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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邪摸着指南针,叫停了前面还在走的张启凌。

“小哥,再走就出龙脉了,这块地儿已经是龙尾了。”

“我知道。”张启凌点点头,把扣在背后的洛阳铲拿下来,指指前面,“快到了。”

无邪看他的动作一拧眉:“这里还能下铲?”

那张雪桔岂不是早就去了下边?

胖子走了两步:“也没看见什么明显的入口啊,龙头我们守着,小桔又是怎么下去的,不会龙尾还有口子吧……我操!”

无邪连忙回头,就看见胖子脚一滑,一脚踩进泥地里,张启凌站在旁边,一副没来得及阻止的模样,欲言又止。

走胖子身后的是黑瞎子,他反应迅速,下意识捞着他手臂拉了一下,结果这下好险没把他也拽下去。

张启凌走过去帮着把人拔出来,黑瞎子甩甩手腕挑眉:“你得减肥了,胖子。”

胖子一只腿被泥巴糊了满脚,闻言扣了块泥巴一抬手往黑瞎子衣服上蹭:“你他娘的才胖,拉不动我那是你不行,废物。”

黑?废物?瞎子抽抽嘴角,男人决不能说不行,他手一伸指着地上那个坑:“你信不信我再把你塞回去?”

无邪连忙把两人拨开:“你俩当种萝卜呢,别吵了。”

解雨臣在胖子踩空粘了一身泥巴时就向后退了几步,确保自己一点都沾不到,此时闻言一撑折扇站着没开口,心里却说你上次答应我的萝卜可还没给,回去就讨。

张启凌见胖子没事便挥手示意他们散开,一铲子把这个坑挖开。

无邪蹲下去一摸,也没心思去劝架了,一手的泥巴被他糊在胖子的肩膀上,看好他似的拍了拍:“可以啊胖子,你这脚真是金猪蹄,一踩一个准。”

胖子一看也不管身上的泥巴没擦干净了,愤愤骂了声:“奶奶的,哪个缺德的把盗洞口糊上了,不要脸。”

那群人巴不得他们赶紧找上门送死,自然干不出这种事,那么不想他们跟上的人只剩一个了。

无邪默了一下:“是小桔。”

胖子骂得正起劲儿呢,闻言猛地收了声,憋了半天说了句:“……就当我刚才在放屁。”

几人摸索着下了洞,无邪摸着棺材板和壁画,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

“这壁画……”

胖子顺口问:“咋了天真,难不成这壁画有什么内情?”

“不是,”无邪脸色和吃了屎一样,“我他娘的看不懂。”

奇了怪了,什么工匠画得这么抽象。

但至少还有那个棺材板,他两边摸着解读了半天也知道了个七七八八,一转头看着地上那堆碎块,又看了看壁画上行跪拜礼的帝王,还是复杂的开口:“地上那个是商纣王?”

还在用皮鞋尖在碎块上碾来碾去的黑瞎子闻言兴致缺缺的蹲下来,换了只手把全皮手套带上了,翻了半天也没翻出啥有用的东西。

他“啧”了一声,果然屁都没有,这小姑娘手真快。

几人也把这个缺了一半的故事听了个差不多,黑瞎子一听那棺材板上刻的是麒麟就开始笑,无邪也不知道他在笑什么。

张启凌无视黑瞎子戏谑的目光,目不斜视的走过去,把横在墓道里的尸体都拖开,却突然从里边翻出了一只手电。

他把手电递给无邪:“她来过。”

无邪也认识这个小手电,表情严肃起来:“小桔进去了,我们跟上。”

……

张雪桔自从跳下去之后手机在兜里就振个不停,她烦躁的拿起来把张启凌也一块儿拉黑了,随后关了机往兜里一塞。

这年头网线覆盖全国,墓室里头居然都有信号,张雪桔磨牙,决定下回换个接收信号不好的老年机。

她一落地,地上那堆密密麻麻爬着的虫子便受惊开始无厘头的乱撞。

张雪桔没去理会,她的血脉让她根本不怕昆虫。

她把那个落地上的火折子踩灭,拿着狼烟手电四处看了看,又是一间堆陪葬品的墓室。

张雪桔毫不犹豫,有便宜不占王八蛋,往包里塞了几件玉器,合计着估计能和上回太岁冢里拿的东西一块儿卖出个好价钱。

她盯着地上的脚印,这群人做准备还真是充分,明明有两个耳室,却只往一个方向走,看来是胸有成竹。

张雪桔抬脚就跟着进了左侧的耳室。

墙壁上终于不是那抽象的壁画了,而是一副浮雕。

一个人平躺在高台上,商纣王手举着长锥刺向那人的胸口,流出的血好像顺着浮雕溢出来,蔓延到张雪桔脚边。

张雪桔面色一凛。

她足尖点地极速后撤,下一瞬那蔓延出来的液体好似不存在一般,消失的干净。

活体祭祀就算了,搞她干什么?

张雪桔拧着眉环顾了一圈这个好似平平无奇的耳室,中间的地方有个长条形的凹槽,她思索了一下觉得这里大抵是放置祭祀工具的。

而那个长锥大概就是放在这里的东西,现在不知去向,十有八九是被前面那帮孙子拿的。

张雪桔闭了闭眼,往耳室的另一个口子走去,刚想迈出去一步却猛地收回脚。

耳室外的视野很是眼熟,正是她刚跳下来的墓室。

而她此时站在的地方不同,是另一个耳室的入口位置。

难怪只有一个进口。

张雪桔冷笑一声,也没去怀疑是不是联通了一个一模一样的墓室,因为她刚才随手拿的玉器还在包里,而那原本放着的地上是一片空旷。

鬼打墙是吧?

张雪桔从包里摸了只蜡烛出来,这东西本来是得开棺时用的,现在不能全用光,所以她掰了一半点着了,等着冒烟的功夫举着散发幽幽绿光的蜡烛到处晃。

犀角蜡烛的光异常明亮,几乎照得整个耳室都绿油油的,配上那祭祀的浮雕阴森的不行。

张雪桔冷眼看着那浮雕接触到绿光,上面的商纣王和被祭祀的人突然开始融化,液体和先前看见的一样流了一地,即将蔓延到她脚边时,张雪桔微微一笑,笑容却极尽凉薄。

跟她玩恐怖片这一套是吧?

先前腿上的伤口已经被包扎好了,张雪桔也不打算重新揭开,拔出匕首往手心一划,抬手猛地将那溢出的血撒在那副浮雕上,顿时那蔓延出的液体就如潮水般褪去,上面的被祭祀品开始呈现扭曲状,开始抓挠着身上。

张雪桔能听见那灼烧般的“嘶嘶”声,还能有那浮雕嘶哑痛苦的叫声。

直到那东西不再有动静,张雪桔毫不意外的吹灭了犀角蜡烛,打着手电重新看向那浮雕。

浮雕已经恢复成了原样,那个藏在浮雕里的小鬼肯定没法斗过她的血,这会大概已经投胎去了。

张雪桔往外走,也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拦着她了,她走了两步还在思忖,那群人肯定是没有张家人混里面的,那么他们大概做足了功课,居然能算到这里有小鬼,甚至毫发无伤的出去了。

啧,怎么感觉有点难搞了。