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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主扶桑出身于江州巨富之家,扶老爷祖上原是靠着走镖发家的,扶夫人母家中是木材商,与岸口、船坞多有来往,两家在生意上多有往来。

夫妻二人青梅竹马,伉俪情深,婚后育有三子一女,日子过得富足惬意。

扶老爷在走镖的时候与还是平王爷的当今圣上碰巧遇见,两队一起抵抗土匪,扶老爷生得高大威武,身手不凡,救了平王爷一命,刚好平王爷的封地有一部分隶属于江州,二人自此结缘,往来频繁,还带动了平王爷封地的Gdp。

先帝膝下无子嗣可继承大统,只得下诏传位给平王爷。扶老爷一开始以为皇帝看在以往的份上,给他个皇商的身份已经是天恩了。

直到被新帝封为忠远伯的时候,整个人仿佛做梦一般,真正体会到什么叫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自己一个商贾,竟然平步青云一跃成为了新晋勋贵,这何止是祖坟冒青烟!不过,继晋封爵位的圣旨后,扶老爷又接到了那位给家中小女扶桑的赐婚圣旨。

女儿性子温婉贤淑,善良单纯,在家中千娇百宠长大,家中人口简单,无妾室庶子,基本见不到深宅大院的阴私。

夫妻俩本想在家附近给女儿物色一个家境一般、品行俱佳、有上进心的青年,既不是太废,也能压得住。

可惜嫁的偏偏是有实权的国公府,给人当继室后娘不说,还有个要进门不进门的小姨子在那悬着,哪个好人家能干出这种事来呢!

这个圣旨下的让老两口愁白了头发,儿子们没站稳脚跟,夫妻俩还要守着江州大本营,一时间离不开,没一天睡安稳觉。

女儿出嫁的时候,恨不得把家底搬空,嫁妆从陆运到水运,抬了月余才完事,生怕女儿被都城勋贵瞧不起。

命运的馈赠都是明码标价的,原主也的确成了这场政治联姻的牺牲品。

新帝登基,在国都的根基很浅,世家之间盘根错节,皇权势微,为了拉拢镇国公府这个拥有实权的忠诚保皇党,便把忠于自己的钱袋子和镇国公府绑在了一条船上。

不同于京中贵女精通琴棋书画、诗词歌赋,贤风雅颂,原主只读了女训、女诫,会看账本,不通诗词文墨,幼时跟着家人走南闯北一段日子,杂书奇闻倒是看了不少。

新婚之夜、初来乍到,对陌生环境的不安、夫君临时出征,加上沈姨娘的为难挑衅,总在自己耳边提及国公与她姐姐是如何恩爱不疑。

一听说她要嫁过来,马上为原配的孩子请封世子。因她商户出身,洛城勋贵女眷对她多有鄙夷,所有的一切都让她忧思焦虑。

好不容易等到夫君回来,结果对她的态度也是冷淡不已,大多见了她,说得最多的话便是让她切莫计较这个,计较那个,搞得原主一脸茫然。

每次二人同房都要被沈姨娘用世子体弱、思念父亲给请去。为了不让家中担心,原主一向报喜不报忧,只说国公爷待她很好。

镇国公对原主冷淡,对沈姨娘也没有多亲厚,除了看儿子以外,二人再无交集。

有一次沈姨娘想借着迷情香和下药的酒成事未果,镇国公大怒,直接将人禁足了半年有余。还是沈家人好说歹说,搬出大女儿沈凌意才说动他。

自此,“以夫为天”的原主倾尽心力试着打理好国公府,照顾好继子顾卿礼,不惜重金为他求医求药,求神拜佛。

顾卿礼身体孱弱,却也凭着惊人的毅力活过了成年,未曾参加科举,有着王佐之才的他年纪轻轻成了栋梁之才,也成了后世有名的“白衣卿相”,可惜仍旧没能活过25岁便逝世了。

顾卿礼去世的那一年,北边传来噩耗,镇国公顾玄珩被军中奸细联合北方鞑子算计,战死沙场。上位后想干一番事业的帝王在世家面前屡屡受挫,早就忘了当初的雄心壮志,早已被纸醉金迷的生活迷了眼,没了成就伟业的志向。

直至北部幽州和燕州被破,鞑子南下直逼洛城,明和帝不得已领着众人南下江州大本营避难。

当时的原主因为忧思操劳过度,身体每况愈下,国公府早已分崩离析,大难临头各自飞。除了麦穗和香穗忠心耿耿守着她,就是家中受她照拂的庶子顾彦一直保护着主仆三人南下。

只可惜濮国乱了以后,不止北方鞑子,路上的草寇也多了许多。顾彦终究是寡不敌众,死在了路上,主仆三人也没能活下来。

原主死后灵魂未曾离开,看着爹娘为了寻找自己亲自北下,女儿没找到,还死在了鞑子手中。自此中原陷入了四分五裂的状态长达数百年。

扶桑接收了剧情问道:“原主的愿望是什么?”

