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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宇面色铁青,但也知自己理亏,沉着脸指挥手下:\"方时,拿强酸。\"

方时就是那个给张雪桔引路的保镖,闻言跑回口子上朝外边的人招呼,很快就提了两罐下来。

张雪桔看着方时走路别扭的姿势,一挑眉,看来这个方时很是注重身高管理,这增高鞋垫起码有个七公分。

没想到正准备开始往石缝里浇强酸,一直没什么存在感的八万突然出现,强硬的从方时手里抢过罐子,后者莫名其妙,有点窝火:\"你什么意思?!\"

郑宇表情阴沉,却也没说话,张雪桔倚在墙边,有些好笑的看着他。

八万硬邦邦的开口:\"我不放心你们。\"

\"郑老板——\"见张雪桔两人的操作,方时哪里不知道他们俩这回在找场子,当即就想得了人老板的意思去收拾他们。

哪知郑宇皱皱眉头,低声喝道:\"别给我惹事,随他们去。\"

地上还好说,地下他们可不能这么快撕破脸,这俩人的手段他都是清楚的,没拿到东西前还是顺着他们来的好。

强酸慢慢浇灌在石墙上,处理干净通出路口已经是一个小时之后的事情了。

这一块明显是墓门,一般盗墓贼不会选择从墓门走,原因是很麻烦,不比上次的太岁塚,那时张雪桔有钥匙,而且那里的墓门根本没有堵门石之类的东西。

张雪桔见墓门被清理出来,敲了几下,没听见后边空腔的回声,又往门缝里看了看。

一旁的方时因着先前的事情就看她不爽,但也不好做出实质性的动作,只好在旁边阴阳怪气的道:\"哟,您看出什么来了?\"

张雪桔直起身子回头淡淡暼他一眼,鄙夷道:\"能看出什么来,不就是这墓门比你这二臂的增高鞋垫还厚吗。\"

她本来不想说的,毕竟做人留一面,日后好相见。

只可惜这方时没抓住机会,上赶着挨骂,张雪桔叹气,只好大发慈悲的满足他。

张雪桔说完还\"啧啧\"两声,直接选择性忽略脸渐渐涨红的方时,挑眉看向郑宇:\"你这手下可以啊,下斗还脚踩两栋楼,不知道还的以为在这开了个时装周呢。\"

\"俗话说得好,没有男人身高179,但是可以垫到180,能理解,尊重。\"张雪桔伸手一副‘我懂‘的模样拍拍快昏厥过去的方时,打算好好怼怼这个弱智。

\"咱也别倒斗了,直接在这搭个t台,你踩着你这小高跟,邀请江南海北的父老乡亲们来看巴黎时装周异地登录,还是限定皮肤‘商纣王墓里‘版,怎么样,够Fasion吧?\"

几句话把方时损的体无完肤,毕竟谁他妈的下斗还穿增高鞋垫,不方便行动就算了,还容易崴脚,一般都是第一个死的。

张雪桔在心底感慨,郑宇这都请的什么牛鬼蛇神,这个方时充其量就是个懂点风水和歪门邪道的小趴菜,可能就身手比普通人好一点,这种人的用处基本上就只有趟雷了,怎么能混到保镖的。

谁知下一秒这个问题就有了答案,郑宇额头青筋暴起,伸脚就去踹方时,骂道:\"要不是你老子非得把你塞进来长长见识,你他妈现在已经在水泥墩子里了,下回再搞这点有的没的,我也不管你老子了,你们俩都给我绑起来钓尸去!\"

闻言张雪桔\"哦哟\"了一声,搞半天是关系户,做这行走关系的不少,但是在地下还走关系的倒是头一回见。

她看戏看得乐呵,顺带瞥了眼在后面把自己当雕像的八万,后者依旧面无表情,没动作的时候的很容易让人把他忽略。

真是难为他了,这会他估计心底已经笑疯了吧,没想到话痨装哑巴装的还怪像的。

张雪桔思绪飘飞,从墓门处退回原位。

\"看过了,这里有堵门石,\"她笑眯眯地朝郑宇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您加油,我就不添乱了。\"

毕竟算是被半胁迫来的,张雪桔可没有那么宽广的心胸,自然不会主动帮仇家做事。

如果可以的话,她其实很想把先前的强酸都浇在他们脸上。

去什么去,都他妈给我回家种地。

腹诽归腹诽,张雪桔没说出口,慢悠悠倚在墙边看他们倒腾。

好在几个伙计还是有懂行的,拿着拐子针捅咕了几下就开了门,门后的前室一片漆黑,在门完全打开之时,安静了很久的李敏飞又惊恐的开始乱动,看样子是想往外钻,拉着他的伙计给了两个巴掌才老实下来。

张雪桔没空去管他,闻了两下没闻到奇怪的空气,便往里甩了个火折子,光晕自地上漫开,前厅装饰的很华丽,四周立着几根柱子,上边雕着龙,蛇,之类的生物,张雪桔随便看了两眼就移开了视线。

她估算了下这个地宫的范围,皱了下眉。

当时去阴宫可没有见过这个地方,或许是有什么密室她没有进去过,也可能是张日山给她的情报不完全准确,如果是后者那就麻烦大了。

阴阳宫应该是存在的,毕竟这么大一个地方冒出个古墓也说不过去,但是\"阴宫完全按照阳宫反着建\"这句话还有待推敲。

做这行最忌讳的就是因着下斗前搜集到的信息先入为主,一般正确的消息是不会带来危害的,但若是错误的消息,那造成的后果将会是致命的。

好在提前有了心理准备,这样不至于在下斗时错过别的消息,张雪桔往里走去,看样子前室是一个大殿的模样,左右侧各有个举着灯座的石制小人,这种小人被称为灯奴。

张雪桔示意八万去另一边,自己则是走向了左侧的灯奴,她先是伸手抹了把里面的油脂,放在鼻子下边闻了闻,她闻不出是什么,但是看材质应该不是蜡烛,不能贸然点亮。

张雪桔带着询问的视线看向八万,后者被她示意过后就一直站在右侧灯奴旁装死,此时不管张雪桔怎么使眼色就是装没看见,基本等于换了个地方装雕塑。

张雪桔磨牙,心说叫你丫装八万,没叫你装那么像,真是给他学到八万那懒驴拉磨的精髓了,不踹他还不带动一下的。

没办法,她只好出声:\"八万。\"

八万回头看她,甚至眨了下眼睛,那张死人脸的意思很明显:当家的,咋啦?

张雪桔都快气笑了,咬牙切齿的道:\"这灯里是什么?\"

八万慢吞吞的把头转回去:\"不知道。\"

张雪桔:\"......\"

得,这是记恨她之前不让他做出不符合八万行为的事情呢,怎么就这么欠儿呢。

张雪桔的拳头紧了又紧,趁几个伙计打量前室的功夫,走过去压低声音骂道:\"你别这会儿跟我装大瓣蒜,知道什么就快讲。\"

八万那张面瘫脸上浮现了一丝笑意,熟悉他的人怎么看都感觉诡异,尤其是张雪桔,越看越刺挠。

不同于面上的清冷,某人极具标识性的嗓音带着些许笑意,伴随着俯身的动作,气音轻轻的落在张雪桔耳畔:\"这会儿不用我装了?我看你这叫八万的伙计智商不高,看不出来挺正常。\"

八万是看不出,但是你又不是看不出。

张雪桔翻了个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