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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风荐爽,玉露生凉,丹桂飘香。

一大早上,扶桑将亲自爬树摘下来的桂花掐去青蒂,清洗干净。

将加了砂糖的糯米粉与黏米粉倒入事先熬煮好的甘草砂糖水中,边倒边搅拌成粘稠的糊状,再将鲜嫩的桂花进去搅匀,倒入模具中。

接着锅中放水蒸糕、冷却、脱模、切块、等一系列动作一气呵成,最后将糕点放到开水烫过的桂花叶上,每块糕点上面点缀上桂花。

块块整齐,色泽淡金,满屋飘着的桂花和米香勾人味蕾。细细咀嚼,软糯甘怡,甜而不腻,沁人心脾。

芽儿平时就偏爱点心、果脯、蜜饯这些甜食,闻着如此清甜可口的桂花糕,她实在馋得不行:“小姐,能让我尝一口吗?掰给我一点点就行。”

扶桑递给她一块,“给你。怎么样?”

“好吃,您这手艺去鼎食楼都可以了。”

扶桑知道自己的水平,虽然有天赋,想和几十年水平的大师傅媲美,还得在空间里历练些时日。

“你若是不嫌弃,以后我做的东西,娘亲那里有剩余的,都归你了。”

这可芽儿可高兴坏了。只是不过一顿饭的功夫,芽儿悲催地发现,夫人用过朝食后,竟然将桂花糕消灭殆尽,啥也没剩下。

扶桑问道:“娘亲喜欢桂花糕?”

柳氏点头,“我自小喜甜,姨娘怕我蛀牙长胖,对身体无益,一直严管不能多食。长此以往,也就成习惯了。

许久不吃,你做得尚可,娘就放任自己多用了些。”柳氏一向含蓄,若她说了尚可,那就真的不错。

兰萱大喇喇地跑进来,柳氏见她近来行事越发冒事,有些不悦,“何事如此惊慌?”

“夫人,二爷急着见您。”

柳氏不慌不忙道:“知道了。请他在客堂稍坐片刻,我等下就过去。”

扶桑幸灾乐祸道:“二叔可是有些日子没来了。”

往常,但凡天凉了、暖了、下雨了、当季的瓜果食物下来了,凌二都会找借口来请个安。

如今,凌府得罪了陈老夫人,很可能失去光禄寺固定供应商户的资格,凌方序作为凌家主事,一筹莫展,忙得焦头烂额。

事情还得从柳氏和胡氏为陈老夫人准备贺寿礼说起。

在胡氏从娘家回来的第二天,柳氏便派人请她到自己院中,商议给陈家贺寿之事,请了几次不见人影。

眼看着日期在即,柳氏只好亲自前往,却不想吃了个闭门羹。

柳氏无奈,只好备下一套首饰,命晚香交给腊梅。请她提醒胡氏,事关凌家日后,务必备下一份寓意吉祥的礼物,要么十分用心的、要么贵重些的。

心情欠佳的胡氏哪里会听得进去这些。在参加陈府寿宴这天,别人家女眷一个个舌灿莲花,哄得老太太高兴得合不拢嘴,要么一看就是用心为老太太准备了贺寿礼的。

唯独胡氏,一个人孤坐在席面上,也不主动同人聊天说话。

陈老太太见她这边清冷,本有意为她撑面子,便主动问了她几句话。

见她反应平淡,陈老夫人也不自找没趣,想到凌家老大的遭遇,也未责难于她。

礼部员外郎夫人为了暖场,便提及了胡氏来时所持的礼品盒子甚是雅致,想必里面的东西定然不俗。

结果她支支吾吾答不上来,最后只得硬着头皮讲了实话,说礼物是她嫂嫂备下的,自己原也没留意。

这下换做员外郎夫人脸黑了。凌家虽不是官宦人家,却也京城商户里排得上号的,却不想让这么个脑壳有坑的来应付场面事,竟大言不惭表明自己是空着手来的!

夫人都这个样子,想必这夫君也未必是个脑袋清醒的,在场的夫人们不止一个人有这种想法。最后还是如厕回来的胡家大嫂,见气氛不太对,给解了围。

这次,没有柳氏的良苦用心,用尽心思在贺寿宴上为凌家、为胡氏撑面子,赢得众人赞赏,草包胡氏只能把事情搞砸。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事情很快就传到了凌方序的耳朵里,逢人知此事,定要嘲笑他一番,说他“家有贤妻,持家有方,难怪凌家家财万贯!”

凌方序如此在意颜面的人,被这帮人羞得无地自容,回家就和胡氏大吵了一番。

而胡氏不但觉得自己没错,接下来的一番话气得凌方序差点去见他爹和大哥,“大嫂准备的什么我怎么知道,她自己准备的她怎么不去。

陈家不过一个在京城都排不上号的富户罢了,要不是你千叮咛万嘱咐让我去,我才懒得应付呢!”

凌方序指着她,“大嫂要为大哥守丧,如何去人家的寿宴!无知蠢妇,家门不幸!”然后甩着袖子离开了。

一番打听,在得知胡氏之前对柳氏闭门不见,凌家很可能失去光禄寺的支持后,凌方序便直接彻底和胡氏分院别住了。

若不是凌方序实在没辙了,他也实在不想和柳氏开口。

“嫂嫂,事情迫在眉睫,我便开门见山,今日前来,是有事求助嫂嫂。”

柳氏也不绕弯子,“事情传得府里人尽皆知,连我这足不出户的人都有所耳闻。”

“扰嫂嫂烦心了。”

“我无事,倒是你,最近清减了许多,要注意身体才是。”

“多谢嫂嫂关怀。只是您看陈府之事,能否劳烦您与娘家知会一声,看能否为我们凌家从中调和一番?”

“小叔,不是我不肯帮忙,你也知晓我的情况:父亲已逝,自小养在姨娘膝下,与其他兄弟鲜少往来,与嫡母更是说不上什么话,柳家这边只怕是——”

“嫂嫂,我晓得了,序不会让嫂嫂为难,再想想其他办法吧。”

柳氏摆了下手,“慢着,且等我把话说完。”

“嫂嫂还有良策?”

“柳家的路子走不通,齐家倒是可以一试。”

“齐家?还请嫂嫂赐教。”

“追根溯源,事出陈家,需得想办法安抚好陈家老夫人才是。不过,谁来做这和事佬比较合适呢?”

既要安抚好陈老夫人,又要让陆家觉得凌家还是可靠的,齐家有这样的人选?

凌方序将户部右侍郎齐家的人想了个遍,恍然大悟,“嫂嫂认得齐家小公子之妻?”

柳氏点头,“幼时,我与她同在一个女学读书,机缘巧合下结识成了手帕交,也算投缘。只是各自成婚后,鲜少碰面了,偶尔有书信往来,情分也没断。”

光禄寺卿陆大人的嫡幼女陆氏,及笄后两年嫁给了户部右侍郎齐大人的嫡次子。

陆氏与柳氏性子不同,是个活泼好动,上能爬树下能捕鱼,调皮时还会再老学究的书案上画王八,装扮成男子翻墙出去是家常便饭。

照理说,官宦人家所出嫡女有自己的圈子,她这种大胆不受教的,融不进去、也不想融,偏生和柳氏极为投缘,成了闺中密友。

陆夫人看小女儿终于不再围着武学教头转,有了同龄的女孩儿做朋友,尽管是庶女,可一看到柳氏端庄乖巧又招人疼的模样,高兴得再佛堂里跪了一整天,感谢佛祖显灵。

凌方序一听,直接90度作揖,“若此事能成,方序定当鼎力支持,感念嫂嫂大恩大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