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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的意思是,这个麒麟金印最后其实是被周武王拿走了?然后他知道这东西怎么用,随即立刻灭了帝辛?”

黑瞎子说差不多吧,慢腾腾的站起来活动筋骨,他两手撑着往后拉伸。

张雪桔看他倒腾,黑瞎子的腰腹间本就穿得一层薄薄的内衬,此刻下边的肌肉轮廓几乎让她挪不开眼。

呲溜,她一个正直青春的大好女青年不喝酒不赌博,好点色怎么了?这是她应得的!

她就该看点这些洗洗眼睛,不然每天和粽子打交道,她就差去五芳斋应聘了。

黑瞎子可不知道她脑子里理直气壮的滚动播放着一大段子黄嗖嗖的玩意,此刻只觉得背后一凉,顺势搓了搓手臂上的鸡皮疙瘩,嘀咕着他哪个倒霉徒弟偷摸儿骂他。

于是张雪桔秉持着还是得维持下矜持点形象,慢慢挪开要粘上去的眼神,欲盖弥彰的问他这是要干什么,要是皮痒她能帮忙抽两巴子解决一下,心底却说让她过个手瘾也好。

“不是。”黑瞎子还是觉得有点冷,抖了两下否认道。随即他咧开一个笑,黑暗中的白牙显得极为亮眼。

他抬手指了指地上那个鼎,“我只是觉得看到了比较危险的东西。”

“我的预感告诉我,过一会我们可能会碰到自我认知之外的玩意,虽然类似的我也见过不少。”

毕竟他脖子上就趴着一个。

男人勾唇不怀好意的一笑,顺势扶了下墨镜,非常没有同伴情谊的把徒弟卖了个干净:“尤其是这个斗里边还有你大师兄。”

张雪桔心说什么大师兄,她看无邪倒像是唐僧肉,八方粽子都要来啃一口尝尝鲜那种。

黑瞎子继续抹黑:“没听过一句话么,‘无邪开棺必起尸’,这其实不是造谣,有依据的,有些人真就天生邪乎命。”

讲得还挺那么回事,张雪桔想,不过干他们这一行的,这种神神鬼鬼的还是多少得信一信,至少遇到自己无法解决的东西时有借口祸水东引,不至于跟个没头苍蝇似的到处乱窜还吓得尿失禁,那样多埋汰。

虽然无邪本人据理力争了好些年想要证实传闻是假的,但是目前看这谣言似乎愈演愈烈,估摸着无邪大概是也放弃澄清了,水别越淌越浑就行。

想着张雪桔忽地抽抽嘴角,突然顿悟。

她算是知道害的她下斗必出事的debuff是谁给她套上的了。

丫的,原来是你啊!

她就说自己做了祖国十七年根正苗红的含苞茉莉花,虽然干了点不是很道德的事情,但是无伤大雅。

结果一会儿没见,含苞茉莉花就变成蔫巴小白菜,她还纳了闷儿呢,哪个天杀的给她下的咒,好几次差点折在坟里头。

结果不是下咒,是他妈的有人往养料里灌毒药。

性质上是大差不差,甚至还多亏有她这便宜干哥哥的一份苦劳。

张雪桔一边冷笑着一边去翻那个鼎,想着等出去了绝对找个大师给她做个法,她怕再跟她这天真哥待一块儿,好端端走路上都能掉进沟里摔个狗吃屎。

上边的图案她很眼熟,就是前厅里投影下来的东西,只不过这玩意雕刻得更加清楚,张雪桔突然灵机一动,在兜里掏吧掏吧才从犄角旮旯里翻出那张师父给她留的纸条。

上边那个他用指甲刻下的图案,果然和这个鼎上雕的一模一样。

张雪桔秉着不懂就问,小学生一样举手:“介似嘛呀?”

天津话啊,黑瞎子一乐,呲着个牙花,也用这口音回:“介似九龙抬尸棺呀,姐们。”

张雪桔再次看了几眼,间隙想了想他们俩这辈分真是乱七八糟的,又是哥又是姐还互叫爹叫徒弟的,她都要分不清他俩到底怎么个事了。

九龙抬尸棺这东西也算是个传说了,但没几个人真的见到过,毕竟这玩意要出现也是在大墓,而仅有的几个皇陵要么被博物馆收编了,要么被盗成筛子,全都没有类似的消息,无一例外。

于是黑瞎子好心的跟她科普,说当年你天真哥守活寡之前,去长白山底下那个破门旁边把人家万奴王的九龙抬尸棺给撬了,结果发现去他妈的龙,那是九条虫。

一看这人嘴一张就要口若悬河的瞎编,张雪桔连忙打断他开始她大张哥和无邪酱酱酿酿的话,问那是什么虫?

黑瞎子说不重要,反正说挺恶心的玩意儿,现在当务之急是得先去主墓室和那几个有光环的二臂集合。

可不有光环么,下斗次次出事次次没死,放古代高低得是个气运之子,得供起来那种。

说着黑瞎子把那鼎往手里一搂,单手将它贴着腰侧,张雪桔看了两眼:“你想把它带走?”

黑瞎子应了一声,发现张雪桔没继续接话,他顺着她直勾勾的视线看去,发现她在看的是他腹肌…旁边的那个鼎。

黑瞎子不免觉得好笑,难道这姑娘其实倒斗是因为她爱收藏古玩?

想着就眉梢一挑,笑得张扬,他拍了拍手里的青铜鼎:“就这么喜欢?”

张雪桔“啊”了一声,眼睛亮亮的,黑瞎子无端打了个寒颤,他居然从张雪桔的面上看出那么一丝的羞涩。

她脑子烧坏了?

而烧坏脑子的张雪桔本人显得更有点羞赧,脚尖碾啊碾的,整个人拧巴得像条开心麻花。

她从喉咙里羞涩的挤出个“嗯”字,看得黑瞎子鸡皮疙瘩掉了一地,他扯了下嘴角,不动声色的往后退了一步。

她看这个鼎的眼神怎么就这么如狼似虎呢?

“要不…”黑瞎子试探的扬了下眉毛,“我直接给你吧?”

“啊?”张雪桔脸上又红了,脸上那副窃喜的贼样藏都藏不住,她还是矜持的开口,“这个不太好吧…给我摸两把就行…”

根本在不同频道的黑瞎子没多想,只是觉得这姑娘怎么一副春天来了的样子,摸个鼎有什么好羞涩的?

“行吧,你摸呗。”

他还贴心的把鼎往前送了送,张雪桔闻言眼睛一亮,直接越过那个青铜鼎,把手放在了他的腰间,跟搓衣服似的搓了两把。

甚至还捏了一下。

黑瞎子顿住了,不如说他其实是在思考。

原来这死小孩特么的搞半天要摸的是他啊!

加钱,必须加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