界面显示:

1.让父母寿终正寝,平安喜乐度过余生;

2.报答顾彦的舍命相救之恩;

附加:如果有余力,让顾玄珩和顾卿礼多活几年。

想到方才易子而食、哀鸿遍野的人间炼狱,鞑子的残忍和兽性原始、血腥、令人发指,那眼神,像极了攻击人类的虫族和兽人。扶桑简单思量一番,很快进入了梦乡。

次日,没过卯时,香穗匆匆忙忙进了内室将扶桑叫醒,“哎呦我的姑娘,快点起来梳妆,今儿个一早世子爷身边的阿笙来找我,说国公爷一早进宫觐见,等会儿就回府了!”

扶桑揉了揉眼睛,像说梦话一样呢喃道:“这是他自己家,回来就回来呗,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说完翻个身继续睡。

香穗顾不得什么规矩不规矩的,直接将扶桑拖起来,“我的好姑娘,国公爷不是一个人回来的,还带了个女子回来,那女子还带了个和世子爷年岁差不多大的孩子!”

扶桑突然清醒,想起是有这么个事,当初沈姨娘命人在传消息的门房做了手脚,原主被蒙在鼓里。得到消息的时候人已经到家了,匆匆忙忙将自己收拾了一番,什么都没来得及准备。

等她人出现的时候,不知沈姨娘如何讲的,总之,场面一度很难堪。

扶桑立刻起身到梳妆台前,香穗欢喜道:“好姑娘,这就对了,女为悦己者容。奴婢今个儿给您化个洛城贵妇们很流行的三白妆,上个珍珠花钿面靥,寝衣换成桃红抹胸,再配前些日子铺子里给您新做的黛青球路纹百迭裙,喜庆又华贵,一看就特别衬您。”

扶桑没有劳烦香穗,自己简单护了个肤,浅浅描个眉,涂了个口脂,随手捡起一根白玉钗挽了个灵蛇髻,穿好抹胸、蝶恋纹碧色窄袖衫,搭了件罗褶裙,连耳坠都没戴就匆匆出门了。

临走时还不忘交代厨房,按照之前宴请二品诰命的标准,再备些好酒,给国公接风洗尘。

香穗拉住扶桑,“姑娘,您这身打扮会不会太简单了些,国公爷进宫了,时间还来得及,要不您再——”

这时小丫鬟彩月匆匆过来,“夫人,将军已经出了宫门,秦嬷嬷让奴婢提醒您,准备好了,就赶紧去门口吧。”

国公爷回府传来,众人个个跟斗鸡一样斗志昂扬,尤其听说国公还带着女子和孩子回来,好奇心达到了顶点。

一身桃红色芍药罗裙、娇俏可人的沈姨娘早已在门口恭候多时。此时此刻,她满眼期待地看着身形高大、面容冷峻、风尘仆仆、一身肃杀之气的男人,夹着嗓子扭捏道:

“姐夫,你可算是回来了!您许久未归,妾身心中颇为记挂。”然后走到顾卿礼身边,“宝儿哥也很想您,听说您要回来,一早便来等着。”

顾卿礼不着痕迹地离开沈姨娘身边,彬彬有礼道:“请父亲安。您同边关将士们肝胆相照、浴血奋战、抵御敌寇,请受孩儿一拜。”

看着以往汤药不断、体弱气虚的儿子出落得仙童之姿,越发康健,顾玄珩周身的煞气瞬间柔和起来,一片慈父之心溢出眼底,亲自扶起儿子,“身子恢复得不错,比信中所述还要好。”

“母亲医术精湛,无人比拟。平日里,姨娘对我也颇为照顾。”

镇国公环顾了一圈,没看到那位仅有一面之缘妻子的身影,没等开口,就听沈姨娘说道:

“听说将军归府,夫人定是高兴坏了,女儿家难免要盛装打扮一番,想必是要给您一个惊喜。”

秦嬷嬷开口道:“家中事务繁杂,夫人昨天与管事们对了一天的账,甚是辛劳。您一路也累了,不如咱们移步前厅休息片刻,等会儿刚好用朝食。”

镇国公对和那位新婚妻子的交流仅限于儿子前两年身子不好的时候,时不时会收到对方关于儿子的记录。后来顾卿礼身子逐渐恢复了,就由他本人和父亲书信交流,再未经那位妻子的手。

除此之外,便是时不时从洛城运来的各种捐赠物资,上面只写了镇国公府赠,附带了物品和数量的纸单,再无其他。

亲眼所见儿子和奶嬷对她的回护,顾玄珩对她突然有些好奇。

沈姨娘接道:“秦嬷嬷说的是,夫人那边不知要多久才好,咱们还是先安顿照顾好客人要紧。妾身已经备好酒菜,不如咱们到汀兰苑一叙?”

接着,扶桑带着香穗和麦穗缓步前来,落落大方道:“我来迟了,误了时辰,还望国公爷见谅。”

眼前不染纤尘、欺霜赛雪的女子打扮得比副将的遗孀和女儿打扮得还素净简单,回想起探子传来的府上布庄成衣生意火爆、每每上架都会引得王公贵族抢购一空,顾玄珩有些不解,几年未归,现在的洛城流行这种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