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动力还是不行。”厉向南眯眼笑。
顾念北：“哈？”
厉向南抬起手腕看了眼时间，说：“时间还早，不如你现在就收拾东西？”
顾念北脸一红，“这……这么快？”
厉向南挑眉：“今晚和明天有何区别？”
顾念北在心里腹诽：既然没区别，那为什么不让明天搬？
“这事，你都已经考虑很久了。”厉向南虚握拳头，手抵在嘴边轻咳一声。
顾念北：“哦。”
厉向南看了她一眼，唇角扬起来，心情颇好。他看向不远处的郑姐，吩咐道：“郑姐，你等下上楼帮顾小姐把东西收拾到我房里吧。”
郑姐愣了愣，连忙应道：“好的。”
顾念北摸了摸鼻梁骨，心情忐忑。
“既然你不吃饭，就上去整理一下吧。”厉向南笑看着她说。
就这样……在郑姐的帮忙下，顾念北成功地把自己的东西全都整理到了厉向南卧室里。
不得不说，厉向南的卧室不愧是主卧，大得有点逆天。
厉向南早就把她可能会用到的家居品准备好了，专属的大衣橱，梳妆台等等……
顾念北扫了几眼，视线落在卧室里唯一的一张大床上，心情七上八下。
她东西不算多，收拾一会就都摆好了，她有点恍如隔世地环视一圈房间里的光景，脑海糊得如同浆糊。
厉向南不知何时进了房间，他来到她的身后，手臂环住她纤细的腰身，下巴搁在她的肩上，“好了？”
顾念北心中一颤，低低地“嗯”了一声。
厉向南勾唇笑，“那去洗澡？”
“啊？”顾念北连眨几下眼，嘴唇突然有点发干，“这……这么早？”
“十点多了，不早了。”厉向南禁不住笑，他鲜少见顾念北如今这样的姿态，忍不住逗她：“怎么？你很紧张？”
声音低低的，尾音轻轻扬起来，听得顾念北心头一紧。
下意识地，顾念北回道：“没有！谁紧张？”
她挣脱他的怀抱，快步走到衣柜处，从里头翻出睡衣来，抱着衣服小跑着冲进了浴室。
厉向南双手抱胸，在她身后笑问：“一起呗？”
顾念北“砰”地一声关上了门，丢下一句：“你疯了！”
厉向南依旧心情很好，寻了椅子坐下，悠闲地玩着手机，等着她出来。
然而顾念北的这个澡，破天荒地洗了非常久。
第N次，厉向南看了眼时间，又抬头看了眼依旧紧闭着的浴室大门，终于蹙了蹙眉，起身，迈步走了过去。
抬头轻敲三下门，他问：“你还好吗？”
两秒过后，里头传来了应答声：“马上……”
闻言，厉向南就双手抱胸倚在门口处等着人出来。
没多久，浴室的门终于被推开，顾念北顶着一头湿发穿着睡衣，低着头走了出来。
她全身蕴着一层雾气，她原本就生得白，如今刚洗过热水澡，细嫩的脸蛋红润红润的，脖颈间的玉肌更是惹人遐想。
厉向南喉结一动，移开了视线，声线有一丝喑哑：“这么久，还以为你晕在里头了。”
顾念北眨了两下眼睛，没敢看他，手里拿着毛巾不规则地擦了几下湿哒哒的发根，应道：“没有，女生洗澡是久一些的……”
厉向南笑了笑，知道她是借口，也没拆穿她。
“我好了，你用吧。”顾念北给他让了道，走过去梳妆台那边吹头发。
厉向南去衣柜拿了睡衣，转身进了浴室。
等厉向南洗好之后，顾念北也吹完了头发，正拿着手机在划拉着，注意力也不在手机上，思绪飘到九霄云外去了。
厉向南瞥了她一眼，瞧出了她的心不在焉，也没作声，走过去关了房门，然后到床边坐下了。
“过来？”厉向南拉开床上的被子，说。
顾念北手顿了顿，心口小鹿乱撞，她放下了手机，垂着眸走了过去。
十几秒过后，两人盖着被子，平躺在床上，都睁着眼睛望天花板。
“……”
这诡异又尴尬的气氛，顾念北在想，她今晚能不能睡得着……
厉向南此时翻了个身，脸朝向她，细细地打量着她的侧脸，问：“你在看什么？”
“啊……没什么。”顾念北闻言，睫毛轻颤，迅速闭了眼。
厉向南瞧她这样，禁不住勾唇笑，他抬手，撩开她脸颊边上的发丝，“顾念北，别怂。”
顾念北颤着睫毛睁开了双眼，转头和他四目相对，良久，她说：“不怂。”
“你怎么生得这么好看？”厉向南的手指轻轻滑过她的眉间，描着她的细眉，“你是妖精吗？”
顾念北被他逗笑，眨着眼说：“你怎么知道妖精好看，你见过？”
厉向南勾了勾唇，“不好看，怎么能当妖精。”
顾念北挑眉，反问：“那你呢？男妖精？”
厉向南眉头一蹙，笑了，总觉得这称号怪怪的。
“我还记得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厉向南回想起来那一幕。
顾念北也侧了侧头，回想了一下，说：“你那时候应该很讨厌我，我给你的第一印象肯定不好。”
“说不上来。”厉向南唇角挂笑，“那时候觉得这女的，长得倒是真不错，就是不知道能力如何。”
顾念北撇了撇嘴，掐了他一把，说：“所以，你是看脸的？”
“实话吗？”厉向南瞧她。
顾念北一动不动地盯着他看，点了头。“当然！”
“实话就是……光有脸还真不行。”厉向南笑。
顾念北抬了抬下巴，说：“厉总，我能力还是可以的吧？”
厉向南抚了抚她的秀发，抿唇“嗯”了一声。
“你一开始还刁难我。”顾念北一副要跟他算账的模样，“我记着呢。”
厉向南眯了眯眼，笑：“嗯，以后好好补偿你。”
顾念北听此，垂眸，一时倒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睡觉？”厉向南把灯调暗了一些。
顾念北低低地“嗯”了一声。
厉向南眸色转深，他朝她挪近了些许，手勾住她的脖颈，把人轻轻一拉，低头缠上了她的呼吸。
顾念北双手抵在他的胸前，呼吸一滞，嗯？不是说睡觉吗？
……
窗外寒风呼呼，这室内莫名的暖。
翌日。
一阵铃声大作，怀里的人儿动了动，厉向南蹙眉翻了个身，捞过床头柜上的手机，按了接听。
低头看了眼怀里熟睡的顾念北，眸光温柔。
耳边传来Gary的声音：“厉总，今天没来公司吗？”
“下午再去，早上的安排推掉吧。”厉向南压低声音说。
Gary都还没来得及应声，厉向南就把电话挂了。
Gar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