

关心则乱。

慕长洲因为唐千沫一场突如其来的大病几乎让他失去往日引以为傲的冷静理智。

尽管他表面看起来镇静沉稳,但其实在他听到唐千沫病倒那刻起,他的心就飘在云端之上,一直虚浮不安。

他怎么忘记这只恼人的小野猫最怕的事就是吃药打针,就算昏迷了她也依然拼命去抗衡。

“妈妈,妈妈,沫沫疼,好疼,好难受。”唐千沫因为身子难受蠕动着身子,喃喃着她的不舒服。

慕长洲深深地吐了一口浊气,眼神离不开病中的唐千沫,沉声吩咐道:“开特效退烧药来。

医生们如获大赦,开了特效退烧药后,纷纷逃也似的离开,这大boss发起火来真真吓人。

众人离去,只剩下某含疼惜的慕长洲和昏睡的唐千沫。

慕长洲轻轻放下唐千沫,转过身,拿起准备好的毛巾,湿了水,擦拭唐千沫额上的汗珠,动作轻柔怜爱。

他擦拭好唐千沫额上的汗珠,把毛巾浸冰水里,拧好水,敷在唐千沫滚烫的额头上。

慕长洲一手托起唐千沫的小脑袋,一手拿起放在床头柜上的药片,低声在唐千沫耳边说道:”沫沫,起来吃点药就不难受了。”

蓝眸眼底柔情,怜惜,连慕长洲自己都没有发现。

“鸣呜呜……呜鸣呜……妈妈……沫沫难受抱抱沫沫。”唐千沫好似受伤的小兽呜咽,被子下的双手似在找寻温暖的拥抱。

唐千沫的鸣咽声砸在慕长洲的耳中,让他的心脏一阵一阵紧缩。

那声“妈妈”饱含浓浓的思念和深深的绝望,就连一向心硬如磐石的慕长洲也听得心里翻腾复杂的滋味,如有硬咽在喉。

六年前,在唐千沫来慕家的时候,慕长洲就派人查过关于她的身世。

六岁那年就被人送去福利院,同年就被唐季川收养,成了唐家养女。

在慕家的六年里,慕长洲从未曾听过唐千沫说关于她亲生父母的一句话,平时乖乖巧巧,安安静静的一个人,却没想到一场病就让她原形毕露。

原来不是不想,而是将思念深埋在心底最深处。

唐千沫啊唐千沫,原以为你是简简单单的一个人,如今我却发现我从未曾看懂过你,你的内心藏得太深了,划下一条线,没有人能闯入。

“沫沫乖,吃药吧。”慕长洲压下心中翻腾的异样,轻声哄着唐千沫。

慕长洲艰难喂唐千沫吃下退烧药,唐千沫紧紧怀抱着慕长洲汲取一丝温暖,两人相拥相抱而眠。

唐千沫高烧一夜,慕长洲也跟着折腾了一夜。

唐千沫是个怕吃药怕打针的主儿,慕长洲哄了一晚上,唐千沫才肯吃药。

又怕身体温度太高,慕长洲居然亲自不停地为她敷冷毛巾,用温水擦拭她身体的汗水。

慕长洲一出生就拥有旁人无法企及的尊贵身份和地位,向来都只有别人服侍他,可昨夜一夜的折腾照顾了唐千沫。

到了后半夜,唐千沫身体降了温,不再那么滚烫,他才敢合眼。

将唐千沫拥进怀中,抱着她睡了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